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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璘连忙道:“不必多礼。”随后道:“马车行经此地,正好坏了。”

施菀说:“我去借桐油来。”说完,去了隔壁。

没一会儿,她果真拿来一只油罐子,交给刘老二,待刘老二用过,又替他去还。

从霍大娘家出来,陆璘却已经站在了霍大娘家门外,看着她道:“可以说几句话么?”

他说话,仍是那样温润有礼;今日他没有穿绫罗绸缎,只是一身普通的布衣,荼白色,却被他如玉的面容衬得清淡而雅致,仿佛比绸缎还贵气。

四年的时光,也许让他神色更沉稳内敛了一些,却也只有这些,不曾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仍是那样的英挺的剑眉,那样清澈如星辰的眼睛,不笑时温润而清正,笑时……

笑时她见得太少,竟已经要忘记了,只是记得,好看得似山间的轻雾,温暖得似冬雪里的阳光。

大概任何一个女子见到他,都要坠落在这绝世独立的风采里。

好在……一个人不会坠入同一道深渊两次,若有人对这样的容貌与气度无动于衷,她一定可以算上一个。

她缓步上前,以草民见官的礼貌与客气道:“大人请说。”

陆璘默然半晌,竟不知怎么开口,因为他要说的话,是以曾经的丈夫的身份,而不是陌生人身份。

不好开口,但三年夫妻,又有前两天公堂上的会面,论情论理,他都需要和她说几句话。

顿了一会儿,他说:“我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这几年,你过得还好么?”

施菀轻笑道:“多劳大人挂怀,如大人所见,我一切都好。”

他用“你”来称呼她,用的便是前夫的身份,而她却用的“大人”,似乎并不想和他太过亲近。

陆璘听得出来她的意思,了然,却有些讶异。

“当年,你怎么走得那么急?我从集贤院回来,才知道你已经走了,似乎是托下人在外叫的车,其实可以让陆家的人送你回来,也不用走得那么急。”他说。

施菀回道:“那时快过年了,我想在过年前回来,就没有麻烦别人。”

陆璘一时无言。

最后他道:“前几天,多谢你在公堂上提供线索,要不然事实无法查清。”

“他们是找我诊治,那是我应该做的。”施菀回。

眼见已没什么话好说,陆璘说道:“我虽受贬谪,但也算个小县官,你若有为难之处,可到县衙来找我,我必倾力相助……那时候,的确是我有愧于你。”

“大人言重了,就算有愧,也是我有愧,多谢大人这番话,我日子倒平淡简单,没有为难之处,大人忙于政务,不必挂碍。”施菀回说。

至此,两人的话便了了,施菀用京中大户人家的礼节朝他福了一礼,转身从杏花树下走过,进了院门。

刘老二的马车也修好了,喊陆璘可以上车了。

陆璘便过来,再度上了马车。

长喜坐在车板上,看看那杏花树下的院门,又看看隔着马车帘的车厢,最后瞥一眼刘老二。

许多话想问,却碍于刘老二在一旁,不敢开口。

最初他蹲在车轮旁看刘老二修车,帮两把手,后来听见刘老二和一个女子说话,那女子声音温和柔婉,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结果竟发现是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女大夫,或者说,也发现她不是和前少夫人长得像,而是真的就是。

特别是他还听见刘老二叫她“施大夫”。

所以,这就是陆家的前少夫人,是他们公子的以前的夫人。

他正要去找公子,却发现公子也和她说上话了,她竟还向公子见礼。

长喜呆住了,敢情只有他不知道前少夫人在安陆,还做了大夫,甚至他觉得,公子和前少夫人早就见过。

真是奇怪,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像陌生人呢?

但后面,公子走远了几步,和少夫人说了几句话。长喜虽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只有这一会儿、这一幕,他才觉得是正常的,曾经三年的夫妻,再重逢怎么可能就都忘记了这回事!

他有无限感慨,有很多话要说,却只能先憋住。

直到回了县衙,陆璘下了马车,到后院,回了房间,长喜才终于迫不及待开口道:“公子,刚才……那真是二少夫人?”末了又加了去:“以前的。”

陆璘回:“是。”

长喜再次震惊了一会儿,又问:“那……”话出口,他竟发现自己不知道要问什么。

最后他道:“少夫人怎么在这里?哦,这是她家乡,那她怎么做了大夫?这女子要做大夫可不容易。”

连问好几个问题,最后他问:“她再嫁了吗?”

陆璘抬起眼来看向长喜。

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陆璘道:“或许,没有。”

“不对,我那天看见她和一个男人一起下马车,一起进药铺。”长喜说。

陆璘回答:“那是她徒弟。”

“哦,倒是像,我就说那男人挺年轻的,看着才十七八岁。”长喜说完,突然奇怪道:“公子你好像对少夫人的事还挺了解,你不是也才来安陆吗?”

陆璘看他一眼,回道:“去备饭。另外,都是以前的事了,不要讨论别人是不是有再嫁,不要再称‘少夫人’,也尽量不要同别人提起这事,这样不好,徒生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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