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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熟悉的陌生
尼采从堂屋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赶上少年抱着成捆的葛根在门口净洗，少年抬头看到他回来，迅将双手放入盆中清洗转入屋内。
出来时紧攥两颗獠牙支支吾吾道“我又不会武功，那条蟒蛇那么威武，它的獠牙肯定不同寻常，这么贵重的东西我……。”
尼采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盯着他，让急促不安的少年更加紧张，一张脸憋得通红；
“你认为自己配不上这獠牙？”
“我……。”
尼采没有收起那两颗獠牙转而向后山走去，临出大院朗声道“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的獠牙在这世界上狰狞。”
少年猛得抬头牢牢看着那个只有孩童大的尼采，目光中绽放出从来没有的过激情，两手紧紧攥着巨蟒的獠牙，待尼采走远他回到屋中扯下布条学着当初尼采的样子，将獠牙紧紧缚于胳膊上于手掌平行。
少年握紧的拳头正好突出两枚尖刺，不知为何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而胖掌柜通过堂屋的门帘看到这一幕嘴角带着笑意喃喃道“*******，一遇风云变成龙。”“能影响别人本身便是一种能力。”
重回后山的尼采无心理会少年的心理变化历程，他又盘腿坐在之前练功的圆石上，感受到世界中充满流动的真气，像往常一样引气入体，可天地之气像是揶揄他的孩童从毛孔中进入在体内循环一周后便又飘逸而去。
尼采甚至采用上世瑜伽的功法，试着将气吸入后通过意志控制毛孔闭合看看能不能有些效果，可是天地之气乃是精微之所在，同样的循环于体内后便又消散。
一丝苦笑，尼采抬头望天碎碎道“斯宾诺莎啊，斯宾诺莎，是不是上世骂你太多今世偏要我行你的哲法。”“既然这样，那我就拿你当踏脚石。”说完站起开始狂奔，“现在只能练体，那我就先练体。”
奔跑时现与以往不同，明显感觉到身体的轻盈，仿佛是风托着他在大地上滑行。
“是因为仙鹤九儿的缘故吗？”尼采依稀回忆起与九儿艰苦大战后，它本疲惫不堪的身体张开翅膀后没有用力却能展翅高飞。
往事不堪回，心好像被一张大手紧攥，撕裂的酸楚涌上心头；将杂念抛在脑后“我要变强！”尼采紧咬牙脚下顿时加，在树林中小小的身影快穿行。
“咦？你们这山上竟然有妖兽？”高空中一背负长剑，器宇轩昂，身姿挺拔的少年开口询问身旁的少女。
少女顺着目光看见那抹狂奔的踪影好像有些熟悉迟疑道“我在时候并没有妖兽啊。”
少年虽然意指那只“妖兽”可目光却放在少女身上，见她双眸纯真无邪好似清澈的湖水，又见肌肤柔嫩吹之可破，已经心神荡漾。再往下看时，少女已经回过神看向少年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万一真是妖兽，伤了这山上的孩子怎么办？”
少年点头手中剑诀一指，脚下一柄巨剑载着二人循着“妖兽”踪影疾驰而去。
意之所在，心有所感，尼采顿时察觉到天空之上有异物向他飞来，目光扫视四周后寻到一处隐蔽处立马跳跃过去，然后目光牢牢盯着空中，将全身的感觉调动去捕捉细微的变化。
“是两处气机？”尼采不清楚自己怎么察觉到的，可心中已明了，右手下意识的放到胸口摸着那处被机老者掏走项链恢复后的疤痕，“看来项链的失去，让我更能感受到气的存在，凡事凡物都有阴阳两面，古人语诚不欺啊。”想到这尼采嘴边浮起苦笑。
那两人寻着“妖兽”刹那来到林中却失了踪迹，不免开始步行寻找。
尼采惊愕他认出那个少女是嫣红，而那个少年就是当初目空一切将她带走的宗门子弟。看着嫣红一袭白袍宛如出尘芙蓉，本枯黄的脸颊现在却晶莹饱满，如果说有什么没有变化，一双眼睛依旧饱含着温柔与善良。
尼采从隐蔽处站出故意弄的大响，一双眼睛激动地注视着嫣红；而嫣红听闻其声立马转过头来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开心地喊道“尼采！”
小跑过去用手抚摸尼采的头顶，捏捏他的脸颊，让本感觉自己威武的尼采顿时气势全无。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哦，对了，你以前就这样练功。”嫣红目光洋溢着见到家人时的温暖。
少年听闻这是在练功，习惯性地嘴里轻蔑的吭了声；而尼采透过嫣红冷冷地看着他。
嫣红察觉到两人的敌意，又将尼采脸扳过来说道“好长时间没见，你个子长高了哈。”透过宽松的道袍觉他胸口处的巨大伤疤，嫣红不禁呆住用手指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尼采无所谓地回道“没啥，被一个禽兽抓伤的。”
少年听到伤疤扭过头重又看向尼采，一眼望去心中明了“胸口处的伤不算什么，他丹田被毁才是真正的要害。”
嫣红愣住“他……说的是真的吗？”
尼采低下头轻轻地嗯了声，他不想让嫣红过多担心自己，那样只会让自己感觉是弱者，而这种感受他很不喜欢也不习惯。
站在一旁的少年知道尼采丹田被毁反而心中对于嫣红给予尼采的热忱从而产生的嫉妒之心刹那缓解，此时他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看向尼采，目光充满了俯视蝼蚁般的怜悯。
“没有事，”嫣红拍了拍尼采的额头“千机门功法丹药琳琅满目且势力雄厚，你跟我过去肯定能找到办法的。”
少年听到嫣红的话语眉头微皱，心中顿时愤然“千机门什么时候成了废物收容之地。”然而此时嫣红一双美目转向他哀求道“师哥，你看可以吗？”
少年立马故作深沉“这个 ……可以是可以，只是……。”
“师哥，求求你了！他很与众不同的。”嫣红双手搂着少年的胳膊说道。
尼采看到这一幕刚要开口，却被熟知她脾气的嫣红一把拽起按在身上，尼采的脸此时被深深埋在嫣红的大腿处，让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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