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天道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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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mmmmm不周山顶峰之上，叶晨跟邪不周两人静静的站立在那里。看着下方一道逐渐接近的身影，邪不周的神色却变得有些玩味起来。这两个本身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终于正式的见面了。
一个陈旧的酒葫芦，一袭如同乞丐一般邋遢的破旧长衫。只是叶晨看到他，却是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这个，就是当初跟随那个人，在跟天道一战中被赐予神屠之称的人？如若不是当初依然见识过这个家伙的实力，即便是如今的叶晨，也猜不到他就是那个敢公然挑衅天道的人。
神屠将苍南，这个名称或许修真界即便是如同上清宫主那样的存在，都所知甚少。估计知道他，知道他当年那霸道战绩的人，只有邪不周跟罗浮真人。
片刻之后。叶晨跟着个邋遢老人四目相对。邪不周这时候，却是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距离他们大概十米之遥。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人身份有些诡异的人，接下来应该如何。
“将苍南，那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让你留下？”叶晨一开口，却是让一旁的邪不周眼中爆出一道精光。这家伙，看来真的不能以常理而论。虽然意料到他们会说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也没想过叶晨会这么直截了当。
而对面的将苍南，却是神色淡然的看了叶晨一眼，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抬起酒葫芦就往嘴里灌酒。咕隆声响了半天，才听到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脸色也显得红润起来。
“好像你知道了很多嘛。不错不错，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要不是你提起，我自己都快忘记了。”说完，将苍南却是把酒葫芦丢给叶晨。随后，两人却是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并肩坐在一处草地上。
随着酒香飘散。两人却已经聊上一些邪不周听上去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时而哭泣，时而狂笑。似乎，两人曾经共同经历了太多太多。只是最终，叶晨却是突然傲然而立。手中嗜血出轻微的颤鸣。
“将苍南，当初你跟他一同征战。你会不知他如今在何处？”那语气，却已经变得有些阴狠，一双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只是他话音刚落，一个陈旧的酒葫芦却已经朝他面部砸来。
“砰”
一声闷响，叶晨却是一拳砸出。那个当初跟天道硬悍的酒葫芦，却是突然如同一个普通的物件一般，被砸出几十米开外。只是，以叶晨他们为中心，方圆五米的范围都已经塌陷少许。坚硬的石头上，如同蜘蛛网一般的裂缝不断蔓延。
“小子，要不要我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将苍南面露不满之色。只不过，他眼中却是多了几分其他的意思。纵叨找划。
两道年龄跨越不知几何的人。这一刻却是在这不周山上战了起来。只是，邪不周却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个是他口中少主，一个是当初敢跟随恩人跟天道硬悍的前辈高人。这一刻，却如同市井流氓一般毫无章法的掐了起来。两道身影不停的在草地上翻滚，是不是听到其中一人出一声痛呼。
片刻之后，叶晨原本为了撑门面好不容易从上清宫弄来，由北海冰蚕丝编制而成的紫色长衫已经不堪入目。头顶上，那白色的冠也不知道掉落到什么地方。即便是那张脸上，都没有一处完整。一只眼睛挂着一个黑色的眼圈。而鼻子上也已经是一片淤青。
而称做将苍南的老人，这一刻却是被叶晨揪着耳朵。一头白色的长，已经有些许掉落到地上。那本就破烂的长衫，这一刻却是被撕下了一大块。皱巴巴的胸口显露在外边，看上去就如同毫无节操的暴露狂大叔一般。
“哎哟，停，我的牙！”
半响之后，将苍南的声音终于让邪不周知道，这一切并非是幻觉。这两个身份背景牛得不行的人，是真正的在打架！
两人再次坐到草地上的时候，却都有些不堪入目。这哪还有丝毫正经人的模样？那一脸的淤青跟身上凌乱的衣服。看上去。就跟合伙去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被人家追赶过一般。
“不是我不说，而是我或许还没你知道的多。那一战之后，我们几个随从就已经失散。我能够继续留在三界之中，只是因为当初皇给予了我一个守护英烈的身份而已。”终于，将苍南神色恢复了一些正常开口道。只是话说间，他的容貌却显得有些悲凉。
