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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菁定了定神，“也能……哎呀，你知道的啦，非要人家说出口？”
原来用夹子音说话也挺容易的……只要能熬得了反胃这一层。
笑声从他胸腔发出，当既收住，“这姚家堡么，确实不同凡想，你且仔细瞧瞧周围，这些桌椅墙壁有何异常？”
九菁也笑，“你直接告诉我不就成了？”
“这可不成，还是你自己想明白好些。”他身子放松，靠在了椅背。
见那绳子暂且安全了，九菁便四下打量起了这些桌椅台凳，桌椅厚重，上有花纹，她嘴里咦了一声，蹲下身子仔细察看，又走到那张极宽大的台桌前看了看，皱眉，“这些台椅……”
“没错，这些是赌台，你倒巧得很，恰巧带我来到这里。”牛二说。
“赌台？莫非是……？”九菁提示。
“正是鱼龙镇那条赌街所在之处，这地方被毁之后，只留了那几栋房子，四周围全是百年后重建的，这姚家堡啊，最后只剩了那条小街了。”
九菁一惊，“姚家堡到底发生何事？”
“何事？如果不是他力挽狂澜，金天族便这一世便已控制了人界，虽不能归为神位，但人界便会受两世之苦，战乱频生，万物化为刍狗。”牛二坐直了身子，绳子再次绷紧。
九菁赶紧，“是啊，他默默做了如此多事，独一人孤独前行，却不被人知晓，实在让人敬仰。”
笑了，又笑了，九菁陪着讪笑。
“至于发生何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忽地急声，“可我知道他心底苦，这一世最苦，那种苦只能他独一人承受，不被世人理解！”
九菁收了僵笑，“你早说……啊，苦，确实是苦，但如今我来了，咱们查明事情缘由，总能助他一臂之力的，有我们帮他，他定不会像以往那般苦了……你到底说不说！”
脸上拂过拳风，牛二冷笑，“你打啊，打死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九菁收了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在吐真剂的做用下他也如此，想来是真的不知道，想了想说：“金天王既是九世都入赘，唯一的线索在这里？”
牛二语带欣赏，“总算开始正经动脑子了，不枉他喜欢你一场。”
九菁不得不好奇，“你老说他喜欢我，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牛二，“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要听吗？”
九菁明白了，叶真剂还是在起作用，可吐就只有这些？
“那一日，他现了原形被父王嫌弃，被姬夫人痛骂，独一个人跑了出去，没曾想却闯进了妖族圣地，见到了一群孩子，那群孩子在联合起来追杀另一个孩子，说她能力太强，将会吸取谷中全部灵力，让别人再无生机，只有除掉她，他们才有机会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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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此待你，为何还要放过他们？为何带他们离开？”他问。
“那又如何？不过物竞天择而已，相柳一族从来如此，谷中灵力有限，能从这谷中出去的才是真正相柳族人。”她抹着脸上的血迹笑着说，“妖族性命漫长，出了这谷，才开始了真正修行，善恶只在一念，他们不过求生存而已，我给了他们另一条路，除了杀戮，合作也能生存，且会活得更好，何乐而不为？”
“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傻呢？”他说。
“你呢？我看见了你身上的神光，你是天之一族？为何来到妖族圣地？咦，瞧你可怜巴巴的样子，被欺负嫌弃了？”她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怕，总有好转的一天的，没人喜欢你，你就喜欢你自己。”
天际划过曳着长尾的流星，不周山顶寒风如刀，点点萤火自日落谷山脚而起，聚光成幕铺在两人头脸。
银河倾泻，神鸟成群。
他侧过脸去，瞧着她，“三界之中，数你最为自恋了。”
“多谢夸奖！”她的眼笑得弯成了月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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