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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博士握紧拳头蹙眉瞪看手指上的印戒。
“我能回答,”他回道。“噢,啊。我能回答的方式就是:‘嗯,先生,这点那点我都相信是真的。’尤其又因为昨晚我已经跟希莉雅摊牌了。”
“所以她才如此沮丧?”
“哎,没错。你走了以后,克劳福探长递给她一只银质雪茄盒,明目张胆拿到了她一组指纹,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警告她其中危险。”
“希莉雅怎么说?”
“几乎没吭声,天杀的!足以让我确定自己想得没错。可话说回来……”菲尔博士一拳敲上椅子扶手。“不行!”他补充道。“不,不,不!我们可别只为了找出反证搞得灰头土脸。揪不出正牌凶手就没戏唱。”
“要是我们有一丁点概念凶手是谁——”
“我知道是谁,”菲尔博士简单说道。“打从昨晚在长画廊质问索林·马许以后,我就十拿十稳了。”
何顿原本越过近旁的窗口茫茫看向远处的墓园,这一听让他猛然转身。
“说来,”菲尔博士问道,“你现在可愿帮我跑那个腿?”
“新庞德街那里?”
“嗯。我无法派警员过去。我的看法(哼咳!)和官方不合。这个案子我非避嫌不可。你愿意去吗?”
“当然。可是你觉得会在那儿找到什么呢?而且,就像桃乐丝·洛克所说……”
菲尔博士锐声开口。
“桃乐丝·洛克?桃乐丝·洛克跟这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给我地址的就是她,”何顿描述经过,而菲尔博士的眼睛则在斜挂的眼镜后头越睁越圆。
“有趣!”他声音空洞,两颊鼓出。“有趣哪——搞了半天是桃乐丝·洛克女人的直觉点出这么多资讯。哼咳,嗯。”
“总之,玛歌已经死了6个多月。想来那个命相馆也该换人接手了!”
“恰恰相反,”菲尔博士摇摇头,“我有理由相信那儿还保持原状。而且重大证据也许还在。我是很想亲自上门。但我得待在这儿,待在这儿才好知道墓室的真正秘密有没有被人发现。”
“嗯,”何顿悲苦地叫道,“都是为了它!”
“为了什么?”
“那个千刀万剐的墓室!瞧!”
然后他便指向窗外,虽然菲尔博士站的位置看不到。
从西北角往外望,就在他前头的下方,他可以瞧见马厩、烘焙房以及酿酒间围成的四方形:蒙尘但火红的窗口、鸽子拍翅其上的石板广场还有马厩钟上镀金的指针。越过黄绿色草坪,他甚至可以在凯斯华教堂墓园里辨识出夹在两棵柏树中间的墓穴。除了山丘上的老墓室以外,这是该处惟一的一座了。
何顿握紧拳头。
“这事儿搞得我糊里糊涂,”他宣称。“对你来说也许简单,却把我弄得满脑子浆糊。神志不清根本没法思考。有个人或东西穿过上封的门乱甩棺木可却没在沙上留脚印。我以撒旦的名问你,那到底是什么?请你告诉我好吗?”
菲尔博士阴着脸看他许久。
“不,”菲尔博士答道,“不行。有两个原因我不能说。”
“噢?”
“头一个原因,”菲尔博士说,“是你的脑袋瓜得再次启动,要不你就派不上用场。我提议(雷公在上,没错!)你先自个儿解决这个小问题当暖身。而且,如果你要的话,我是可以给你一个很大的提示。”
说到此处菲尔博士闭了眼睛。
“你还记得,”他问,“墓穴门给打开的那一刻吗?”
“清楚极了。”
“门开时,下头的枢纽,如果你记得的话,嘎吱作响。”
“我好像记得是有那噪音,对。”
“可是锁呢?克劳福转动钥匙的时候,锁却干净利落喀嗒就开?”
“说来那锁是有玄机了!克劳福讲对了。有个什么……我不知道!封印给动过。”
“噢,没有,”菲尔博士说,“那是原先的、没给碰过的封印。”
然后他便朝他手指上的印戒眨巴起眼睛。
“这,”他继续用同样沉重的语调说,“就是我的提示。至于我不跟你讲的第二个原因。你其实根本就没在想墓穴的事嘛。”
“奶奶熊的你什么意思啊?我——”
“只有大脑表层在想!”菲尔博士说。“只是当成借口!只是为了避免想到别的事!要我读你的心思吗?”
太阳,目前已经越过中线,直直把光打进窗户。何顿没回答。
“你是在想希莉雅·德沃何。”
对方继续讲时何顿打出愤怒的手势。
“你是在想:‘我知道她没罪,我知道她没毒害玛歌,可她疯了吗?…
“老天垂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