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物理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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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二和王大勇在镇上的澡堂洗了个澡，搓了背又采购了点生活物资，找了个餐馆大吃了一顿，农场不禁酒浩二喝了几瓶啤酒王大勇喝茶，出门迎面碰到他曾经的狗腿子赖文争，自从新训结束后灵猫小队几人和王大勇张锐经常来农场找他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赖文争一次都没来过，今天正好碰上了浩二面带微笑给赖文打着招呼。“哼！”赖文争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径直往餐馆旁边的市里走。

“我说老赖，咱们没仇吧？咋这么不待见我？”浩二对赖文争的态度很是不理解拉住他就要问个究竟。“别跟我说话，你不配。”赖文争眼睛一横说出的话气了浩二半死，他想了半天才说:“我没得罪你啊？你哪来对我那么大的意见？”“意见？我怎么敢对浩大爷有意见？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关系户，曾经我因为你是关系户看不起你，但是你用实力让我折服，曾经我以为你是那种积极上进心怀家国天下的军人，以为你新训结束后会留下跟我们在一起为了守护我们的祖国守护我们爱的人和事而拿起枪,和我们一起进行这份伟大的事业，但没想到你还是那个偏安一隅躲在农场混吃等死的烂人，你还有脸穿着特种兵专属的猎人迷彩和贝雷帽招摇过市，你配穿这一身吗？你配当个军人吗？算我瞎了眼，当时在秦岭跟你说那么多全当放了屁。”赖文争转身对着浩二大声吼，“我！他妈不是烂人。”浩二愤怒了，一拳把赖文争打倒在地。“呵呵，烂人就是烂人，当自己理亏的时候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你问问你旁边的黑熊，再去问问游隼，猎隼，问问粽熊，问问丛林狼他们，哪个不是对你充满了失望？对，你实力确实强悍，但是你的内心就是一个废物，只想混吃等死的垃圾，一个懦夫罢了，我赖文争再不堪也不愿意与懦夫垃圾为伍。”赖文争挨了揍却不怒反笑。“我在大队真的名声坏到这个地步了吗？”浩二看着旁边的黑熊王大勇问道。王大勇低头不语，“说话，说真话！”浩二抓着王大勇的肩膀拼命的摇晃，“对，他说的不错，新训结束后欧阳队长让你来雄狮，你拒绝了，大队里很多人都颇有微词，之前大家以为你是积极上进才找丁大队让安排黑猫他们来练你的，都以为你结束之后会顺理成章留在大队，没想到你还是回了农场。”王大勇小声解释，浩二有些不甘心“那黑猫他们呢？他们不是还经常来找我玩吗？”“黑猫他们跟你处了这么久有一定的感情，你还记得他们聊天的时候还是有意无意的让你过来吗？他们没放弃你，还想争取一下。”王大勇声音越来越小，难怪新训结束后不止赖文争不来看他，老好人候延明也不见踪影，就连经常来偷东西的棕熊，游隼这些都不见踪影，原来是他们对自己很失望。“我不是懦夫，不是人渣。”浩二放开王大勇，转身向农场跑去，嘴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念叨着。

回到农场他把自己关在鸡舍里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任由田野和高悦怎么砸门也不开，夏场长走了过来:“耗子，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是我猜多半和隔壁的邻居多少有点关系，自你从那边借调回来我就有了思想准备，你不应该属于这里，你应该有更广阔的蓝天和更好的路，而不是在这里混吃等死，你要有什么想法尽管大胆的去做，只要别忘了咱们这几个兄弟就行了。”浩二打开鸡舍的门，“那我要真走了鸡和鱼怎么办？”“傻小子，以前没你的时候咱们不也过的好好的吗？”今年新兵已经在新兵连了，我向胥主任打了申请要人，这你不用操心，从你回来后你每天的状况我都看在眼里，那种失落那种无助还有不甘平庸也就田野和高悦这两缺心眼看不出来了。”夏场长此话一出，旁边两个缺心眼一脸不爽，“谢谢你，夏场长，我知道该怎么选择了。”浩二给了夏场长一个拥抱，又抱了抱田野和高悦，然后迈开腿向小围墙跑去。

