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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楠楠双手搂在尤宇脖子上,扭过头气鼓鼓地瞪了眼邓浔,似乎对他所谓的笨蛋好运理论颇有不满。
邓浔果断无视了她,单单拉开了阻隔在车厢间的门扉。
一节一模一样的车厢,望向眼前的场景,邓浔很想这么说,如果他真的能够选择性无视那尸横遍野的场面。
经历了之前车厢死尸的刺激,邓浔此时感到更多的不是恶心,而是恐惧。
在长椅上,过道的地面上,圆桌下,约莫有五六具残缺的人体。其中腰斩,斩首,开膛皆有,足见死状惨烈。
不同于上次探索车厢的后知后觉,此刻的血淋淋的画面让人真是让人望而却步。
在他愣神的工夫,身后的伙伴们也看见了前方车厢内的惨状。刚刚还兴奋不已的罗楠楠一下子面无血色,连连后退,扭头钻进尤宇怀中。她不断甩动着自已的小脑袋,似乎要把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抛出脑海。
两位医生倒是最快从惊异中缓过来。尚雯雪先拉着邓浔的手,关上了门。而后从身后拍了拍对方道:“阿浔。”
背后被人一拍,邓浔顿时打了个寒战,胡乱飞跃的思维被硬生生拽回现实。愣了一下,便轻轻挣脱了尚雯雪的手,重新打开了门。
他眯着眼,望向离门口最近的一具尸首。那是一具尚且完整的躯体,从外部看来,致命伤应该就是同样的腹部贯创伤。
邓浔拉高衣领遮住口鼻,在外衣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类似身份牌一样的物品。
“那是什么?”随后跟进车厢的尤宇问道。
“上面写的,是书法吗?炎心会……唐风……”邓浔一个字一个字念道。
尚雯雪闻言立刻反应过来,她回忆着之前书中看见的资料,一边说道:“是江南地区的超凡组织。”
她说着,又快步走到另一具尸首身边,从对方身上摸出了造型略有差异的身份牌。她看着被血迹污染的内容,念道:“幽默鬼俱乐部,陈耳。”
“什么鬼名字。”尤宇吐槽道。
“幽默鬼喽。”邓浔回嘴道。
“扑哧。”一直神经紧绷的罗楠楠一下子没忍住,暗暗笑了一声。
知晓邓浔意图的尚雯雪没有停下动作,只是默默解释道:“同样也是超凡组织的名称。不过好像是东南亚那边的。”
再回过头来,邓浔细细打量了尚雯雪身边的那具尸体,想看看能不能从面相上认出是哪里人。
“好吧,没有面相了。”邓浔心中嘀咕着。
一番搜寻之后,众人一共找到了七块身份牌以及一些非常看上去好用的东西——枪。
两把银色的手枪,光从外观上就能看出其价值不菲,纯银色的枪身,切角圆滑利落,漆黑的枪口让感到安心,有着楠木花纹的握把在手里只有舒适感和力量感。
“这是真枪吗?我还没用过呢。”尤宇双持双枪,感受着那似乎可以随时倾泻而出的火力,连说话的底气都足了许多。
“诶,小心点,别拿枪口对着人,很危险的!”罗楠楠虽能理解尤宇的心情,但还是适时提醒道。
“当然是真枪,但如果有子弹的话就更好了。”尚雯雪补充道。早在刚刚发现这两把枪的时候,她就已经检查过了,枪本身都是好的,就是没有子弹。
邓浔看着桌上整齐排列的七块身份牌,思索道:“没有子弹,也好。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地问道。
邓浔指了指桌上的身份牌,又环顾了周围那些死因不明且死状惨烈的尸体。“这些人大概率都是超凡组织的成员,你觉得枪有用吗?”
尚雯雪不以为然,反驳道:“阿浔,我记得书里的资料也说了,枪械对许多超凡者还是有威胁的。”
“不对,你想反了。我也知道枪械的威胁,但是我们现在的威胁不是这些已经倒在这里的超凡者,而是断送他们的凶手。”邓浔拿过双枪,拔出空空如也的弹夹给众人看。“以他们的手段都死完了,子弹也打完了,那么凶手在哪里呢?”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死于一个刀枪不入的人?”尤宇追问道。
邓浔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确定,但既然我们目前是安全的,而且那位仁兄在最后时间仍然尝试倾泻火力,那么我估猜凶手还不至于是个铁齿铜牙刀枪不入的怪物。”
“他可能被子弹打伤了。”尚雯雪猜测道。“但也有可能在前面的车厢里还有什么线索。”
邓浔不置可否,而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拉开了前往下一节车厢的门。
“雯雪,我想我们要尽快找到回去的办法了。”邓浔身后的下一节车厢,不,应该是下几节车厢,中间的门都处在大开的状态,如隧道般的视野望去只见得一片狼藉。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爆炸。
“你什么时候打开的门?”罗楠楠提出了自已的疑问。
“门没锁。”邓浔回以最简单的答复。他进一步讲述:“刚刚我拜托你们检查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不过我们没法过去。”
“因为风。”邓浔知道其他人的疑惑,他拿起一块桌子碎块,往门后随手一抛。
就当木块跨过门扉进入下节车厢的一瞬间,它在空中突然加速,然后被卷入车厢侧面的破碎窗户,霎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陷入死路无奈只能重新回到餐车厢,众人围坐一桌,简单吃过一顿,便在重复的翻书中来到了夜晚。
凌晨一点,感到危险的众人没有再回到各自的房间,而是就地抱团在餐车厢的长椅上睡下了。
罗楠楠与尤宇相互依偎着,尚雯雪趴在桌子上也进入了梦乡。
而邓浔呢,他正在直挺挺地躺在长椅上躺尸。原本此时劳累一整天的他早就该陷入婴儿般的睡眠,可就在刚刚,他莫名地感到一阵风吹过,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风儿瞬间卷走了他的倦意,他带着疲惫的双眼盯着被吊灯照亮的天花板。
不知是不是眼花了,邓浔眼前一阵黑影掠过,随后就是一种无法诉说的痛楚,他刚想发声,却发现自已已经喘不上气了。
疼痛之后,视野也迅速模糊了起来,邓浔彻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