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量力而行，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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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程这番话，字字诚恳，万浪差点就信了。
万浪盯着6程的脸，以他多年经纪人毒辣的眼神，也分辨不出来6程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撒谎。他隐隐地觉得，自己不该签了6程，也许6程会是一个惹祸精，会给他招惹一身的麻烦。
可他又有种直觉，不签这个人，他或许也会后悔。
万浪有些纠结。
看不清6程这个人，万浪索性不看了。
“6程，你最好是没有撒谎。”
6程笑得无懈可击，“小万哥，我撒谎做什么。”见万浪似乎有难以启齿的话想要说，6程伸出右手，掌心对着万浪，那是一个暂停的手势。
万浪当真就闭嘴了。
他现，自己在面对6程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这可不行。
6程说，“我知道，你担心我进这个圈子，是想调查我妹妹那些事…”6程笑得凄苦，他摇摇头，叹道，“每行每业都有一些腌臜的事。6瑟不尊重规则，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她落得这个结局，是她自找的。我…”
6程按着自己的额头，整个人身上都流露出一种无奈的气息。
他很悲伤，他说，“我气愤过，我也想过要为她报仇，但小万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6程抬眸盯着万浪，眸子里洒满了无奈之色，他叹道，“成年人跟小孩子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小孩子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而成年人越是成长，越会来事。人大了，就学会了如何圆滑地去处理一件事。”
“也学会了，量力而行这个词的意思。”
6程讲完这番话，办公室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中。
万浪心里触动很深。
6程这番话，听上去很没骨气，可成年人的确就是他口中那种没骨气的生物。
我们长大了，我们学会了更多的东西，小时候学不会的，现在都会了。我们学会了量力而行，学会了知难而退，也学会了妥协。
“6程。”万浪低着头，他盯着6程身下的沙看了片刻，才说，“以前，6瑟每次来找我，最喜欢坐在你这个座位上。”
万浪看见男子握着水杯的手，像是抖了抖。
他有些心酸。
“6程，6瑟的事，对不起。”身为经纪人，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艺人，他有罪。
6程静了片刻，才说，“我是有些憎恨你的，因为你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艺人。但6瑟以前总是在电话里跟我说你的好。她很喜欢你，我想，你跟我一样，都不希望她出事。”
“我暂时做不到原谅你，但我也不会恨你。”6程叹息道，“因为在那些人面前，你跟我一样，都细小如同尘埃。”
万浪嘴唇嗫喏了几下，最后，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一声长叹。
6程转着手里的杯子，目光平静。
6程没有告诉万浪的是，他一路成长至今，他不但学会了胆怯跟量力而行，他也学会了什么叫做言不由衷跟忍辱负重。
为了掩盖自己进入这个圈子的真想，他做到了言不由衷。
为了给妹妹报仇，他必须忍辱负重。
一只蚂蚁，的确不能撼动一座大山，但他不是蚂蚁，蚂蚁不会成长，不会变强。但他会！
总有一天，他会站到最顶端的位置，揪出那些隐匿在黑暗中的人的真面目。
这个娱乐圈，会因为他的到来而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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