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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怎么满头是汗的？”
看到天成的模样，肖张不由得好奇道。
“没什么，只是稍微锻炼一下。”天成摇摇头，“我去洗个澡。”
肖张老头本来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这幅模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
……
在沐浴之下，肉体上的火热迅褪去，而那种无处不在的痛楚与疲倦再次涌上心头。
这种道路，究竟应该叫什么呢？
天成并没有多少命名的才能，也许别人可以想出花里胡哨的名字，但他想不出来。
因此就暂且称这条路为蜕变之路吧。
人体本身的气有限，而且气还与身体素质挂钩。
至少，在天成到现在的所见所闻来看，越年轻，身体素质越强，气便越明显。
就例如，肖张老头的气比他强，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年轻人，又明显气比肖张老头还强。
而天成的气，则属于最微弱的那一档，属于老弱病残的那种档次。
正因如此，蜕变之路对天成而言，是格外艰难的一种道路。
蜕变之路的本质，就是凝聚到足够的气，使一定范围的身体出现质变。
显而易见，只要气越强，那么便越容易踏上这条路，反之亦然。
正因为自己的气极其微弱，天成只能尽可能压缩自己的气，尽可能作用在足够小的范围。
就像压强一样，只要面积够小，哪怕一根针也能造成恍若万吨巨锤的压力。
天成所做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事。
只是每一次都只有宛如针点般的小点，又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让全身都产生足够的质变呢？
即便能够完成，恐怕也要数百年吧？
好在，蜕变之路并非是倍数提升，而是指数提升。
质变区域拥有更强的气，天成每蜕变一部分区域，就意味着他的气又变强了一点。
气每多一分，就意味着他接下来的蜕变能变得更轻松一点，更快一点。
以气蜕变，气还变得更多了，这就仿佛左脚踩右脚上天一样离奇。
可这件事又确实生了，天成只能理解为，这个过程中存在什么他不理解的原理吧。
但也因为这种现象，让蜕变之路上的迷雾，稍微消散一点，让天成能够看到更多来。
现在的蜕变之路，天成走得极为艰难，光是让体内蜕变出一块犹如针尖般的小点，便让天成竭尽全力了。
这恐怕便是他一天的成果了。
年迈的身躯，也无法支撑他再尝试这种高强度体力活动了。
说到底，天成并没有直接调动气的手段，直到现在，他都是透过劲力间接影响气的流动，对体力的消耗是极其惊人的。
而蜕变的那块区域，相比起整体又是多么微弱，哪怕有仿佛左脚踩右脚般的现象，也无法在现在给天成提供帮助。
倒不如说，自从他身体成为这种垂暮之躯后，他能感受到自己整体的气，每天都在以一种近乎微乎其微的幅度下滑着。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恐怕几年之内，就会达到油尽灯枯的地步。
那时，恐怕就意味着死亡的到来。
好在，在掌握蜕变之路后，哪怕气逸散的迹象并未改变，但整体终究是上升的。
而且，是指数级上升。
正因如此，让天成确信一件事，他能够在寿命到尽头之前，完成蜕变。
哪怕现在，他只是蜕变麦芒般的狭小区域，都要竭尽全力，但迟早有一天，他的气可以足够强大，能够让他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蜕变。
就像心脏每时每刻都在跳动，人每时每刻都在呼吸一样，只要一直蜕变下去，他也可以将蜕变变成本能般的存在，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在高蜕变着，每时每刻都在变强着。
至于终点究竟有什么？
天成不知道，也没有多少兴趣知道。
因为他不过是想要拿回自己的身体，恰巧拿回自己身体需要强大力量，才偶然走上这条路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