当初为了立三界，那个人带领万族冲杀天道。一战五百年，最终，万族却只是留下一些残驱被埋藏在地府神葬之地。甚至，一些墓碑下都只是一个衣冠冢而已。除了破损的法宝之外，再无他物。而他以无上修为，却是在墓碑之上给战死的英烈种下三界神位。
最终一战，四大随从跟随他一同闯入天道禁地，只是最终，却依旧是没能跟上他的步伐继续走下去。被天道阻拦，最终他们四人全部失散。时至今日，将苍南自己都不记得过了多少个岁月。
“天道是什么？”静静的听着将苍南说起他不曾见过的一场战争，只是最后，他才开口询问。而这一刻，叶晨却已经满脸的严峻。似乎，确实如同将苍南所说的，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或许将苍南都并不清楚。
“天道？天道是一只手，或者一个人。更或许，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小子，我知道你是他选中的人。只是，我却并不认为你能够达到他那个程度。”将苍南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只是看向叶晨的目光，却是多了一丝不忍。
当年那一场残酷的战争，他可是轻身经历的。以那个人如此巅峰的实力，都无法占到丝毫的上风。天道，或许真的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他守护墓地这么多年，每过千年，他都会刻意的去挑衅一下那个对手。只是每一次，他都感觉到天际之外那个对手越来越不可捉摸。
将苍南的话，并没有让叶晨升起任何的不满。如若不知道一些事情，或许他还会认为自己是被看低了。只是当经历了轮回之后，他才现这并非是看低。任何一个人，哪怕再是天赋秉异，或许都无法走到那个高度。
天之极限。或许，飞升对于修道而言已然达到了一个极致。只是，叶晨看到的，却并非如此狭窄。
而他自问，似乎也没有丝毫的把握真的能够继续走下去。或许某一天，他就被天际之外的某个人，某只手抹杀了。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一定能够达到那个程度。只不过，将苍南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都放弃了，那么三界会是如何？这些生灵会如何？还有你守护了不知道多少个千年的神葬之地会如何？当初，那个人以大代价获取到的神位，是否会成为天道成长的养料？”叶晨的声音很轻，很淡。只是说话的时候，他放到草地上的手却是紧紧的抓了一把。泥土青草全部沾到他的手心之中。只是，最后却突然化为灰烬消散在地上。
听到这些，将苍南微微惊讶的看了叶晨一眼。不过片刻后，却是了然。那个人选中的家伙，又怎么会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只是，他如今已是枯木之年。不知道是否还有激情，跟他再走一趟那个天道禁地。不知道，以自己这一具残驱，是否还能护他成长到那个高度？
似乎明白将苍南心中所想，叶晨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想保护我？算了吧。虽然我如今实力还比不上你，也没打到跟天道抗衡的地步。不过暂时我还没什么危险。将苍南，听说贪狼的下落你是知道，可否相告啊？”说到最后的时候，叶晨目光却是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什么天道秘闻，什么战争。这一切，都只是个幌子而已。他想要的，只是贪狼的下落而已。
听到他的话，将苍南翻了翻白眼。而一旁的邪不周，更是差点没扑过去掐死这个大吹大侃，最终却是想要一个线索的家伙。
“贪狼破军引七杀。小子，我知道你得到了其余三剑。只是，后面这三柄，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说完，将苍南却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夜色之中，三颗略显暗色的星辰缓缓的闪烁着。只是在将苍南目光注视片刻之后，却是突然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天际。
“原来在那里！”叶晨一句话说出，而顷刻间，整个人却是也带着一道残影消失在山峰之上。下一刻，只见他仗剑嗜血直冲天际。夜空之中，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被他画出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无数的星辰，似乎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纷纷暗淡下来。片刻之后，夜空之上却已无半点星辰。
“前辈，你说他到底……”
叶晨消失之后，邪不周才第一次出声音。只是，这个地府第一人的脸上，却是满满的疑惑。
“该知道的，他都明白了。五气朝元也距离不远。修为还需磨练，不过应该很强。”说完，将苍南却是随手一招，那个不知道被叶晨砸到什么地方的酒葫芦却是突然飞回他的手中。片刻之后，不周山下却是响起一曲苦涩难懂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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