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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齐秀喷：“小木，这个不叫胸肌，就叫胸。”
好吧，就叫胸，我点点头：“没想到你的胸比我的胸肌还大。”
“小木，你那也叫胸。”齐秀失笑。
——我很想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肯定句还是疑问句。
齐秀又道：“小木，你看我们还有什么不同？”
“你的肚子比我大。”我一本正经道。
齐秀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怀孕了。”
我点点头：“我不会负责的。”
“你说什么？”齐秀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干脆睁开眼睛，理直气壮道：“你是自己非要脱给我看的，再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所以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苏绣的嘴角抽了抽，吸气，再吸气。
“小木。”齐秀又恢复之前柔柔的声音了。
我应道：“我在。”
齐秀慢慢道：“小木，你看我们其实是一样的。”
“差不多吧……”我不确定地点点头。
“所以，”齐秀慢慢地说：“小木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女的。”
阿咧？！
“我师父不是这么说的。”我严肃道。
“你师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肉包在窗外问。
我义正辞严道：“肉包，你不能进来，秀姐没穿衣服。”
“我为什么不能进来，我也是女的啊！”肉包一头撞了进来。
“我记得你跟我一样的。”我眨眨眼睛——不一样的是，他们胸肌都比我大>-
肉包也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也是女的啊。”
…… ……
我默。
齐秀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肉包问我：“你师父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慢慢回忆。
楼山上没有女人，我一直都以为我跟师兄们一样的。
小时候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睡觉一起撒尿一起到后山的洗砚池里去洗澡。
撒尿的时候师兄们都站着，只有我一个蹲着，我问师兄们为什么，师兄们说因为他们有jj，可以把尿尿飚得很远，我问师父为什么我没有jj……我记得当时师父好像沉默了很久，然后神色复杂地说：“你还小……以后……你就有了……”
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
后来师父就不许跟师兄们一起撒尿，也不许我到洗砚池里去洗澡了，我问师父为什么……我记得当时师父又沉默了很久，然后神色复杂地说：“你身体不好……”
那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身体不好不能到露天的洗砚池里洗澡那是怕着凉这我能理解，可是撒尿跟身体好不好有几文钱关系？
再后来我就不跟师兄们一起睡大通铺了，师父让我去替他看丹炉，晚上我就睡炼丹室旁边的小房间里，没有了师兄们聊天打屁开卧谈会，从此我寂寞了不少。
再再后来我就下山了，师兄们都是二十岁行了弱冠之礼才许下山的，独我一个十五岁就被师父撵下山，临下山的时候师父让我找个人来圈养我，我以为师父在鼓励我断袖。
细算来师父从没有确切跟我说过有关性别的事，而事实上我跟我的师兄们一直是不同的。
难道我果然的确以及真的性别女？
我仰头四十五度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地看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