“啊？你要调过来？这个不好办啊，今年新训已经结束了，所有参训人员的调令我们都出去了，人家都把自己所有家当都从老部队搬过来了现在再开调令你们老部队不一定放人啊。”欧阳华心里偷笑却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拿着腔调。“老子之前好说歹说你狗日的不肯来，现在咋想通了要调过来了？”浩二嚅嗫着说:“那个，那个，农场伙食不好。”“啥？”欧阳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特么也算理由？“农场伙食不好！”浩二大声说出自己理由，“哈，哼唧！”门外偷听的贼鸥都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滚吧，去找你丁叔，让他安排人去给你下调令，但是你得自己去你们单位签字最后找你蒲叔放人，他们要是不放我们总不能强行抢人吧？你小子，给你你不要，不给你抢着要，活脱脱就是一个贱人。”虽然被欧阳华骂了但是浩二很高兴。走出中队部看见黑猫开着那辆敞篷猎豹:“我听贼鸥说你想通了，所以专门来送你去大队部跑一趟。”黑猫也很高兴，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浩二改变了想法但只要人能来就好，没必要刨根问底。

丁卫国一听浩二改变了想法也非常高兴，他也知道浩二新训成绩不错而且心理素质过硬，战场更是无畏，是个天生的战士。所以非常神的安排手下参谋开好了调令，黑猫开着猎豹把浩二送到农场找夏场长签了字又找胥广签了字再把浩二送到汽车站，九方县离旌阳还有五十公里距离,黑猫没有在中队请假不能送他过去，蒲泉在258团长期蹲点，得先找蒲泉签字再去师里找相关部门盖章这张调令才正式生效。

