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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问题是？”
“我……我喜欢你。”他看到她的眼睛缓缓睁大，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干脆一股脑地说出来，“宁玉，我喜欢你，请你……和我在一起。”
走廊里陷入长久的安静，就连何菀宁都不哭了，呆傻地望着两人。
杜章言一拍脑门，替自己的好友丢人。
过了好一会，覃晨毅又开始紧张了，而宁玉有些迟钝地理解了他的话，竟然笑出声了。
“怎，怎么了？”
“傻瓜。”
“啊？”
“傻瓜。”
“我还好吧。”覃晨毅憨憨地挠了挠头，“队里最傻的不是我，是杜章言那小子。”
杜章言满脸黑线，要不是他处于表白的关键时刻，他直接上去踹他一脚。
“我说你傻瓜，这算什么问题。”
宁玉的笑意收敛了一些，他也立马感到不妙，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我不奢求你能喜欢我，或者真的和我在一起，我只是……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诉你……希望这句话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迟来的告白，隔着冰冷的防护网。
他甚至看不清她的全脸，只能隔着密密麻麻的网孔，猜测她的细微情绪。
但是他知道，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再过几天，宁玉就要离开京都，而他们作为第六小队，依然要奔赴前线。
宁玉的笑容越来越平淡，如同无情的命运宣告他的终局。
“对不起，晨毅。”
“……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谁……”
“我喜欢裴湘。”
覃晨毅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确认这件事，“……你真的心有所属了？”
宁玉面容恬静，再说一遍，“我喜欢裴湘。”
“你不用骗我，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可以接受……。”
“我不喜欢你，我喜欢裴湘。”
江媛媛是个聪明人，她猜到了宁玉的想法。
只可惜，本该听到这些表白的裴湘，估计很难再醒过来了。
宁玉现在不仅对自己狠，也要对别人狠了。
她不想让覃晨毅一直牵挂她，所以才说自己中意裴湘，希望以此彻底断绝他的感情。
这种事太伤人了。
他鼓起了千万般勇气，就是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可是宁玉连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
覃晨毅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作战服，一路穿越丧尸区赶回来与队友重聚。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这样的重聚，太过伤感，太过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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