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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趣的一页，是两个竖起的大头照，拉动下方的纸卡，两个大头就会慢慢靠近，直到亲在一起。
“我不擅长做手工，但我知道，你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对了，它还会唱歌。”温寒拨动书脊上的开关，照片书发出清朗欢快的歌声：“草儿青，花儿笑，我是一只快乐的小小鸟。蝉儿鸣，牛儿跑，谁都没我起得早，嘟噜噜噜……”
乌善小脸上一热，对礼物更加爱不释手，嘴上却说：“讨厌，你什么时候录下来的？”
“你每天做早餐时都唱啊，像闹钟一样，把我叫醒。”温寒唇边浮起邪气的微笑，压低声音靠近，“本来，想把你夜里的声音也放进去。后来一想，不方便给朋友展示，还是算了。”
“大色狼，打你！”乌善小赧然挥拳。
“你才色，想什么呢？”温寒一本正经，“我指的是，你嘟囔的那些梦话，很可爱的。什么‘老公慢点吃，别噎着’，‘今天穿什么好呢’，‘好想买新衣服’。”
乌善小笑得前仰后合。
他把自己的礼物拍照发给好友，顺便关心道：“肥波，昨晚去哪浪漫了？”好友最近正在两界城，因为柯道长出差去集团总部参加“高潜人才”培训班，他就也陪着去了。
很快，白清波回：“浪漫啥啊，一直在帮柯学家准备结业典礼上的演讲。”
乌善小：“好厉害，看来他是最优秀的学员喽？”
白清波：“唉，一言难尽，回头再跟你说。”
放下手机，乌善小瞥一眼时间，对温寒说：“快打开投影仪，退房前看个电影，不然钱白花了！”
迷你番外：吃太多会被开除（狼鸟
以下摘自警局笔录。
问：现在询问一下你的基本情况，姓名？
答：温寒。
……
问：这些视频，都是你们在传销组织里记录的？
答：没错，全都在这里。
问：你一个人？
答：还有我老婆，目前还在窝点里。
问：虽然你们是出于收集证据，协助立案的好意，但这样的行为很危险。尤其是女性进入传销窝点，非常危险。
答：他是男的，有些武艺，随时能脱身。
问：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报案？
答：他放心不下那里的一个女大学生。我们潜入窝点的初衷，就是劝这个被传销洗脑的女生回家。她到处借网贷，她妈妈头发都急白了，但是找不到她，也没有证据立案。她很固执，不听劝，我老婆没办法就一直陪着她。
问：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答：挨个询问女生的朋友，有个朋友说，这女生叫自己去郊区的一个酒店，开什么商务会议，几万块就能投资国家级的大项目。我们就明白了，这是传销。他们的窝点像个农家乐，我老婆先进去的，然后发展下线，把我发展进去了。我们有两个朋友，在外面做接应，以防不测。
问：你继续说，尽量详细。
答：那里装修得像学校的宿舍，每屋四个人，一共二十来人，我也不确定，每天开会时人数不固定。就是那种，研讨项目的会议，说得有鼻子有眼。
第一天，老会员会给新会员洗脚，说是感受家的温暖。妈的，我老婆的脚被一个男的给摸了，我进去之后，找个由头揍了那小子一顿。我进去那天，是我老婆给我洗脚。我很心疼，我不舍得让他做这种事。
问：先不说洗脚，主要说洗脑的事。
答：抱歉。像这种畸形的关爱，很容易让心里受过伤，或者人生不顺的人产生归属感，进而认同他们，包括他们的价值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