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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禀告什么？”
此时的林霸天，眼神微眯且冰冷，内心很复杂。
这个儿子，他没有给过他什么，他所遭受的一切苦难，他也只是一个旁观者。
那个死去的婢女，林西的母亲，有几分姿色，但是说起来，他不是真的爱她。
酒后乱性而已，但是即便如此，他从内心也必须要承认，林西，是他林霸天的儿子。
当时林丘氏大闹林府，要将婢女虐杀，幸亏林大厨出面替他背锅，林霸天答应林丘氏，永不视林西为子。
林霸天不敢不答应，落花州府丘家，那是有着气沌境巅峰武师存在的，丘家一怒，分分钟灭掉他林家，不在话下。
然而他依旧坚持，要给林西一个名字。
林东、林南、林北三房儿子，加上一个林西，他能做的就这些。
而林西天生废柴，被家族兄弟甚至奴仆欺辱虐待等等不堪之事，他也只能做到视而不见。
这些年以来，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但是此时，这个废柴儿子，就站在他面前，吊儿郎当的说有事禀告。他心中不快。很不快。
林西晃荡着，似乎站不直溜，这让林霸天更有些气恼。
“禀告就禀告，你不晃行不行？废柴就罢了，还自甘堕落，还学什么走社会步。你真的是……”
林西脸色怪异地扭曲了一下，并没有改变行为习惯的意思。
“族长大人，您这是……准备教导林西吗？”
“哼！”
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林霸天浑身不舒服。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林西嘴角微微翘起，有些嘲讽的意思。
这个表情让林南看在眼里，几乎暴走。
“这个垃圾废柴，竟敢对族长老爹不敬，真是该死！”
林东则是眼神深邃冰冷，轻声呢喃
“似乎……有些不同了……”
林西笑笑，环视一圈林家诸弟子，有些嘲弄和挑衅的意思。
“族长大人，林西废柴，给林家丢脸，这是林西生而有之的罪错……”
“但是族长大人，不管有多大错，这些年以来，林西在福运酒楼站水台，出工出力不少这是事实。”
林西双臂平举，试着要鼓起几个肌肉疙瘩来。
“站水台快八年了，工钱少点也就算了，但是好赖，也要让我吃饱吧？一开酒楼的，不管饭？好像也说不过去是吧？”
林家子弟此时都低声吵吵
“这是给族长大人上眼药呢？酒楼上的人，都是管饭的，也就他吃不到吧？”
“也不是吃不到，残羹剩菜他吃吗？我听说，酒楼的掌柜的可是林东大少的嫡系，他能吃上饭才怪……”
……
林霸天抬起有些冷酷的眼睛。
“你就说这事？”
林西双手一摊
“可不就是吗？打死事小，饿死事大，就算是废柴吧，不小心给饿死了，也是林家的一个污点，名声不好是不是？”
林霸天冷哼一声
“准你一日三餐吃饱吃好，管家，告知福运酒楼掌柜的，不准克扣林西的口粮！”
林南呲牙，狰狞低语
“吃？你一个废柴，能吃多少？有本事你把福运酒楼给吃垮！”
旁边林繁一个哆嗦，觉得这事儿不对。
“三少……”
林南正在气头上，恶声道
“有啥等下再说！”
林西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