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然出现的情绪和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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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攥着那叠钞票，杜霖依然难以挥去心头的紧张疑惑。
茫然无措后，他将钞票塞进钱包装回口袋，不管是穿越还是在异界，有钱总是好的.
随后，他心里祈祷但愿这些钞票如美元或人民币一般坚挺，千万别是非洲那些大额废纸，越南盾也不行，最不济，泰铢也能勉强接受。
泰铢的购买力，是他能够接受的底线了。若相当于泰铢的购买力，那叠钞票的面值和厚度，撑一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把你弄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我的这个世界，也很少有人能做到。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过，对于一个要死的人，有什么付不起的呢？）。所以，你能够想象出我是多么痛恨那些加害我的人。
同时，你也从此得知，我不是一个普通人。前面，我说了。在这个世界，你会享受我所掌握的权力，也会继承许多麻烦和责任。
你的出现，会招致那些以为我仍然健在的人的仇视，你会面临死亡威胁。你不用怕。当然，怕也没有用。”
“面临死亡威胁”？杜霖眼角猛地一抽。一直吊在半空中的那颗玻璃心彻底落在地上，碎了。
他双拳渐渐握紧，脸有些苍白，不知道因为疲惫还是愤怒，或者兼而有之。
他咬着嘴唇很想飙，但是在灰尘漂浮的大街上，缺乏泄对象，让他很难将愤怒的情绪集中起来，尤其是当这些情绪中还夹杂着疑惑、迷茫和新奇。
卧槽！你不是普通人，还拥有权力的时候，却依旧被人干掉了。那干掉你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杜霖昂着头，摸着自己的脖子。有那么一刻，他希望从阴沉的天空中飞来一把刀，一把风一样快的刀，在自己脖子上轻轻一拉，割断自己的动脉血管，眼前的一切就像鲜血一样飙射出去，远离自己。
“好了，这些话，阅后就会自动消失。为防止信息泄露。我在手机里，改造的一个y标志的游戏，游戏里设置了几个关卡。
关卡之间都有一定的时间间隔。到时间，手机会自动提醒你。每通过一个关卡，就会弹出一个信息。那些信息不多，对于你的生存很重要，你一定要重视！
在你现在的这具身体里，我还残留一些精神力，但是非常微弱，也许会在你出现危险的时候帮助你（这一点我不能肯定，毕竟，我以前没干过这事），随后，可能就会彻底从你的身体里消弭。
好了，来自平行世界的你，相信我，只要按照我提供的信息去做，你就会安全。而且，你会过得很好。”
似是能感应到杜霖看完了最后一个字，屏幕上的文字开始模糊，很快晕成一团团水墨，如蒸汽挥消散。随后蓝色的影像也飞快淡化，褪为空气。
杜霖不确定自己看到的那些文字，是不是一个疯子的呓语。不过，想到那个钱包和无师自通的文字，杜霖的脸变得铁青。
你把我弄过来，就是让我替你报仇？太他妈自私了吧！
杜霖很想骂出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可是最终还是无法像市井小人毫无顾忌地张口骂街。
你要找也得找个兵王和特战队员之类的牛逼家伙，或者那些经常ko对手的散打狂人，我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何德何能，替你报仇？
杜霖心中愤懑，手下却不耽误。
他又翻出那个钱包，仔细看那些证件上的照片，尤其是身份证上的照片，对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再次感到震惊。
我会和一个陌生人的姓名、容貌，甚至连基因都一样吗？
可是，这里是哪里？还是我生活的地球吗？
屏幕上的文字。我怎么很多没见过，却能立刻认识理解？
写信人说自己是被人害死的，害死“他”的人难道没又确定他已经死了吗，还会对我不利？
“他”到底是什么人？杀“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还说留了一丝精神力在这个身体中，那是什么意思？鬼上身？
各种问题纷至沓来，乱哄哄拥挤在杜霖的脑壳里。
每一个问题，对他而言，都是荒诞且无解的。而这么多荒诞无解的问题，如同菜市场的鸡鸭在他的脑颅中杂乱鸣叫，搅得他除了焦急上火，却拿不出一个办法。
杜霖被这些问题困扰着，神色呆滞目光惶恐，就像一个智障面对计算机编程，昏沉沉不知如何下手，却又不敢离开计算机，唯恐自己一旦不去理会，那台计算机就会生他无法控制的古怪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身旁开始出现了行人，杜霖才从迷茫中惊醒，慌忙收起手里的东西，脚步蹒跚地向前走去。他在大街上行走，没有目标，只是想借着身体的劳累，松弛紧绷的神经，疲惫心中过度的惶恐。
空中开始有风吹来。街道四周那些刚刚安静的沙土，又顺着风向翻滚飘扬起来，四处乱撞，迷得人睁不开眼。
身上惊吓出来的汗水，和灌进衣服里粗粝的沙土搅合在一起，让杜霖浑身难受，但是这些都无法将他从混乱不堪的思绪中拉出来。
杜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不知走了多久，现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那些人穿着衣服款式和颜色都很单调，大多是带着帽兜的灰色单衣。倒是没有人穿着和杜霖那身带着梅花徽章的黑色风衣。
杜霖现那些似是习惯了这样灾后的场景，没有嚎哭和谩骂，只是沉默地从沙土堆中拖出呻吟的伤者和一动不动的尸体，清扫街道的沙土。
这些人的沉默，令杜霖不禁又紧张起来。他无法想象灾难后，人们居然个个麻木不仁，没有情感流露的场面，没有嘶声裂肺的悲痛。莫非真的……在阴间？
不过，当杜霖现一人，并没有加入清理的队伍，而是手里拿着纸笔，站在街边认真记录排列在一旁的尸体，心情终于微微放松下来。
对方身边没有牛头马面，模样也不像勾画生死簿的判官。
他很高兴这里有个不是死气沉沉的人。同时，一种难言的安全感涌进了杜霖的情绪中，他意识到对方是一名执法人员。
这种突然出现的情绪和意识的出现，杜霖不禁愣了一下，因为就他自己的常识来看，那人穿戴的并不是大盖帽，衣服上也不像是警服，而且也没有配警徽。
可不知为何，他就笃定了对方是执法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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