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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白唯贤开车再次回答了他的那栋公寓里,他始终没理我,似乎有些怒意,大抵是被权晟风甩了脸面,有些难堪,还在记仇

他沉默着坐在客厅看一份文件,橘黄色的灯光稍微明亮一些,将他那么冷肃的气质都变得柔和了许多,我险些情不自禁唤他唯贤哥哥,好在我足够清醒冷静,把到了嗓子眼的话又生生的给逼了回去。

我站了一会儿,故意咳嗽,他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的a4纸,连眼皮都没抬,我识趣的进了浴室,女士用品似乎都是新的,看来他对为我赎身似乎势在必得了,连东西都买好了摆在这里,我洗完澡披着浴巾出来,他仍旧在看文件,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一室都是那种鸟屎味儿,我特别讨厌咖啡,还有红酒,我认为那都是国外资产阶级人士用来藐视黑黄种人的侮辱手段,国内有果汁和白酒,何必喝什么洋味儿。

我磨蹭了一会儿,他的表情仿佛除了他屋里就没别人了,我坐过去,距离他大概半臂之隔,他这才扭头看我,蹙了蹙眉,“谁让你穿这个了。”

“啊?”

他粗鲁的扒掉了我身上的浴袍,“放回去!”

我光着上半身,低头看被他脱到了小腹位置的浴袍,他脸色盛怒,额头都有一缕不明显的青筋在突突的往外露着。

“客房里有你的,这件以后不许穿。”

我不敢再说什么,站起来拿浴袍挡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慢慢的往后退,他翻了一页文件,忽然开口打破了诡异的静谧,“那件留着,等她回来。”

我“嗯”了一声,我不太理解那个她是谁,但我看样子,似乎是个女人,冯锦还是……

他没好气的把文件合上,靠着沙背,揉大眼角,“闭嘴!做好你的本分,不要打听我的事。”

我转身进了客房,将放在床上新的睡衣穿上,然后把这个叠好,重新放进了浴室。

他躺在沙上似乎睡着了,均匀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紧闭,我小心翼翼的把空调关上,可他却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不许关。”

我回头看他,“夜里睡觉吹空调不好。”

“废话这么多。”

我不再言语,再次把空调打开,只是温度数调的略微高了一些,没有那么冷,他的这脾气,十四年前的白唯贤绝对没有这样厉害,我不禁在想,这么多年,在白家的兄长和姊妹病的病死的死私奔的私奔,而所有重担都落在在外人眼里一直纨绔的他一个人肩上,他又是否经历了什么大事,才以致于和曾经变得这般沧海桑田。

我给他盖上了毛巾被,很薄的那种,盖到了胸口的位置,他蹙着眉头,据说睡前这样表情的人,都是极度浅眠,有些声音便立刻醒过来,习惯浅眠的人心里都有鬼,或者仇人多,他们白天小心翼翼靠着算计保全自身,到了夜晚,连睡觉都不得安宁,我恍惚中想起来权晟风,那天夜里,他借酒醉强、暴了我,我半夜醒来去喝水,躺下的时候也看到他蹙着眉头,很淡,但仍旧能被察觉,我起身、躺下,他都知道,但是意识比较模糊,我觉得权晟风更是如此,毕竟他不是好人,那仇家也肯定少不了。

我只是听说他和大老板覃涛之间的争斗就吓得毛骨悚然,他们要是出手,非死即伤,肯定不会手下留情,权晟风险些被绑架扔到山里饿死,要不是他自己求生意志强,恐怕我也不会有认识他的一天了。

我看着白唯贤的睡颜,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抱着我,在乡下橘子园里的茅草屋,那张被干草铺得格外柔软的小土炕上,我压在他身上,朝他脸上吹气,他不躲,笑眯眯的假装睡着了,然后我去亲他的脸,说唯贤哥哥你猜我是谁,他说是不是七仙女,我咯咯笑着说是,他说好,长大了唯贤哥哥做你的董永。

