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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惊变
孩子们围在院子旁看着尼采实验蟒蛇的大嘴吸功，只见一个小男孩被一头巨蟒一下吸进嘴里一下又吐出来，然后一下吸进去又吐出来。
关键是那个叫尼采的男孩还咧着大嘴，不时出笑声，全然不在乎浑身湿淋淋的唾液。看到此情此景孩子们感到腿软，想扶住旁边的人，谁知一搭上肩膀对方却比他还早倒在地上。多米诺骨牌效应下全体卧倒。
忽然，尼采抬起头望天，右手示意蟒蛇停止，一股强大的气息临近，思绪在他脑海中飞快运转，万事万物都带有自身的属性，那是无法更改的，而这气息很是凌冽霸道。
先让蟒蛇离开，如有意外它还是一步暗棋，俯下身子在其耳边低语，同时吹出一阵口哨然后看着它，对方点点头。左手一挥，蟒蛇得令急钻入后山。
不一会强大无匹的气息降临院中，尼采嗅到傲慢的气味眉头紧皱，不久胖掌柜一脸严肃招呼孩子们到院中集合，语调深沉语急促。
论观察力尼采可以说在上世中算是拔尖的，要不然也不会写出惊世巨作，他观察到胖掌柜目光一来就落在嫣红身上，再临走时撇了他一眼；从他的嘴角看出不是什么好事情，再结合此刻院中强大的气息明显是位修炼有成者。
脑海中回响之前胖掌柜所说的一年后将选拔众人入宗门。心里的阴影迅扩大，可明明还没到一年？
心中一急张嘴想喊嫣红。耳边传来胖掌柜缥缈的声音别动小心思，对方可是强大的存在，方圆几里都在他掌握之中。
拳头紧握，低着头随众人来到院中，胖掌柜在堂屋门口鞠躬恭敬道“都在这里了，还望上仙查看。”
屋里走出两人其一为老者身材瘦削，一头苍盘在头顶，而容颜却面白肌嫩，眼神中精光外溢，气息之强旁人浑然无绝，可尼采却感受到压抑的重压。
旁边是位少年，身穿纱袍，背负长剑，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一双英眸扫视众人。
孩子本就年幼更没地位无需解释什么。老者刚开始看了众人一眼此刻已经双眼紧闭淡然道“徒儿，选一个。”
少年对着老者一鞠躬，其实早已物色好了，却酝酿会，目露得意他很享受众人又惊又怕，而又讨好又期待的眼神。
右手指淡淡伸出指向一人，众人齐齐看去，尼采脸色阴晦，是嫣红。
没等她反应过来，胖掌柜已经来到身旁将其扶出，让她站在老者与少年对面，老者点了点头。“您辛苦，我们走。”
胖掌柜赶紧弓下身子“不敢，不敢，还望上仙回去多多美言几句，此外这女娃性子柔弱还希望上仙多多善待。”
“无需多言！做好本分。”
“是……是……。”
尼采目眦尽裂，拳头紧攥，刚想迈开步伐，现周身已不能动弹，牙齿紧咬，嘴里呜咽，须怒张。
老者察觉抬头眼睛开合，宛如一道闪电刺入尼采的神识，一声闷哼，嘴巴鲜血溢出，可眼睛却张的更大更加狂热。
胖掌柜赶紧右移两步恰好挡住老者视线“上……仙……。上……仙，他是这女娃弟弟，这姐姐猛一离开，他心中不舍，还望上仙体谅，体……谅。”
“哼！一入道门，恩断义绝，你这教导不力啊！”
“是……是…….许道远徒孙外门弟子许识途知错。”
“哦？将你师尊都搬出来了？”
“不敢，不敢。只是说惯了。”浑身颤抖慌忙鞠躬。
“走吧，徒儿，别让这群人污了你的眼。”二人脚下生烟，徐徐腾空，化作两颗光点疾驰而去。
看到两人离去，胖掌柜孤零零的站直，神情萧索背对众人“来的是宗门第三分支六师伯，得到一女性修炼功法，所以提前过来接人，都散了吧！”
孩子们怀着憧憬与失落离开，而尼采眼中泪光洒落，低头不语，胖掌柜此时已将束缚散去，本以为会找他拼命，可现对方呆立不动。
知道他对嫣红的依恋，仰头望天，呼出一口气“对不起！”说完步入堂屋。
夜晚，尼采就这样站着。
日出，他依旧这样站着。
午夜，胖掌柜来到他面前“虽然你们都登记在册，并且身有印记，我本想放你们二人离去，可你小小年纪自身难保，又怎么护得她周全；她去宗门说不定是场机缘，你要想开点。现在就你一人，我已去除身上印记，你如果要走我不拦你。要怨你就怨我吧！”
嘴巴干裂，声音沙哑“愤怒是无力的表象，抱怨是无能的表象。”
“我是把刀，来到这世注定要喋血苍穹，而嫣红是那把鞘；此时鞘已不在，天命如此，那就只能血！燃！寰！宇！”口中尖锐的哨声响起。
深山中沙沙作响，一条粗大的黑影来到院中将尼采盘在中央，抬腿，黑影头颅低垂任其踏上，升高将尼采立于空中。
黑影转身没于黑暗中，身后胖掌柜声音在耳边萦绕“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在你都可回来，这里还是你的家，记住11个后月宗门还会来招人！”
黑暗中
凌冽的夜风撕扯着尼采的周身，身上点点荧光洒落，那是六岁孩童痛苦的泪水，即使他有成人的心智可身体还是孩子，是孩子注定有颗脆弱的内心。敏锐的观察力，无匹的想象力其实都建立在脆弱的心灵上，因为脆弱所以敏感，因为脆弱所以感稍丰富。
“啊…….”双手抱头一天两夜没有休息，精神已是极度疲乏，蜷缩在蛇头上，嘴里念念道
“我要这天，化作烟火
我要这地，化作尘埃”
无匹的黑暗从项链中涌出，随着他将要崩溃的情绪，像是波涛般以他为中心向四周铺开，蟒蛇感受到他的愤怒，同时感受到那股恐惧的力量，浑身抖，不敢停留依旧继续向前。
双手张开，力量的感觉使他重新稳定了下来，看着翻滚的黑暗，他仰天狂笑
“上世我主张生命意志，可被世人误解，今世赐给我的却是黑暗力量，贼老天？好玩吗？也是，我也觉得很好玩。哈……哈……。”
一世孤独惹寂寥，来世沉重多艰难
生命意志本自明，容我绽放惊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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