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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启程前往伊拉克之前,父亲才向我讲起越南。他叫我在书房里坐下,自己取出一瓶金宾威士忌和几罐百威啤酒,没开口先喝了起来。他大口喝威士忌,小口喝啤酒,其间给我讲些越战旧事。夏季如桑拿房般的潮气,梅雨季节丛林里腐败的枝叶,还有在任何季节都派不上用场的M16步枪。后来他醉意渐浓,给我讲了妓女的故事。

我猜最初司令部每月会组织士兵进城,但因为每个人都太疯狂,只得叫停。士兵们不再进城,妓院便立刻搬到了基地旁边。陆战队员要么夜里钻出铁丝网,要么白天把女孩们作为“本地访客”邀请入内。那些女孩,他说,你最好把她们当成女朋友,那样感觉会好些。

他第二次被派往越南时,他说,这一切已经发展成为一台平稳运作的机器,提供范围广泛的服务,甚至有专为白人士兵或黑人士兵开设的妓院。假如一个在白人妓院工作的女孩被发现为黑人服务,她就死定了,至少是被打到再也干不了这行。他对此并不赞同,但事实就是如此。他说,你居然能如此随意地处置他人的身体,想想就让人惊讶。

然后他告诉我,有个地方有舞女和舞台,舞女们在台上玩些小花样挣小费。顾客在吧台上放一叠硬币,女孩从上方蹲下,张开阴道,夹起尽可能多的硬币。那间酒吧的噱头就在于此。

这时候,父亲已经酩酊大醉,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大口喝威士忌,小口喝啤酒。他看上去那么苍老,脸上刻着一道道皱纹,手上密布着细小的灰斑。

“我有个朋友。”他说。有一次这个朋友在那间酒吧喝闷酒,一整晚没跟旁人讲一句话。他掏出一堆硬币叠在吧台上,然后俯身用双臂将硬币围住,确保别人都看不见。接着他取出打火机,用火苗把硬币烧到烙铁那么烫。然后他叫来一个女孩。“就是随便一个女孩,”我父亲说,“我那个朋友,他不在乎是谁。”他又喝了一口威士忌。“那味道闻起来像滋滋响的牛排。”他说。

我想,我的老天!好吧。谢谢你,老爸。很有帮助。

之后我们没再喝多少。父亲已经醉得坐不住了。我扶他上床时,他喃喃地提醒我要小心,还给了我一枚小金属十字架,可以穿在项链上的那种。他说越战中它一直庇护着他。几星期后我已身处伊拉克。

到伊拉克不久,我把父亲的故事告诉了“老爹”。在连队里,“老爹”是那个你可以谈论这种事的人。如果换作我们的头儿韦斯特,他听了一定不高兴。依照韦斯特的个性,他要么觉得你百分百优秀,要么觉得你是坨屎。“老爹”和他不同。他加入海军陆战队时已不年轻,因此他有阅历,也有智慧——至少在我们看来如此。当我告诉“老爹”关于妓女的故事时,他只是笑笑,说:“没错。在越南他们有妓女。我猜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们比我们强。”

我第一次在沙暴中手淫时想起他的这些话。十九岁零七个月,却无法和女人亲热,这令你抓狂至极。韦斯特死的时候我又想起“老爹”的话,那天“老爹”说他希望上帝告诉他伊拉克的妓院在哪儿,因为他想找个胖婊子,伏在她胸脯上大哭一场。

但我们始终不知妓院的所在,这令我觉得我们对哈迪塞一无所知。训练中,我们学会观察周边的环境,感知城市生活的节奏。一个每天走同一条路的男人忽然避开某条街道,一个你从未见过的异常高大的女人蒙着头巾穿过市场而且人人都躲着她。一群经常在路旁一块泥地上踢球的孩子再也不去那里了。我花了那么多时间用望远镜观察女人。有时我从一只眼睛换到另一只,两眼轮流闭上休息。有时我直接用肉眼观察,有时用步枪瞄准器观察。人,动物,人,动物。我和父亲过去常一起去打猎。

