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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玉不与她斗嘴,接着说起正事:“若是寻常事他能忍,不过郡守的信里头明确写了,那人让他将事情推诿到端木炎身上,如此污蔑他忍不下,势必要寻由头出一口恶气,提一提自己的名声。”

“顺道打压一下太子?也是,通商一事传出去,必然有不少人争相攀附,太子势力更上一层楼。圣人不会让他们之间的平衡被打破,端木炎将证据送到手上,没有放过的道理。”

“正是。帝王之术,互相制衡,圣人做得极好。”文如玉叹息。

独孤雅荻才不给好脸色,“切”了一声:“制衡可办不了实事。他要制衡,能容忍你去挑拨离间?”

“我送到端木炎眼前的信,无非是提醒他户部尚书属于太子一党而已。等他回去,科举一事多半已近尾声,他见到太子手上人脉更上一层会如何想?”

“科举不是由圣人亲自督办么?”

文如玉捏她的鼻子:“只办殿试,会试的卷子却是由翰林院阅。太子妃有个表兄在翰林院任职编撰,能够参与一二。”

提起长孙晓燕,独孤雅荻垂眸不言。

“你与她相处这些许日子,觉得此人如何?”文如玉慢慢抚摸她的肩背,不时像逗弄猫儿那样轻轻挠挠下巴,独孤雅荻仰起头让他挠,舒服得半闭着眼,装聋作哑不回答他的问话。

文如玉不急,温声述说:“长孙晓燕是我们当中最讲义气的一个。议亲时她与家里闹了矛盾,独自扮作男子去游历数月方归,期间结识不少江湖侠客,与他们称兄道弟好不快活。后来无意间救下一俊朗男子,钟情于他,两人感情渐深。无奈那男子只是暂留,两人无奈分别。此后长孙晓燕回家去,直言自己心有所属,可惜良人难再,愿意让宁国公安排婚事,兜兜转转将她送进了太子府。”

“那男子是太子?”独孤雅荻觉得好笑,“未免太过机缘巧合了些。”

“正是。”文如玉摇头,“其实是人为。”

“怎么,太子让你去截杀他,好让美人救英雄?”

文如玉笑而不答。

独孤雅荻猛地坐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当真?!”

“你猜的,本王不曾承认。”

如此便是真相,只是碍于身份不能认下。独孤雅荻不强求他承认,只是躺回去仔细思索起来:“太子不想要梅宴琳,又要找个能与梅宴琳比肩的人物,最合适之人的确是晓燕姐。”

“还能猜出什么来?”

“你倒是作壁上观。”独孤雅荻嗔他一眼。

“我虽在北地,却也常常听闻京中闹剧,闲来无事关注一二,不失为一件趣事。”文如玉笑容温和无害,一时间不像是刀尖舔血的将军,倒像是书塾里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笑看世间繁华。

近日多是闲适日子,文如玉将些压箱底的冠带寻出来,日日让独孤雅荻帮他挽,独孤雅荻便随了自己的兴趣,跟着青竹学会不少髻,变着花样打扮他。

今日替他搭出一身淡青色暗纹云锦的长衫来,头上挽了个简单的髻,用同样是淡青色的玉冠束好,瞧着更像是哪家的年轻书生。

天色越黑沉下去,月亮渐渐上来,如银的碎光铺了满地,洒了朦朦胧胧的一层在他身上,模糊了他的脸。

独孤雅荻瞧着瞧着,突然一下子想起事情来,猛地坐直了喊:“南珠!给大雁师父送信没有!”

南珠在屋里收拾,远远应了:“白日里已经送去!”

独孤雅荻松一口气,腰一软又躺了回去。

文如玉猜到几分:“席雁先生?”

“是,他教我不少朝堂的道理,当然是我的师父。”

“你之前还叫他席伯伯。”

“怕你生疑,叫得生疏些。你若要捏我的把柄,大可用朝臣与罪臣之女勾结的名义参他一本。现下连西颍的事情都让你知道了,称呼这等小事便不必再纠结。”

“你倒是海纳百川,哪家的道理都肯学。”文如玉伸手去捏她的腰:“今日瞧你起坐许多次,腰不酸么?”

“区区几下,不足为虑。”独孤雅荻说着,侧了身子让他捏,一双如三月桃花一样多情的眼睛笑成月牙,“软么?”

文如玉手一顿,想要挪开,可腰间这处地方实在尴尬,向下不合适,向上也不合适,只能抬起来,转了个方向,放在她背上。

独孤雅荻笑得更开心:“不是想捏么?堂堂七尺男儿扭捏什么?”

文如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觉得不合时宜。”

“亲了抱了这许多次,哪里不合?”

“如此显得我太过……轻浮浪荡了些。”

“为何这般形容你自己?”独孤雅荻听乐了,攀着他的肩膀直起些许,挪了身子坐在他腿上,身体一歪靠着他的肩膀,“你瞧,你都肯搂我了。”

文如玉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又将手放去她腰上,自然想挪;可独孤雅荻本就靠在他怀里,全靠他撑着,若是挪了手怕要倒下去;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由蹙起剑眉。

见他犯了难,独孤雅荻起了坏心思,扭身贴近他的胸口,攀着他的肩颈,自下而上抬头看他,眼波似水楚楚可怜,神情无辜惹人疼惜,轻声唤他:“王爷?”

文如玉坐得笔直,不为所动。只是滚动的喉结、飘动的眼神出卖了他。

独孤雅荻将声音再放软放娇几分,又唤他:“相公?”

文如玉闭上眼:“别叫了。”声音哑得不像话。

独孤雅荻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在腿上,呆愣片刻后蓦地红了脸,推开他跳下地去,满脸难以置信:“你……”

文如玉睁眼,好似看邻家孩童打闹一般无奈又纵容,语气并无波澜,似乎无事生:“非我本意。”

“我,我没怪你,我只是被吓到了。”独孤雅荻很是委屈,扁着嘴走到他身侧坐下,不敢再靠上去,“我……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文如玉端坐着不动,看独孤雅荻端起茶壶倒水,叫她的名字,“雅荻,我是已经及冠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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