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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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可操巨臂多出一条是因为我通过了梦境里的境界路口，”顾秋边翻阅着电子笔上这几天布的惩戒局通知，边向漆原铃展示着自己新获得的能力，两道暗影巨爪从背后缓缓伸展而出，“还有，通过了毅力路口的奖励是这个。”
他言至一半，两道暗影巨爪瞬间收缩变成了两道骨感分明的纤细的暗影手掌，“将爪状转换为手状，这样灵活度会大幅度提升，”两道暗影手臂在空中扭曲交汇成了一个爱心，随即又恢复了原状。
“就是你刚才使用的能力，”漆原铃讽刺道“真没想到你第一个想到的图形会是爱心？”
“我只是考虑了几种可以摆出来的图形，然后选出了一种最简便的，”顾秋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背后的两道暗影手臂缓缓收敛回了他背后，“另一点，掌状比起爪状可以伸长的范围也更大了，爪状最高能伸长到身前五米，掌状是身前十米，但伸缩都只能是瞬间的，没办法持久。”
“我大概是懂了，对了，”漆原铃冷哼了一声说道“一开始你亲爱的第三条腿应该是从你的手臂伸出来的，现在怎么变成从背后伸展出来的了?”
“参考了某个人，这样方便些。”顾秋面无表情地回道。
漆原铃微微蹙了蹙眉地说道“你说的是我弟弟对吧，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梦兽的事情，我用了某种手段让你忘记了阴影手臂的事情，为什么你现在又记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你肯定会问，但现在有点晚了，想把那些事情都告诉你需要一些时间。”顾秋关闭了电子笔的投影屏幕回道，“娅楠，现在怎么样了。”
“她一开始都在病房里陪着你，之后几天就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了，”漆原铃捂着胀痛的额头，微微颔地说道“梦兽也从她口里打听了不少事情，比如雁染带着你逃跑，然后碰见了漆原律这些，漆原律在她面前做出了一些可能让她留下心理阴影的事情。”
“什么事情.....”顾秋问道，事实上他也知道在梦境里通过纳修的嘴里知道漆原律对娅楠开的恶劣玩笑，只是具体漆原律做了什么他还是不清楚，纳修也没有明说。
“用血在她脸上画画，这样的。”漆原铃的双眸黯淡无比。
“我明白了，我现在回去找她。”顾秋沉默了片刻，他收起了电子笔，声音冷淡地说道“关于你弟弟的事情我之后再跟你说。”
“嗯，还有，对不起。”漆原铃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顾秋瞥了一眼漆原铃的脸庞回道“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现在已经没有找到他的想法了，甚至觉得没有再见到他会更好。”漆原铃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抱歉在这之前浪费了你的时间了，硬是拉着你来满足我的无理取闹，现在我也想清楚了，如果你想要退出队伍，我也不会有什么怨念。”
顾秋思索了一下，声音平静地说道“假设，你没有邀请我进入惩戒局，赤色幻壁事件仍然生在巴哈克街区生，那很有可能你现在就看不到我站在这里了。”
“呵.......照这么说你难道还得谢谢我咯？”漆原铃轻笑了一声说道“事实上我认为就算没有加入惩戒局，你也完全有能力在那时候活下来，如果没带着娅楠的话。”
“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在那种情况下被围住可能直接就死了，”顾秋说道“我很感谢你，给了我机会，但漆原律的事情是另一回事.........”
“没办法原谅他......“漆原铃说道“是吗。”
“我不能。”顾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好了，她还在等我。”
“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顾秋沉默了会“他害死了很多人，但这与我无关，他为什么变成这样，这也无关，我唯一清楚的是他动了娅楠，”
“她才十四岁，患有自闭症，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基本把她丢在脑后，每天她能做的事情就是拿着父母给的生活费买买零食，然后一直呆在那个破公寓里玩游戏，这样的她说和我玩游戏其实还挺开心的，我跟她说让她去上学试试，这样未来就不用寄托在父母身上了，然后第二天她去了，脸上贴着创可贴地回来，骗我是在体育课的时候摔倒了。”顾秋平静地叙述着“我答应过自己保护好她的了，至少不用再重蹈覆辙了，可是我没能做到。”
漆原铃脸色黯淡地沉默着。
“我很生气，我没办法原谅你一直在找的弟弟。”顾秋停顿了片刻后说道“所以.....对不起，如果能有机会，我不会放过他。”
“我明白了，但在这之前，我希望能了解些他的事情，至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清楚的。”漆原铃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这是你的权利。”顾秋回道。
漆原铃自嘲似地呵笑了两声“真是服了你了，能面无表情地说出自己生气了，再放出这些狠话，不过你好像比起以前变了不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可能是你的错觉。”顾秋平静地回道“我没觉得我改变了什么。”
“嗯......所以说你自己没意识到，不过没变的是其实我还挺羡慕你这个臭机器人的，你有才能，也有机遇，你总是会在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把身边的人弄得遍体鳞伤，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所谓的才能就是这种东西啊......”漆原铃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真希望等再回过头时，你就不在我眼前了，这样我会好受点，凭你的能力迟早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你刚才也说了梦兽邀请你加入他的队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拒绝，这个队伍会变成你的累赘只是迟早的事情，”
“就比方刚才，我和伊夜两个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你只花了不到半分钟的时候观察了现场，找了对策，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成功了，用一个最简单的方式把那在我看来基本无解的对手给解决了。”漆原铃用手摸了摸鼻子说道“虽然算进了队伍积分，不过还真是伤自尊心啊，我都觉得在你身边是对自己的折磨了。”
“你们都有我触及不到的方面，不管是苏尘还是伊夜，亦或者说是你。”顾秋沉默了片刻后回道“至少我不能像你这样当好一个队长，这点我可以肯定。”
“就当你在夸我好了，真是难为你说出这样的话了。”漆原铃笑了笑说道。
“......不多说了。”顾秋往冻僵了的双手里轻轻地呵了一口热气。
“嗯，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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