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现实是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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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蓁总觉得，系统里的积分十分珍贵，原来是说只在系统上买相对便宜很多的东西，可随着在这边生活经验的增加，她修改了这个原则，改成只买这边买不到的东西。

比如白砂糖。

白砂糖那个已经和倒卖的掌柜说好了，要过一阵子再卖一笔，要保持饥饿营销的状态。

此外，她从系统里挑选了许多系统里成本低而又有可能卖出高价的东西，有成功有失败。

失败的比如枣夹核桃。

她记得好像看到过小说里说女主卖枣夹核桃发家的，于是她也在系统上换了一些到点心铺子寄卖。结果是这玩意儿在京都根本卖不出去，有钱人家嫌弃粗鄙，普通人家嫌弃太贵。

另外几样零食也统统扑街，最后全进了自家人肚子。

“这个叫薯片的酥脆得很，怎么会卖不出去呢？”秦宁做了几年饭，自诩美食家，还是挺相信自己的味觉的。

“你也不问什么价，咱家姑娘说卖一两银子一碗，一碗！”

秦宁赶紧把手里的薯片扔回桌上。

秦有福劝：“姑娘，这东西虽好，也不能太贵，十文一碗，不能再贵了。”

“那我宁可不卖。”

十文？钟蓁想，虽不至于赔本，也就只是个两三倍的赚头，不值。

她得比照着白砂糖来，起码得百倍利润。

她还动过心思卖头饰。她觉得系统上那些热缩片做的各式头花都挺好看的，还便宜，要是比照着首饰铺子的价格，不得赚翻！

她换了两件找钟华掌眼，钟华看了却十分苦涩：“这是从哪里买的小孩子玩意，你平时玩玩便罢，出门见人可不能戴……哎，都怪咱爹……姐姐回头给你做好的……”

她重新整理了思路，认真思考了一番，这事儿说浅了是找高利润东西，说深了其实是寻找几千年人类社会的进步。

进步啥了呢？看来还是得整点科技的。

她其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电器，但电器得用电，哒咩。

第二个想到的是卫生巾拉拉裤，毕竟自己亲身感受这玩意太重要、太值得了，但她直觉这个时代没法卖。

她一问周氏和曹大娘，果不其然。

“哪儿有卖这种女人家私密东西的，说句不好听的，伤风败俗啊姑娘！就不说卖得出去卖不出去，不等你卖呢，官府都能把店给拆了！”

行行行、好好好，惹不起惹不起。

钟蓁又再开发了一些产品，终于有成功的。

其一是纸张，她让李卫带了A3幅面的打印纸去卖文房四宝的商店推销，本来没抱希望，毕竟古代人写毛笔字还是要求纸有些吸水性的，但是胶版纸没有，怕是不适合写字。

但李卫高价卖出去了，书店掌柜摸着纸张惊为天人，李卫也给他转述了钟蓁所说的这纸的缺陷，但掌柜只说无妨无妨，他自有用途。

第二样是香水，钟蓁从系统里换了最便宜的花露水，拿到胭脂铺里卖的，不过这个东西没走成奢侈品路线，最高档的胭脂铺子说这个味道太冲了，不符合上流社会夫人小姐们的喜好，最后卖给了一个普通的胭脂铺。

不过这玩意胜在味道浓，可以稀释，钟蓁的一瓶可以调制出十罐来。

这几样东西都是消耗品，能常卖，钟蓁每次卖得都不多，统统主打稀缺、昂贵，有多贵卖多贵，反正这些东西都是赚有钱人的钱，她一点不觉得理亏。

不过，钟蓁算过，卖这些东西只能让钟府达到小康水平，真要发大财，还得想别的办法。

她也问过李卫有没有什么生意想法，李卫一聊到做生意就特别激动，他也想了很多，目前他觉得最现实的就是当二道贩子。

“比如之前去的点心铺子，他就发现有的原料比如山楂、柿子，他们家灌县那儿也有，而且品质不相上下甚至精选一下的话可能更好，对比京都的价格，灌县的价格可便宜一半不止。他已经靠白砂糖和掌柜混熟，销路是不愁的。”

做批发商、搞物流，嗯，可以，钟蓁表示赞同。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中有哪些困难？”

“灌县离京城路不远，咱们走过一遭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路上还算太平，无非就是来回奔波苦点累点，这些我都不怕。就是……”

李卫眨了眨眼，“我没正经上过学，也就我爹教我识过些字，十分有限，真要做生意好多文书都看不懂。”

钟蓁点点头，这是个问题，“你是得去上学，不但你，李香，你娘，都得上学才行。”

钟蓁记下了，心里一盘算，李卫可以去公学，但李香和周氏不行啊，得请私教。

自己是没时间教的，也没耐心，而且有些复杂的繁体字还只会读不会写；她爹，当世大儒，教书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他们家那几个男的，倒是都识字，但当老师还差点意思。盘点了一圈现成的没有，只能暂时搁置。

书暂时读不成，李卫也没闲着，跑生意之余，还去找秦恒教了他骑马、驾车，俨然成了个大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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