但我从未抓住皮毛。我从没机会盯着一个女人心里想:那是个妓女。

然而,基洛连[36]。的一排,我们确信他们找了个地方。他们在同一时间得了疱疹,因此我们想,一定没错。他们外出巡逻时本应和酋长们会面喝茶,却逛了妓院。

按当时那种暴乱的程度,什么人才干得出这种事?只有疯子。可他们确有一半进了营医护站,下身流着脓。所有人都想知道的是:在哪儿?在哪儿?换作我肯定会戴避孕套,也就出不了事。但他们全都守口如瓶。他们被我们的问题搞得很恼火,叫我们滚远点。我截住其中一个鬼鬼祟祟的一等兵。我对他说,每个人都知道你们干了什么,我们只想知道在哪儿。他说,如果我再追问下去,他会用卡巴刀干我的嘴。于是我没再坚持。我本就没那么认真。

其实我们不必拼命追问。第二天指挥官把所有感染疱疹的士兵召集到医护站。大夫说:“好吧,伙计们,妓女在哪儿?今天不把他妈的鸡巴传染病搞清楚,我们是不会放你们走的。”

他们低着头,满脸通红。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交待:“大夫,没有妓女。我们只是共用了一个便携式自慰器。”

“老天,”大夫说,“把那该死的东西弄干净,孩子们。”然后他半开玩笑地给那个排分发了一托盘洗手液。对于其他人而言,接下来几天都不缺笑料了。

然后炮击开始了,一发接着一发,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我们蜷缩在防空洞里,心想,难道没人去查清楚这些该死的炮弹是从哪儿来的吗?难道没人去解决他们吗?那时韦斯特还活着,他开始祈祷,声音让每个人抓狂。“哦,天堂的主啊。”砰。“原谅我们吧,上帝,我们都是罪人。”砰。“罪人。”砰。“韦斯特!你他妈闭嘴!”砰。

没人受伤,但之后我勃起了,硬得可以捅破混凝土。硬得生疼。于是我去了天台,弗洛里斯和“老爹”正在上面。我手淫时他们把头转开。我望着哈迪塞,心想不知是否有个狙击手正趴在哪儿,对着手握下体那块的我瞄准。

刚开始我幻想女人的乳头,幻想我干某个女人的画面,随便哪个女人,但到最后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只是在机械地搔痒。我听见城市另一片传来的零星枪声,不断加快手上的动作,高潮来临时我满脑子都想着会不会有认识的人在交火中丧命——我一听到枪声就不由地这么想。

此后见到的第一个女人,我是先闻到她的气味。我们一桌人在阿萨德基地的餐厅里,她的气味令我们大脑集体短路,没人再说一句话,每个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她就那样飘过,说不上漂亮还是难看,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而不只是望远镜里的影子。她近得可以触摸。近得可以闻到。

我和弗洛里斯吹起了牛,说我们会对她做什么。其实那些事我们不想真做,只是比谁讲得更下流。最终弗洛里斯赢了。他说:“我会让她尿到我嘴里,只为闻一下她的下体。”

“谁不愿意呢?”“老爹”说。

“你们这帮白痴。”韦斯特说。随后他忽然母性大发,告诉我他有多想念他的家人,还问我:“你在家里有想约会的女孩吗?”

“算是没有吧。”我说。

“你知道,”他说,“有时候,一旦你成了战斗英雄,高中时那些不愿搭理你的女孩会改变主意。”

回到勒琼基地时,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战斗英雄,尤其是在韦斯特、科维特和萨帕塔的葬礼之后。这一切让人难以接受。葬礼后每个人都喝醉了。弗洛里斯难掩悲伤,一个人回到营地独处。我想陪着他,但还是决定和“老爹”待在一起。他需要人照顾。“老爹”想去“粉红小猫”——那是一家脱衣舞夜总会,开在漆成粉红色的宽体拖车里。陆战队员禁止去“小猫”那种地方,但“老爹”说,那是此刻最适合我们的去处。这事没人比他更有经验。

“所以那儿有妓女啰?”在泥泞的草地上停车时我问他。我以为自己知道他的答案。妓女是我们来这里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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