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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手一时爽，只是爽完之后，就不免开始贤者时间来了。
买了一大堆东西，甚至东西多到需要托人送货上门，当回家时，看着琳琅满目堆积的货物，再看了眼自己的钱包，肖张老头有些不忍直视起来。
本来觉得做了几单生意，就可以吃半年了，没想到仅仅是多了一个孩子，就一朝回到解放前。
接下来又要过上吃土的生活了。
不，两个老头随便吃确实没啥关系，毕竟他们也活不了多长，但总不能让小孩也跟他们一个条件吧？
所以，还得主动赚钱。
肖张老头正在竭尽思虑，思索怎么样开拓新赛道，开新市场时，红儿看到了他的模样。
“爷爷，不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了。”
一看到红儿，肖张老头立刻换了一副脸色来，老脸都要笑出花来。
无论怎么样，他也不应该让这懂事的娃娃承担不属于她的压力。
只是，红儿没有回答，沉默的看着肖张老头，都让肖张老头觉得她似乎是看出了什么般。
他明明自认为自己表情管理十分厉害，可为什么他觉得现在，像是被一个小女孩看穿了一样呢？
红儿沉默的看着肖张老头会，然后转身就跑了。
这让肖张老头反而有些错愕起来。
——这孩子，是打算做什么呢？只是来问一句吗？
然而红儿并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来到了天成面前。
“爷爷好像不开心的样子，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心吗？”
她认真的向天成询问道。
“让他开心……”
听到这问题，天成沉思了一会。
坦白而言，想到什么会让肖老头开心，他第一想到的，肯定就是钱了。
只要钱足够多，保证他的脸笑得跟菊花一样灿烂。
但这种答案，显然不能告诉小女孩。
那什么样才能让肖张老头高兴呢？
天成其实不知道答案。
毕竟，他也就比小女孩早认识肖老头几天罢了，就像肖老头对他一无所知一样，天成其实也对肖老头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个招摇撞骗的老神棍罢了。
——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想到肖张老头做出的选择后，天成有了答案。
他摸了摸红儿的脑袋。
“只要你能做好自己，爷爷就会很开心了。”
“什么才算是做好自己？”
红儿困惑的歪了歪头。
“只要把对我说的话，再对他说一遍就好了。”
虽然肖张老头在之前最抗拒养孩子，但实际养了之后，也是他做出最多的付出。
所以，他必然是在乎红儿的。
红儿不需要做太多，因为她做太多的话，反而会让肖老头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她只需要，像现在这样，表露出对肖老头的关心就好了。
表露出关心，虽然听起来很绿茶，很市侩，但又是不能避免的，尤其是对红儿这样有些呆的孩子来说。
她这样的孩子若是不把心里话说出口，就会显得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给人的印象也不会有多好。
没人可以读心，对其他人的在乎，对其他人的在意，如果不说出口，就永远都不会被人知晓。
“这样就好？”
红儿歪头问道。
“嗯。”
天成笑着回答道。
红儿虽然思索不明白这么做为什么会有用，但她还是乖乖听天成的话，来到了肖老头面前。
此刻肖老头正因为红儿不告而别，陷入自我怀疑中，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就例如，身上有老人臭之类的，让孩子讨厌了……
越是思索，就越是悲观，就越是自我怀疑，就仿佛陷入一种死循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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