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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嘴唇,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本来是要气他的,结果把自己气着了,“走吧走吧,老男人,都这个岁数了,我不怕耗着,随便你!”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连开车的司机也在笑,“权总这下可没辙了,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权总就不擅长哄女人。”

权晟风看了一眼司机,“你擅长,怎么老婆跟别人跑了。”

“那是因为我没防备,我要是盯紧了,能给别人机会趁虚而入么,权总,咱们跟着你打江山,满脑子都是怎么帮衬您成事,哪里顾得上自己家里啊。”

权晟风笑了笑,“你嘴倒是说的好听,我不是没给你机会把老婆追回来,你自己没本事做到,跑我这儿卖乖来。”

男人从后视镜里望了我一眼,撇撇嘴,尴尬得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了,权晟风将我搂过去,唇轻轻贴着我的额头,“我回凤城,怎么舍得不带着你去。”

我愣了一下,原来他还打算把我带上,我还以为他要让我望眼欲穿的守着呢,不禁心里喜滋滋的,“带着我不麻烦么。”

他一脸正经,“夜里陪我睡觉,白天陪我吃饭,我不嫌你麻烦。”

他说着话手指滑到我的小腹,“再来个麻烦,我更高兴。”

我想起了那个我都不知道他存在过他就消失了的孩子,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堵,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搂着我的手更紧了些,“无妨,你这么年轻,有孩子早晚的事,我再有十年八年,也还能愉快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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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开到了南郊的墓地,下车沿着羊肠石子路上去,墓园的尽头是一大片茂盛的松林,一侧有黄白两色的野菊花,虽然看着繁盛,也觉得萧条。

墓园最外围是通往凤城的公路,另一侧的芦苇地对面就是海港的后路,通往最近的阜城,我倒是从来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原来交通这么便利,还以为墓园都建在城市的死角,怪不得黎艳惜说,这里的一块墓地能买下市中心高档公寓的一个卫生间那个昂贵了,黎艳惜有个得了白血病死了的姐姐,墓碑就在这里,她每年清明和她姐姐忌日都会来这儿扫扫墓,她说她父母都喜欢她姐姐,长得也很漂亮,而且成绩好,黎艳惜出生没多久,她姐姐就查出了白血病死了,她爸妈更厌恶她,觉得是她夺了她姐姐的命,结果吵架、赌气,最后到了离婚,妈妈嫁了别人走了,父亲去了支教,留下她和奶奶相依为命,黎艳惜因此觉得对她姐姐有愧,若不是她,也不会闹的家破人亡,所以她做了第一名、妓后,赚了不少钱,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姐姐从普通陵园迁到了这里,买的还是最好的墓碑之一,在9o年代初就花了一万多,十几年后,相同的墓碑都炒到了近十万块。

她还自嘲说,假如投资房产这么好的眼力,现在早就做了千万富婆,我说你瞧瞧天上人间的梁海玲,人家虽然死了,可两千多万的身家把警察都看红了眼,那是京城第一名、妓,你是莞城的,才几百万,她说她不敢奢望,她原本就为了活着,也没打算赚下金山银山,我问她莫谈霖知道你有多少钱么,她说知道,我说那他说什么了,她沉默了很久,“他说对不起。”

大抵人世间最让人心疼的话,就是这句对不起了。

权晟风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束素色的鲜花,我回头去看,司机正好关上后备箱的门,我恍然大悟,“你早就打算好了,来看看你母亲再走。”

他牵着我走上石子路,一直王最深处行着,“我母亲在阜城和这里的墓碑,都是衣冠冢,阜城是白恩国给建的,我从没去过,我想我母亲也不会承认,这里是我为了掩人耳目建的,我早就防着覃涛还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我想着他们威胁不了我就用掘了我母亲的坟墓以骨灰来要挟我,所以在这里建了个衣冠冢,就算有人打主意,也不过就是些衣服而已,对我造不成威胁,我母亲真正的骨灰墓碑,在凤城,没人知道,连碑文都是空的。”

我恍然大悟,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更加敬重了几分,他是个孝子,这倒是在次要,他格外细心,而且缜密,是很多这个岁数的男人都做不到的,他给人的感觉,好似个粗人一般,打打杀杀争抢豪夺,可私下,也有他的铁血柔情。

我想着就不由得看痴了,他侧头望了我一眼,有些笑意,“你这样的眼神,会让我觉得,你是昨天夜里还没有吃饱。”

我啊了一声,没明白过来,他不由分说,拉着我到了一处墓碑前,青花石的碑身,正中有个照片,很久,黑白底,似乎是老相机拍出来的,我凑近了看,女子淡扫蛾眉,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古韵和婀娜,红唇轻抿,眼睛是凤眼,微微上挑着,虽然有说不尽的风情,却并不风骚轻佻,而是惹人怜爱的纯净,高挺娇小的鼻子又有几分北方女人的傲气,尤其是眼神,柔和而坚定,我觉得她生前一定是个极其勇敢的人,单看那神情就知道,而额前的几缕细,亦是碎得恰到好处,遮在眉骨位置,隐隐约约的青眉一丝,将细窄白皙的脸蛋衬得愈楚楚动人,看样子,拍的时候大约就在十七八岁,总之一定比我还小,我回望着权晟风,指了指相片里花容月貌的女子,“你母亲?”

权晟风将花放在前面,神色肃穆得点了点头,“是。”

“好美啊。”

“她不喜欢照相,记得她跳湖前,我还问过她,怎么不去照张彩照,当时已经有了彩照的相馆,她说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不如素净的更自然,她一辈子都不太喜欢颜色,总是黑白青,很单调,但是穿在她身上,却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了的韵味。”

他说着眼里有些动容,“我母亲格外要强,再苦再累都没有在我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她说女人靠着男人,怎样懦弱撒娇都行,因为天塌下来还有男人护着顶着,可独身的女人必须坚强,因为你懦弱也无人可怜你,反而欺负你,尤其那时候她还带着我,更要为我小心。”

权晟风低眸望着那束明亮干净的花束,“我母亲去世近二十年了,不知道那边过得好不好。” |

“佛会保佑她的。”

我眨着眼睛,他望着我,又是一笑,“我似乎被你传染了,哪里有转世投胎一说,人死如灯灭,不存在了就是不存在了,何来另一个世界。”

他将大衣撩到一侧,跪下,朝着母亲的墓碑磕了三个头,“凤城那边不安生,我也不能总去墓前看您,就在这里了,白家这件事,是我最后手软了,不为别的,只为我想,也许您也不愿意我做的这么绝,如果您不是到死都还惦记着白恩国,也不至于终生未嫁,我这样狠心对待他的儿子,您一定会怪我,我放手了,赢过一次就够了,就当这仇,结了。”

权晟风沉吟片刻,站起来,掸了掸膝盖上的土,“鸢鸢,在我母亲碑前,我要对你说句话。”呆史台扛。

我点点头,他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郑重,“凤城那边,我有很多事,有的——有些乱,不论如何,我不会负你,你在白唯贤身上的悲剧,我承诺绝不会在我身上重演,我母亲能见证。”

原来他把我带来只为了给我一个安心,我笑着扑进他怀里,“我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其实我只要你平安,平安照顾我到老。”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眉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割下,也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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