第33章 叫我靓仔！叼毛！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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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组完好无损的汇合了，加上浩二一共十个人，大家扔出烟雾弹准备向断崖靠拢，右翼两个小组也向王大勇这边靠拢过来，他们没捞到肉吃打算过来开开荤“走啊。”赖文争换上一个新弹鼓让其他人撤退，他打倒两名天竺士兵提起枪来到候延明身边交替掩护撤退，浩二已经爬上断崖他翻身卧倒又打倒一个都快追到赖文争面前的天竺士兵，“啪啪啪。”右翼三个小组也爬上了断崖开始火力压制，一时间天竺追兵们被打的抬不起头，赖文争跟着候延明狂奔几步来到断崖边“搭把手拉我上去。”早已爬上断崖的王大勇一把将他拉了上来，接着又把候延明给拉了上来，至此全部人员归位无一伤亡，“手雷准备。”看见所有人归位的黑猫指挥大家掏出手雷向断崖下扔出，一阵爆炸声后天竺士兵被炸的晕头转向，黑猫带着人退出了战场，一个营的边防部队趁夜摸了上来与他们进行了换防，花脸猫还不忘引爆了帐篷里的遥控炸弹，飞机炸成了无数的碎片，就算是世界拼图大师也无法复原了，这一战雄狮大队连个擦伤都没有，天竺军队损失初步估计百人以上。

秃头研究员接过电脑板抱在怀里感动的热泪盈眶“太感谢你们了，我们研究所几千人的心血啊。如果丢了我就是自杀也无法赎清身上的罪孽，你们就是我们研究所的救命恩人啊。”说着秃头研究员差点就要跪下了，黑猫赶紧扶住他说“不要那么客气，我们军人就是维护国家利益而存在的。份内事罢了。”忽然豹猫过来对着黑猫耳语了几句黑猫点点头，

在研究人员的千恩万谢中直升机终于来了，张参谋跳下直升机握着黑猫的手“不愧是特种部队里的精英啊，任务完成的非常漂亮，边防部队回报对面尸横遍野死伤上百，吃了这么大的亏照他们性格估计不久会组织报复行动，但我们已经做了妥善安排，他们还是占不了便宜。”“任务完成了就好，我们这就回去吧？军区里有心理医生吗？我们这群小伙子都是第一次开荤，需要心理医生介入。”黑猫表情平淡如果刚吃完一顿大餐，他问张参谋，“有，你们大队跟我联系过了我们已经联系了省军区医院安排心理医生到军区里跟小伙子们聊天。”张参谋做事滴水不漏。天空翻起了鱼肚白，两架直升机拔地而起飞向萨拉市。

“浩二，第一次杀人感觉怎么样？”黑足猫靠近浩二问“没啥感觉，有些激动，手有些抖，要说啥特殊的感觉吧？有点兴奋会不会是变态杀人狂的征兆？”浩二如实回答，“嘿，你跟我第一次开荤感觉一样，我觉得没啥大不了的，兰姐说这是爱寻求刺激的人一种正常反应。不算变态杀人狂。否则我不是天天溜出大队宰两人玩玩。”听见黑足猫的回答浩二安了心，“张锐那个叼毛，老子跟他说几次捅肺捅肺，这王八蛋非要割喉，喷老子一身都是，这特么还新衣服呢，衣服不用还的，但回去又得找洗衣店去洗，回头人家要是报警又特么得解释半天。”白猫被喷了一身的血非常不爽开启了吐槽模式，“叫我靓仔。”张锐也觉得理亏，低声反驳了一句，“屌毛屌毛，你就是个屌毛！”白猫更大声的回击。直升机在离萨拉市不远的郊区提前降落了，豹猫把武器交给黑足猫跳下飞机的跑了，“这是要干嘛？”浩二有点迷茫，“多吉家在这里，他有几年没有休探亲假了，既然咱们路过这就顺便让他回去看看。”黑足猫给浩二解释了一下，“这感情好啊，咱们大队这么人性化吗？下次去锦城执行任务或者驻训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去呆两天？”浩二第一次觉得黑猫还像是个人，“你就想吧，咱们去锦城有啥任务？驻啥训？训练怎么吃火锅还是撩妹子？我们的任务一般都在国界线附近，驻训也是有相应气候环境的地方，你锦城有啥？雪地？高原？沙漠？海岛？除了吃的就是妹子别把咱们意志给磨灭了。”黑足猫打消了浩二的妄想。