再次来到西山公园脚下浩二思绪万千，一年前他从这里开始走进部队，本想混完三年就走没想到现在却走上了和自己规划的完全不一样的路。抬脚走上公园大道他这一身猎人迷彩和黑色贝雷帽让迎面走过的步兵们无不侧目，后面一个声音喊了起来:“浩二，是你吗？”浩二回头对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肖晓，这家伙学了大半年的驾驶也回来了。“啊哈哈，果然是你”肖晓穿着87式冬常服戴着大檐帽，看起来刚洗完澡回来。“哦哟，你这一身哪里来的？不要告诉我农场还这个衣服？哟，这是啥？”肖晓摸着伞徽问，“伞徽，完成全部跳伞科目颁。”浩二给他解释，“神他妈伞徽，农场不会是修了个跳伞塔吧？这又是啥？”肖晓感觉自己的认知能力确实有限，“潜水徽章，完成潜水全部训练科目颁”此刻的浩二觉得肖晓像个土包子，“这衣服和徽章哪里来的？不会是你在农场偷人家特种兵的吧？”肖晓的话把浩二气了个半死，“你他妈瞎啊？有姓名牌的你不识字吗？”浩二想整死这瘪犊子玩意“我看看，哟喂，特种部队还有跟你同名同姓的啊？就你这破名字同名同姓多悲哀啊。唉哟唉哟，放手放手。”肖晓摸徽章的手被浩二一把捏住，他终于无法忍受这家伙的碎碎念了。两人一路打打闹闹也聊了将近一年以来的情况，肖晓终于接受了浩二编外特种兵的身份，这快一年的时间258团一营平平淡淡没什么大事，只听说兴安期服役进入了第四年升了上士，向华退伍了，叶明被保送到技术学校学厨师去了，杨跃老婆来队探亲住在夫妻招待所里晚上二人世界总是被很多人偷窥，张羽在山下找了个小姑娘谈恋爱前几天被现了现在还在禁闭室里反省，最传神的是最近半年以来靶场尽头两个无主老坟总有人说晚上看见阿飘，浩二对这个话题不置可否，他是很坚定的无神论者。先来到山顶营部依然是曾经那副模样的新兵连，还是跟他们当时差不多的新兵，然后第一个看见的熟人就是一个精干的小伙，浩二仔细一看原来是新兵连那个大胖子张清，浩二有些认不出来了，张清现在瘦了很多，和当初那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简直判若两人。“感谢部队让我减肥成功，现在我只有13o斤了，是咱们有线班架线爬杆最快的。”张清表着感叹，三人正聊着天营部通讯员曾庆走了下来，他对这个新兵连就给参谋长打电话的浩二记忆深刻“哟，混的不错嘛？今儿回来有啥好事关照？”曾庆笑嘻嘻的给浩二打招呼同时像肖晓那样摸了摸浩二的伞徽，“回来找参谋长签个调令。”浩二拿出了那张调令，“哟，雄狮大队，要调去特种部队继续服役了？”曾庆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觉得很厉害，“好了好了，不要耽误浩二的时间，有不明白的一会我给你们解释，他路上都给我说了。”肖晓一副新闻言人的口气，“参谋长不在，他和营长教导员他们去靶场了。”作为营部通讯员曾庆的消息可信度很高，“参谋长去靶场干嘛？”浩二很诧异，曾庆解释道:“咱们西山部队靶场最近不是闹阿飘嘛，总有夜哨说晚上看到靶场尽头那两个老坟头有阿飘出没，有人建议请个大师来看看。参谋长好像找了个什么大师来，他们今天去处理了。”一听曾庆的话浩二瞬间来了兴趣，“还有这种事，咱们去看看什么样的大师能来部队驱邪。”曾庆本来也是打算去看热闹的一听浩二说赶紧推着肖晓和张清就往靶场跑。几人紧赶慢赶终于来到靶场边山腰上，但是没有看到他们想看到的和尚道士以及祭坛黄纸等做法事必备物，反而看见一辆卡车拖着防空连一座已经淘汰的1oo毫米口径防空炮，炮口平射正对着那两个老坟，防空连几个炮手正在炮上忙忙碌碌，“大师呢？几个意思嘿？我要看和尚道士跳大神。”没有看见自己想像的场景肖晓有些失望，他话音刚落“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烟尘过后两个老坟荡然无存，原地出现一个直径三米深约一米的大坑，原来这就是参谋长请来的大师，山腰上四人目瞪口呆。“我们是军队，是彻底的唯物主义团体，是正经的无神论者，搞那些迷信的玩意干啥？老子请来这个大师效果也不差吧。哈哈哈。”解决了困扰西山部队多日的问题蒲泉心情大好，跟一旁的邓勇吹起了牛。“蒲叔，蒲参谋长。”浩二怕蒲泉走了赶紧从山腰上跑下去，“你小子，回来找我签调令吗？”蒲泉已经接到了丁卫国的电话，“嘿哟！衣服都换好了，看来老丁在你身上下了不少本钱啊？走这条路也行，省去军校这几年，提个干你爹肯定得高兴死。”蒲泉打趣浩二，“这小子不是当年玩警报器那个嘛？”邓勇也认出了浩二，“别用当年的眼光看这小子了，人家现在可是已经通过了特种大队所有训练和考核的特种兵了，这不，找我来签调令。”蒲泉很清楚这个老战友的儿子近况，“唉哟，可惜了。当年看走了眼以为是个孬兵。不然就留我身边了。”邓勇惋惜道，好兵个个都喜欢，“滚你的蛋吧，留你身边当个通讯员还是司机，浪费一个好兵三年青春。”蒲泉一边签字一边对邓勇的话不以为然。“小耗子，字我给你签好了，你拿着调令去科技市师部军务科找方参谋盖章，再让他把你的供给关系开上拿回去交给你们大队司务长就好了。滚吧，现在起你不再是我们258团的人了。”浩二有点感伤“蒲叔。。。”“对了，你要去科技市帮我带几件衣服回去给你付姨，顺便你也去看看小四吧，怎么说你们名字都排着号呢。”“谢谢参谋长，保证完成任务。”“赶紧滚，妈的有事找老子叫蒲叔，事办完了就是参谋长，没你这么做人做事的啊。”浩二从蒲泉那里背了一包衣服下山赶到汽车站天已经擦黑了，不过还好赶上了去科技市最后的末班车，到了师部他先去师部招待所用士兵证登记开了一间房，然后又来到师部大门口登记来到了家属院“哟，你就是老蒲经常说那个浩然的儿子浩二吧？快请进快请进。”蒲泉的老婆付小颖是师部宣传科干事，她热情的把浩二迎进屋，“小四，小四，快出来认人，叫二哥。”蒲小四咬着棒棒糖出来甜甜的叫了声“二哥。”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和浩二的名字有什么关联。“幸好排老四，如果排老三这娃名字算是完了。”浩二已经从丁卫国那里知道了父辈们的约定。付小颖收好蒲泉的衣服打算下厨给浩二煮碗面“这来的突然又没啥准备，简单吃一点吧。”浩二赶紧推辞:“付姨，不用那么麻烦我刚才吃过了才来的，真不麻烦。”他扯了个谎，又坐了一会便匆匆告辞。在师部门口哨兵艳羡的眼神中他来到大街上，远远的看见街对面一家串串香。“幸亏我比较聪明跟付姨说吃过了，不然吃面条哪有吃串串香舒坦。”浩二喝了口啤酒觉得浑身舒服。串串香老板当兵的接待过不少，但第一次看见浩二这种军装打扮还一个人来吃串串香的，这特么是第几级的寂寞啊？一个人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