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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这话，在嗅闻着从里面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另外二人也觉得可疑，就算里面躺的不是尸体，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宗川流和颜俊就大力拍门。
可拍了半天，都无人应门。
“没人？”
宗川流和颜俊对视了一眼。
“你们觉不觉得……”
陈章妙心同时扯了扯二人的衣袖，指着正对面和斜对面的两户人家，蹙眉道：“这层楼太安静了？”
气厂家属院的单元楼布局和隔壁水厂家属院一样，都是一个单元三户人家，两家正对，中间那家右靠走廊窗户面向楼梯，中间的走廊不长，就三米左右，加上本身不隔音，但凡其中一家有人敲门，其他两家都会听见。
更何况，他们的敲门声又响又持久，换做水厂家属院那边，早就有人打开防盗门的小窗来好奇张望了。
宗川流猜测：“会不会是国庆节，都外出旅游了？”
“可这两家里面都没传出臭味儿，唯独这家…像是死了好几只耗子……”
说着，陈章妙心挨着每扇门都去嗅了嗅，最后来到401，又凑近鼻子，“等等！”
蓦地，她瞪大双眼，把耳朵贴了上去，并对二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另外二人立马会意，也贴耳上去。
很快，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微弱呻吟。
声音断断续续，很低沉，在陈章妙心听来，很像爷爷家原先那座坏掉的台钟发出的间断性齿轮转动声。
“是人吗？”她扭头问另外二人。
因为声音太小，还不连贯，他们也听不出来是人还是其他什么生物或物体。
砰砰砰——
随即，二人又拍了拍门。
陈章妙心同时来到另外两户人家门外，也拍了拍。
然而，除了他们的拍门声，整个四楼，乃至整栋二单元楼，都沉寂一片，像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空楼。
不得已，他们只好下了楼来到外面，再朝上面观察，确定顶楼似有一扇窗户里面闪过人影后，便来到顶楼，敲响了那户人家的大门。
“你们找谁？”
门被打开，露出一个中年妇女的脸。
“阿姨，请问401住着人吗？”陈章妙心问道。
“401？”
中年妇女蹙了蹙眉，旋即摇头，“不清楚，你们去一单元一楼问问看吧，那里是物业兼保安住的地方。”
谢过对方后，三人又马不停蹄来到一单元一楼，并很快找到物业管理处。
同时，也算是门卫的宿舍。
物业人员兼门卫是一个50开外的小老头，听说了他们的来意，又得知宗川流的妈妈是气厂总公司的人，便没有起疑，随即翻开二单元的住户登记本，戴上老花镜找起来，“401……”
“找到了！”
尽管记录方式落后，但胜在完善，不一会儿便找到了401住户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王奎山，72岁，独居…独居吗？我记得有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经常去他家啊？”
门卫大爷挠了挠头。
陈章妙心忙问：“有电话吗？”
“有的有的！这个必须有。”
门卫大爷把本子递给她瞧，她当即按照上面留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可手机接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听，直到自动掐断。
“那个叫王奎山的住户是个什么情况？也是气厂的退休职工吗？”宗川流问。
门卫大爷也不太清楚，于是提议：“再去敲敲看。”
随后，一行三人变成一行四人来到401门口，又一次大声喊门。
与此同时，陈章妙心再次拨通那个号码，众人竖耳一听，铃声是从屋内传出的，说明手机就在里面。
“现在谁出门还不带手机啊？”
陈章妙心看向另外三人。
“好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