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过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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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洙不着痕迹的将祁眷揽到身后，“小眷是我师妹。”
她爹瞪了他一眼，见祁眷一直躲，有些伤感，“知道是你师妹，但也是我闺女。”
“祁前辈应该已经知道，小眷曾用易眷这个身份活了24年了吧。”白明洙缓缓开口说道，“她从四娘这个身体里醒来才不过一个多月。”
“我知道。”祁子宸坐回去看着缩在白明洙身后的祁眷更多的是心疼，“其实，这一切只能怪我咎由自取。”
“二十几年前，你娘怀孕，期间出了一些差错，孩子八个月的时候，早产没保住。照理来说，那时候孩子神魂已凝结完成，我们可以保住神魂。可是，最终只留住了一魂一魄，养在魂玉之中，其余魂魄一直没有找到。你娘伤心过度，一直到好几年后才怀上了四娘，刚知道怀孕，我们就将残魂打入了四娘的胎中，希望这一次能重新凝聚魂魄。但是没想到，直至四娘出生，神魂都没有重聚。”
不止是祁眷，就连白明洙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祁前辈你的意思是，可能易眷身体里的魂魄本就不全，她的魂魄其实是你已经挂掉的第一个孩子的？”白明洙觉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我一开始也只是怀疑，四娘醒过来的第二天，我跟你们师傅去探查了易眷的出身，查了那个孩子的命格，现她应该是二十几年前就要死了才对，可她却生生活了24年。所以我不得不想，也许，小眷，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女儿。”祁子宸看上去有些激动。
祁眷有些懵，“可我活了24年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劲啊，也没灾没病的。”
祁子宸摇头笑道，“那只是你自己没感觉罢了。”
白明洙皱着眉头不说话，祁眷突然问了一句，“我还有哥哥姐姐吗？”
这次轮到祁子宸愣住了，摇头回道，“没有啊，你独生女。”
“那我为什么叫四娘。”祁眷一直以为自己排行老四所以才叫四娘。
“啊，只不过是因为你娘不知道怎么取名字，最开始她是想叫你九娘的。”祁子宸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道。
祁眷尴尬的笑了一声，随便怎么说也是跟他没有什么亲近之感。
“所以，今天祁前辈要见小眷，就是为了说这些吗？”白明洙淡漠而疏离的问他。
祁子宸楞了愣神，张了张嘴却啥也说不出口，叹了口气，“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说着还给祁眷布菜倒茶。
白明洙没再说话，气氛很是尴尬，祁眷看着神『色』凝重的白明洙有些食不知味，匆匆吃了顿饭，便要告辞。
“小眷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回家见见你妈妈。”祁子宸言语中带了点祈求。
祁眷转头望了望白明洙，他背对着她，她瞧不见他的神情，但从他紧握的双手感觉到他不开心。她搞不清是什么，但是，还是礼貌的拒绝了祁子宸，“再说吧。”
祁子宸无力的叹了口气，“好吧，你们回去路上小心些。”
坐上车，白明洙还神情严肃绷着个脸好像随时都要爆一样。
祁眷有些不解，问道，“师兄怎么了？”
白明洙没回答她，反倒是问她，“你相信他今天说的话吗？”
祁眷想了想，摇头道，“不信吧，太离奇了。可心里又有些希望是真的，那样...”
“当时，师傅把你带上山，那时候你还很小，小小一只，不会哭也不会笑。我很喜欢掐你的脸，圆嘟嘟的『摸』起来像一样。可是你从来都没给我过我任何表情。后来，我们下山了，师傅对钱没什么概念，我们过的很苦，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
“有一次，你病了，很严重，需要很多钱，可是我们一时间根本凑不出来。我们最先想到的是祁家，师傅带着你回祁家，希望他们能带你去看病。但是，我们连门都没能进去。你爹，就刚里面那个人，一直避而不见。师傅带着我在祁家门口等了七天，最后是笺儿偷偷告诉我们，你从出生就没上过族谱。我不知道他今天找你是为了什么，但是...”
“所以，后来师兄就回了白家是吗？你用自己做交换，帮我治病了是吗？”祁眷不是傻子，她嘴唇被她咬的都出血了，她忙打断了白明洙岔开了话题。
白明洙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告诉了她答案。
她就说嘛，一般修真家族，都是家族中资质不高的掌管着家族产业，怎么师兄修为资质都还不错，为什么会去掌管家族俗物。
“师兄！”祁眷看着白明洙完美的侧脸，心中万般愁绪却无法说出口。
“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自在的活着。”白明洙的神情淹没在茫茫夜『色』中，虚无而缥缈。
“我有你们就够了。”祁眷摆弄着手机，低声说道。
白明洙隔了很久才轻声应了一句，“恩。”
“对了，师兄，我刚在公司练习室遇到萨姐，她又带了一个歌手组合？”
“g.o.c？”
“恩，我看到他们在练习，萨姐还给我介绍了他们呢，说是公司明年打算推出的组合。”
白明洙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恩，确实是。我记得主唱是明起的弟弟。本来这个组合是今年年底就要推的，但是原本定的一个练习生排练的时候从舞台上摔了下去，腿折了。一直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前阵子公司的星探挖到一个新人，说是很不错，来公司试了一下，感觉不错，就签了。”
“咦？早就准备推了呀，那他们不是很早就在公司做练习生了？”
“歌手本来就跟演员有些差别，但是，像你这样，刚签就有金牌经纪人带的，几乎是没有的。星辰旗下的艺人，都是要经过层层选拔才能出道的。像你这种走后门的，没几个。”白明洙调笑道。
“那，嫂子是不是走了后门的？”祁眷忍不住开口问道。
就见白明洙蹭的一下，脸就红了，“笺儿不走后门也是注定会闪光的人。”
“是是是！护妻狂魔！”祁眷吐了吐舌头，笑闹着。
白明洙笑着摇头，不再理她，而祁眷安心的玩起了手机，突然，她收到了一条微信，脸瞬间煞白。
白明洙突然感觉到她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师傅来消息说...”祁眷颤抖着捏着手机，神『色』恐慌。
“说什么？”白明洙皱着眉将车子停到了一边，伸手拿过了她的手机。
“师傅说，包妹渡劫失败了...”祁眷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任由白明洙拿走她的手机，不住的呢喃，“怎么会失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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