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蛇之钥】激流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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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陆曦衣为了弥补渊息攻击距离过短的缺点，曾经也为自己构想了一种攻击方式，可以将渊息从必须近身接触释放，变成中距离便可以起效。

他将这一招称为深渊激流，原理很简单，那就是将只存在于体内的渊息朝敌人射出去。

不过执行起来却是有些困难，因为渊息一旦离体便很难独立存在，再加上现实对深渊之力的压制，实战之中的渊息基本出体不到一秒便会彻底消散。

所以陆曦衣想到了利用灰烬来承载渊息，利用拘天寂夜手来拘束灰烬，为其加压充能。

就如同云缭的爆炸一样，经过加压的灰烬团，可以在陆曦衣的控制下向着任意方向喷涌而出，再加上里面蕴含着的高运动着的坚硬灰烬颗粒，使得深渊激流如同高压水刀一般，可以切割近距离的大部分物质。

这个攻击对于脆弱的肉体来说，基本上是无物不切，至少切筋断骨和切黄油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一般的高压水刀需要近距离才能进行有效切割，而陆曦衣所掌握的震荡却可以将它的威力衰减降到很低的范围从而大幅度延长其攻击距离，再加上真正生效的是灰烬之中蕴含的渊息，高的灰烬颗粒流只是为了切开敌人表面的生物防护，将渊息打进去而已。

因为渊息的存在，任何材料的非生物外置护甲都无法抵挡其侵袭，所以只要打出去就必定是真实伤害。而深渊激流又能够轻易穿透绝大部分的生物护甲，直接将渊息打入敌人体内，这样的组合，让深渊激流只要命中，便能够起效。

陆曦衣一边在心中构思着，一边起身移动，此时已经来到了远处的树林边缘，并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两米开外的一棵无辜的树干。

接下来只见他的食指微微扩大一圈，然后顶端裂开了一个小洞。

轰！

只见一道橘红色的细长火光猛地从陆曦衣指尖喷射而出，如同一道激光眨眼间便落在了树干的中心。

“唔……”

陆曦衣微微咬牙，巨大的反冲力尽数被静默不动身所吸收化解，但因为粒子高摩擦而产生的大量热能却无法被忽视，几乎是瞬间，他便感到食指如同被喷火枪近距离喷烤了一般，一股火辣辣的剧痛不断传来，几乎要让人疯。

‘以自身为射器果然还是太过勉强了，而且这种消耗……’

在使用深渊激流的时候，每一秒从指尖喷射出去的灰烬颗粒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才短短两秒钟，陆曦衣的手臂便已经消瘦了一圈，这是他在以自身的质量为“燃料”进行消耗。

‘不行。’

不到三秒钟的实践，让陆曦衣立刻停止了继续，他先是看向了已经完全烧焦的手指，知道自己哪怕再多开一秒钟，他就无法再继续维持深渊激流的准度和精度了。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将周围空气中的恐惧尽数吸收，用来缓慢恢复刚刚的消耗。

最后，他才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作为实验目标的那棵树干之上。

树干中央，刚刚被“激光”命中的地方，只留下了一道手腕粗细的，边缘焦黑的洞。

而透过这个小洞，便可以看到树干后面不远处，还有两颗树木也被一同贯穿了。

大约两秒的时间，击穿三棵树干，这样的威力对于现在的陆曦衣而言似乎没什么用。但是他的内心深刻明白，造成这样的破坏力，并不是因为深渊激流的威力太小，只是因为它的有效攻击范围也就十米左右，而在这十米之内，只有这三颗树干而已。

而对于深渊激流的实际威力，陆曦衣根据刚刚视界得到的数据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预估。

‘下次射的时候，要提前构筑好保护射点（指尖）的灰烬结构，并改变其形状以提高准度和持久，这样一来，十米之内，三秒的时间，几乎可以无物不切，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和深度。’

接着，陆曦衣扫了眼依旧小了一圈的手臂，无奈地摇摇头，如此大的消耗，几乎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测试出这一招的最佳使用方法，不过作为某种应急手段倒是够了。

他打了个响指，树林周围，以及刚刚陆曦衣经过的所有地方，所残留的所有灰烬都瞬间飞舞起来，纷纷汇聚到他的身上，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清理完所有痕迹，最后，陆曦衣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转身走进树林深处。

这些天来，他一直没有停止对渊息和拘天锻体术的修炼。再加上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他的实力在短时间之内已经可谓是提升到了极致，如此一来，陆曦衣终于有一定的把握去面对明天就将到来的，灰原聚会了。

……

第二天中午，阿拉木斯城外戈壁深处。

一道高大宽厚的黑影正疾驰于干裂的大地上，视线拉近才能够现，这是一位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盔甲覆盖的高大骑士，正骑着一匹同样高大健壮，且身披黑甲的骏马。

辽阔无垠的戈壁上，前后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黄沙，没人知道这位神秘的骑士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

迎面吹来干燥的、夹杂着沙砾的热风，将他脑后束起的灰白色长高高扬起，硕大的太阳正悬于高空之上，火辣的阳光炙烤得大地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扭曲升腾。

但身披厚实装甲的骑士似乎根本感受不到温度的恶劣，他只是沉默地跨坐在马鞍上，脊梁挺得笔直。

此人正是前往灰原据点准备参加聚会的陆曦衣，或者说，应该称此时的他为灰原域使——“朽”。

因为预感到今天会有很多人出现在据点附近，所以陆曦衣早早便将身份隐藏起来，只以朽的身份示人。

穿过树林，行过戈壁，顶着烈日狂风，朽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前进了不知多久，终于再次感知到了那股熟悉的深渊气息。

‘比起上次，要浓郁不少。’

朽操控着胯下的战马微微调整方向，向着戈壁深处进一步加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