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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青青终于按奈不住地问道“相公,我们这次来,什么收获都没有,这不是白跑了一趟吗?”
韦庄亲昵地挂了她的鼻尖一下,然后说道“这里是淮安王的别院,书房只有这一间。
我提出想看他写字,就是为了看他的书房。”
“可是他的书房里什么都没有啊?”
“东西拿走了,不代表它们存在的痕迹也就消失了。”韦庄摇了摇自己的食指说道。
“相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林青青不解。
“书房的墙壁上应该挂过三幅字画。这次我们过去,被他们特意收起来了。墙壁上挂画的位置,明显比其他地方要白一些。”
“原来如此。”林青青仔细回忆一番,确实如此“这么一说,淮安王这么一做,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啊?”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也有可能是他觉得,我们不会现那些细节。也未可知呢。”韦庄对这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还有一件事情,刚才淮安王写字时,虽然是故意用的簪花小楷,可是一个写字的笔法、习惯都是不可改变的。我现在有了六成的把握,当时信件中的那位复礼便是淮安王。
现在欠缺的就是直接指认的证据。复礼二字并非淮安王的表字,也非称号,他为何会用这个称呼呢?”
韦庄暂时还没有想通。
林青青则问道“会不会是故意随便写了个名字呢?”
“不可能,若是如此,这案子就不用破了。皆是率性所为,哪里来的线索呢?”韦庄否认道。
两人就这样一路讨论到了侯府。
方平早就在侯府等候多时,他办事前,拉走了四竹。
这会儿两人正摊在凳子上休息,四竹好歹还保留了一份体面,方平则直接来了一个死狗瘫,完全没有力气的了一般。
“这是怎么了?”林青青踏进德泽居,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四竹想要开口,却现嗓子已经彻底哑掉,只能寄希望在方平身上。
方平也是不负众望,在干掉一整壶茶水后说道“当年的证人资料是被人故意抹掉的,我就想了个办法,找到以前的兄弟。
让他帮我把当年处理这件案子的人。
我想,处理案子的人,总归知道这些事情吧。结果,当年办理这个案子的七个捕快,五个死于不同的案件,一个三年前就退休了,早就离开京城出去远游了,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七个人,死了五个,走了一个,还剩下一个呢?”林青青插了一嘴。
方平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不想再回忆刚才经历的惨痛。
“最后一个人,怕就是抹掉证人资料的吧。你们去找了温叔是吗?”韦庄问道。
方平举起大拇指,做了个你厉害的样子。
“确实如此,我们看到最后一个是温叔时,也就立刻明白,当年的记录是温叔故意抹掉的。
毕竟资料一直在他手上,若不是他弄得,再给你的时候,就该告诉你这件事。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直接给了你,所以我们猜测他就是抹掉资料的人。
随后我们去找了温叔,他面对我们的问题,直言不讳。
我和四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没了招。”
方平说得无比凄苦,整个人可怜得不行。
这种熟悉的模样,渴望的小眼神,韦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