其实这一幕幕的过往都仿佛还是昨天生的一般,却不想早就遥不可及了,十四年人世浮沉见遍试探炎凉人心险恶,他早不是那般温润眼中只有小丫头程鸢禾甘心当世人口中纨绔不成器的白二少爷,而我也不再是纯净天真被他呵护在手的鸢鸢了,我心中酸涩,俯下身轻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他大抵感觉到了,没有睁开眼,却蹙眉动了动脑袋,我将灯关上,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脱下睡衣换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出了公寓的门。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我梦寐以求痴心守候了这么多年的他带我离开了风尘,我却反而高兴不起来,明知道已经改变了太多,他时而冷漠时而温柔的脸,让我很不安,却又舍不得逃,我隐约觉得我该回趟自己的住所,总是有什么声音喊着我,一遍一遍不肯停歇。

我沿着街角的霓虹走了很远,其实只跟着白唯贤来过一次,我脑子笨,可这两年的坎坷生活足以让我求生欲和适应力很强烈,黎艳惜和我关系好,但毕竟我们各有各的生活和圈子,连工作地点都不是一个场子,有时候看着她那么顽强,我就拼命逼着自己勇敢,好人家的女孩都未必能得到良人的怜悯,何况我们这些,自己不保护不坚强,又能奢望谁。

我曾在刚到莞城最无助的时候,想过白唯贤,那时恨他,也恨父母亲,小时候将我保护得太好,纵然出身寒微,没有那些千金的造化,可父母疼惜,加上唯贤哥哥照顾我,我从未受过委屈,后来跟着父母到了别的城市,一家人相依为命,直到他们都离开了我,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用着百家施舍的钱,没有饿到冷到,好歹也长了十几岁,突然要自己讨生活,那种惊慌和无助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冷,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所以权晟风对我而言,是无法形容的一种感觉,他给了我对这个世界的温度,给了我在黑暗时候一股无所畏惧的力量,他对我好,好得很简单,甚至偶尔轻佻着吓唬我威胁我,说要把我送进局子去投案自,将我绳之以法,他足够保护我,也足够给我安全感,说我不曾动心,也不是,如果没有白唯贤,他会是我最期待最渴望的归宿,可有了白唯贤,我大抵天生就是犯贱劳碌的命。

我走到小区门口,这里仍旧漆黑一片,我无奈的笑着,看了一眼从我对面走来打着手电的保安,“什么时候才能安灯啊。”

他很不屑,“都是租房的人,早出晚归的小、姐和鸭子,洗头妹,还有外地来打工做小生意的人,谁掏钱修啊,你?拿来,我明儿就联系人来换好的灯泡。”

我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可是这容易出事啊,万一坏人––”

“哪儿来的坏人啊,坏人不是劫钱就是劫色,劫钱不来这儿了,有的是有钱的大老板,得去高档公寓,劫色的话……”

他眼睛打量着我,“你也是干夜里活儿的吧,小姐还是洗头的廊妹啊,平时拿钱陪男人,还在乎劫色?不就是换个人换个口儿嘛。”

他打着手电往传达室里走,我没有说话,人世间的眼光和世俗都只能看到肤浅的表面,却窥探不了最深处的那一层,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反过来,可恨之人也总有可怜之处,随波逐流的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语,明明是白的也说成了黑的,十人九附和,那一个即使再坚持,也寡不敌众。

我继续往里面走,月光不够皎洁明亮,可也足够照些近前的短路,我摸索着躲过了几辆自行车,眼前就是我住所的那栋门,我仔细看了看四周,试探的喊了一声“权总?”

没人应我,我进了楼道门,使劲跺脚,声控灯打开,空无一人。

我竟然有些失落,往楼上走,每一级台阶都巴望着他忽然像那次一样,窜出来,堵住我的嘴,沙哑而暧昧的在我耳畔,说,“我。”

他真是简洁的人,一声我,就能肯定我会猜出是谁么,霸道而凌厉,蛮横而深沉,他和白唯贤看似差不多的人,却仔细品味又会是天壤之别,一个风流得女人不断,一个内敛得独来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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