回到省军区大家交还了武器装备清点了残余弹药，黑猫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去写战斗总结报告了，黑足猫等几人带着新训队员们回到省军区给他们安排的营房休息，浩二觉得这身新的荒漠迷彩被喷了血有些黏糊糊的，虽然回来的路上在直升机里被风一吹已经凝结成血壳子了但是他还是有那种腻腻的感觉，换上自己的迷彩服他跟黑足猫请了个假打算出去找个洗衣店好好清洗一下血迹“把我们的也带上，省得我们也请假出去了。”张锐也换了衣服把白猫的迷彩服拿着一起交给浩二。浩二提着三套迷彩服在军区门口哨兵那里打听到洗衣店的位置后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洗衣店老板吓坏了，洗了一辈子衣服没见过这种满是结了血痂的衣服，怎么看都觉得那是人血“第一次杀猪没经验。”浩二把早就想好的理由递了上去，“这尼玛是杀猪杀出来的吗？”洗衣店老板看见连衣领上都是喷射的血迹已经盘算好等这个兵一出门就报警，浩二把衣服寄存在洗衣店买了点当地特色的风干鸡打算回去，刚走到省军区门口两辆警车闪着警笛一前一后拦住了他，“我们得到举报，说你有杀人嫌疑，现在请配合我们协助调查。”警察多年的工作经验在洗衣店看一看闻一下就知道那是人血，赶紧过来拦住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浩二，“这特么洗衣店老板真是闲事管的宽，又没宰他家亲戚。”浩二有些不爽，自己为国家战斗却被当做杀人犯要去警察局配合调查，“我不去，我是执行军事任务才染上的血迹，我是军人，你们没有权利请我回去协助调查。我要求联系我的上级。”浩二看了不少香江电影把律师改成了上级，几名警察对视一眼有点迷糊，这和平年代哪来军事行动，如果真的是军事行动他们还确实没有权利把浩二带回去，但那三件血糊糊的衣服被报了警又不好不管，“那你联系你的上级给我们做个说明吧。你这几件血衣确实有点影响社会稳定了。”几名警察商量之后让浩二联系上级，浩二通过哨兵处的内线电话叫来了张参谋，张参谋出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明什么？说明什么？你们有啥资格要老子给你们说明？谁给你们的权利要带走我们的兵？还是刚刚立下战功的兵？”一个老警察越众而出“他把几件带有人血的衣服拿去洗衣店洗，人家老板觉得不正常报警我们当然要出警。这已经影响了社会的稳定性，可能会造成恐慌。”“我给你说明个屁，你们级别不够，叫你们局长来，军队的军事行动没有向你们警察汇报的道理和程序。”张参谋牛气十足护犊子，浩二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几名警察进退两难只得联系他们的上级，不一会一辆警车载着一个胖乎乎的二级警监就来到省军区门口，“浩二，是不是他们找麻烦？”门口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雄狮大队一群人，黑足猫带着一群兵走了过来，“洗衣店老板报警了，他们要请我回去协助调查。张参谋在处理。”浩二把情况缘由向黑足猫做了说明，“妈的，让我们的兵协助你们调查，你有多大的脸？他就是当街杀了人也轮不到你们，我们有自己的保卫处和军事法庭。在咱们基地驻地哪个警察敢到门口来拿人？不用大队长下令欧阳老大都会让人把他们打出去。”雄狮大队在九方县无疑是各行政管理单位的龙潭虎穴无人敢闯。几名警察听了黑足猫的话不禁有些点怒，什么单位来的？你一少尉就这么狂妄人家少校还没这么狂呢？“你恨着老子干球？你再恨一个试试？”黑足猫虽然是个逗比但在对军队以外的人还是很横的，几名警察和他们的局长被张参谋带进了会议室。“妈的要不是张参谋在这里老子高低要给那傻逼几个耳刮子。”黑足猫还是忿忿不平。张参谋解释清楚之后几名警察来到雄狮大队的宿舍，开门就是道歉“实在对不起啊，你们都是国家的英雄，是我们太敏感了，还请大家原谅。”二级警督握着浩二的手不停的摇，“我们会给那个洗衣店老板一些警告的，别屁大一点事就大惊小怪。”老警察摸出一包烟散给大家，黑足猫冷笑“英雄就是被你们堵在门口要带回去审问的吗？”这话一出太影响和谐了，警察局长脸一阵红一阵白:“都是误会，别往心里去，少尉同志，抽烟。”局长也掏出烟给黑足猫并帮他点上，看他们点头哈腰的样子黑足猫的火气下去了一大半“以后别在这么咋咋呼呼的了。我们驻地那些警察看见我们满身血到处乱跑都不带问的。”“这不是没经验嘛，以后不会了。”这个小插曲算是翻篇了。

