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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赵叔带领马队走后，孙久盛在箭道上练习了一阵劈叉、下腰、空手翻、手脚蹬地跑跳。
早上榆花没来。
赵叔回来后，孙久盛和赵叔清洗了两间马厩，然后装上马鞍，把弓拿到马背上开。
赵叔拿上锄去田地薅草、松土。
练得累了，孙久盛跳下马鞍，抓住鞍把再跳上去，左右轮着跳。
跳鞍跳得累了，孙久盛再到鞍上左右开弓。这是昨夜孙久盛想好的打时间的办法，要不光坐在鞍上很无聊。
下午赵叔去山上寻了根杂木，刨光溜了装上枪头，枪头用皮包住，竖靠在走廊的立柱上
再从空置的马厩里翻出一对石锁、两个石轱辘，又去山上锯了根杂木。榆花来后，帮爹把石轱辘用杂木串起来。
“爹，这是做给和尚练功用的？”榆花问。
“是啊，哪天他做了护院，功没练好传出去是我们马场教的，丢人。”
“这和尚，肯吃苦，能练出来。”
“他叫阿追。明天拿些蛋过来，早餐不能光吃面饼，加几个蛋进去，长肉。”
“嗯。爹，等天晴稳了我带他到溪下游抓鱼，吃鱼也长肉，我们也好久没吃鱼了。”
“弟没来？”
“跟村里的小屁蛋玩呢。”
孙久盛在马上做了个托马斯旋转，一只手没按住鞍把，从马上摔下来，站起，往这边望了望。
”爹，他在干嘛？“榆花站起。
“摔下来了，没见过有人在马上这么折腾的。”
“没摔着吧，捂着耳朵呢。”
“别管他。”
榆花蹲下，仍抬头看那边。
孙久盛跨上马，这回是老老实实登着马鞍上去的。
然而已经没有再练的兴致了，在马上空坐了一阵便下马卸鞍，蹲到一旁看赵叔、榆花杆石轱辘。
“伸个手，别光杵着。”榆花说。
孙久盛放下马鞍，扶住石轱辘。
“这些是以前那些养马人留下的，练武要练功，要不就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马上用枪讲的是拨、刺、挑、抡、扫，比武的时候对方一枪刺过来，你拨不开，对方会压着你的枪杆往前刺，把你顶下马；有些力大的人会选用大刀片子做兵器，一刀抡下来力很大，你拨不开，大刀片子会压着枪杆把你‘劈’下马。”赵叔说。
“叔，比武会不会受伤？”
“不会用真刀真枪，有护具，一般不会受伤。石锁、石担是练力的，但这力还不够，还得砸木锤，砸木锤能把这些力连起来。”
“叔，木锤怎么砸？”
“你先练石锁、石担，早晚都要练，但不能憋着气儿，憋气不长肉。”
“叔，你看我手上的肉。”孙久盛捋起衣袖鼓起肱二头肌。
“就这么点肉，早着呢。”
装好杆，孙久盛提了提，很重，抬到屋侧的两块半人高的石板上，孙久盛蹲下扛上石担试了试，还行，但起上来时感觉腰部和腿肌肉有点松，使不上劲。
孙久盛做了六个深蹲，走路腿有点不听使唤。
石锁练腕、手、肩、背肌，一个石锁五十斤，孙久盛做了一遍，手也不听使唤了，坐在凳上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晚饭是蒸馍，佐菜是一荤、一素、一汤。榆花弄好吃的就走了。
吃过饭，做过洗漱，躺到炕上，孙久盛浑身酸痛，但有一种令人爽心的踏实感。
早晨孙久盛没练功，坐在门前休息。
榆花和马蛋来了，提着一篮鸡蛋，颈子上各挂两串干辣椒。
“你怎不练功呢？”榆花问。
“练不了，一身痛得厉害。”孙久盛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