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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耀与陈旖也停止了战斗，不可置信地望着保持出拳动作的林明。
林明身子一个摇晃，站立不稳，丈许多高的身子刹那间犹如漏气的皮球，眨眼间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此时的他浑身刺痛难忍，肌肉好似被撕裂一般。
扑通！身子一软，林明直接半跪在地上，汩汩鲜血从嘴中止不住地流出。
“我这是怎么了？”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一道白光落在身上，林明才慢慢回忆起了刚才的一幕幕场景。
回想之下，林明脸色不由白，刚才的情况实在是过于危险。
诚然最初时是他主动借助蛮王血的力量，那时他还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可是随着蛮王血的扩散，身体却脱离了他的控制，甚至只剩下斩杀洪末这一个念头。
“要不是有小月儿给我疗伤，我可能已经死了。”林明后怕不已，滴滴冷汗混合着血渍从额头滴落。
蛮王血的力量太狂暴，完全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一股脑地涌向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把自己撑爆就不罢休一样。
“看来蛮王血的力量以后还是少用为妙，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一个只知杀戮的机器。”林明不由想到师父的忠告，果然，过自己境界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好掌控的。
林明抬起血色未消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地看向陈旖，只这一眼就让她浑身冷，死亡危机笼罩全身。
虽然林明已经身受重伤，说不定根本没有余力再出手，但她仍然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此时她的两只恶鬼也已经被招财和来福杀死，就算没有林明，她也绝无可能逃生。
一步步向着陈旖走去，林明眼中的冰冷并未因洪末之死而有所消散。
挥手取出生死珠，召唤出赵阳赵月两小。
两小虽没有了生前记忆，但是本能中还是十分厌恶陈旖，有一种想要亲手杀死她的冲动。
不过林明没有开口，他们暂时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看清赵阳赵月的面容后，陈旖一惊，心想两人的残魂果然是被这小子收走了，但随之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
“大......大人，小女子错了，之前被恶鬼迷失了心神，还请大人能给一条活路，我愿意为大人做任何事情，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说着还不小心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在黑夜中也十分夺目的大片丰满圆润雪白。
林明却没有任何旖旎念头，只觉恶心非常。
屠戮别人的时候没有半分不忍，待轮到自己头上时，却又如此不堪，难道那些无辜之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应该还认识他们两个。”林明指着赵阳兄妹两人说道“当初他们有没有求你放过他们一家？”
林明没有说多余的废话，调动仅存的一点修为，施展《引灵诀》，他要为两小暂时开启生前的记忆。
见林明不为所动，陈旖银牙一咬，转身就想要逃跑，却被胡耀带着两只鬼仆缠住，无法逃离。
胡耀同样身受重伤，但配合着招财和来福，压制住同样受伤的陈旖完全没有问题。
“我有话要说，我知道一个大秘密，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你杀人不就是为了豢养恶鬼吗？还能有什么秘密？”
胡耀不屑地开口，对方为了活命真可谓是费尽心机了。
“不是的，如果我想喂养恶鬼，挑一些乞丐或者远离人群之人下手就好了，何必去石平坊那种人员密集的地方去呢？明知被你追杀，又何必还一次次出手？这不是拿我的性命冒险吗？”
的确，以陈旖的表现来看，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绝不是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性格。
林明想起了薛屠夫说的话，有些表面简单的事背后却牵扯颇深，难道说的就是这件事？
“继续说。”
“你们下道誓放了我，我才会告诉你们。”陈旖很谨慎，刚刚胡耀被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她可不会犯同样的错。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难以决定。
就在这时，林明耳朵一动，好似听到了什么，随后就答应了陈旖的要求。
眼见林明同意，胡耀也答应了下来。
道誓，以自身道途为基，天地为证的誓言，对修士具有很强的约束性，除非是自己找死，否则没人会违背道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