警察们走后张参谋安排的庆功宴也要开始了，大家走进饭堂一看各种鸡鸭鱼肉齐全，每桌还有一件啤酒，那个秃头研究员和其他几名研究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也在场，张参谋简单致辞后庆功宴就开始了，秃头研究员端着酒杯见人就敬，他可能是真的感谢这群兵保住了他们研究所的心血，感激之情全在酒里了结果不一会就被放翻在地，搞研究的和一群大头兵拼酒这不是找死吗？“一二三干。”新训兵们举着酒杯口号喊的山响，黑猫看着这群刚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兵们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没白费，“咱们这次大获全胜最应该感谢谁？咱们得好好的敬最该感谢的人。”浩二举杯提议，“感谢谁？”有人提问，“当然是感谢我们的教官啦，没有他们对我们的训练和捶打我们不会有零伤亡这种战果。谢谢教官！”浩二带头向几只猫举起酒杯，黑猫带头举杯示意。“哦哦哦。”赖文争带头冲到黑猫面前试图把他举起来，大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拥而上把黑猫举高高然后扔了起来，幸亏食堂够大也够高足够他们疯的，不然得把黑猫扔天花板上去，扔完黑猫剩下几人一个没跑掉全部被抱抱被扔高高。“好了，别闹了军区给大家安排了心理医生，明天早上开始每个人都要去心理医生那里唠唠嗑，特别是浩二和张锐两个近距离击杀过的必须去。赶紧吃完饭大家洗个澡早点休息。军区安排了锅炉房给你们烧了热水洗澡。”落地的黑猫有点心神恍惚，他真怕有人使坏不接住他。“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啊？那边张锐不也活蹦乱跳的吗？”浩二有些不解，“没问题也要去，这是现在的流程，每个开了荤的人必须得去。你没见灯塔国安南战争后多少老兵得了战后创伤综合征，下半辈子都在痛苦中度过，你们都是好兵，我不想你们也成那个样子。”黑猫很严肃，浩二却不以为然“他们安南战争是挨揍挨出来的，我们是揍别人，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看当年我们打高丽战争下来也没见有几个老兵有这反应啊，只能说明我们的士兵相对淳朴也简单，不像灯塔国那么多破事。”“你他妈别侮辱淳朴这个词了，你说黑鬼淳朴我还信，你淳朴个屁，你这针尖大小的小心眼子里还有十八个玲珑窟窿。你特么必须去。”黑猫看他不当回事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吃过饭洗完澡，大家回到宿舍钻进被窝准备进入梦乡，王大勇捅捅浩二说:“我现在闭上眼睛全是被我打死的那个天竺士兵，你说他会不会变成厉鬼来向我索命啊？或者去阎王爷那里告我一状？”浩二啼笑皆非:“一个索命你就怕，那老子宰了十几个不是要下十八层地狱？阎王爷也只管咱们华夏人，天竺那边信六道轮回，没准那哥们下辈子投胎在天竺做神牛他还得感谢你，黑足猫他们也杀过不少人呢，不是早该被带走了？你看那货还不是能吃能跳精力旺盛。第一次开荤以后就好了，明儿跟心理医生聊聊让他们开导开导你。”王大勇不愧是淳朴的娃，亲手杀死自己的同类背上了较大的负罪感，“你是怎么做到捅了人还能这么无所谓的？”他比较好奇浩二这种正面杀敌为什么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态。“也许我是天生的战士吧！”浩二很是臭屁，“捅人什么感觉？”王大勇只是远距离枪杀，“没啥感觉，手上有点阻力，就像在捅一床薄被子，用点力像我们学的那样从下往上插进肺里他就叫不出来了，就是弄一手血很不舒服。黏糊糊的。”浩二回忆起第一次杀人的手感，“别想那么多了，你看那边那个割喉狂魔不还是好端端的屁事没有？呼噜声都起来了。”浩二指指睡的四仰八叉的张锐，“他跟你差不多，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和应激反应。”王大勇看一眼那个四仰八叉对浩二说，“你看大家几乎人人都背着人命，我特么十几条呢，大家和我都没啥事你才一个就这样。”他觉得王大勇白长了一副张飞似的粗犷外形，内心却是一颗女孩子似的玻璃心。“睡觉睡觉，你要觉得不舒服明天跟心理医生讲讲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你化解就是了。你个逗逼，你不开枪他们冲上来就要干掉你，你死还是他们死你心里总得有个数吧？退一万步说你这么黑他们没看见你回头把老子做掉了你咋办？战斗就是这样你死我活的，没必要为了杀个敌人这么伤感，你不杀他他杀你，你杀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杀，就是这么简单。”浩二卷了一下被子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