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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我想要和他好好地继续这段婚姻，我会自己负责自己的生活！你也说过，不要一直依赖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被我这么自信满满地说了一通，阿雅的眼里竟是有些伤感，自嘲道：“也是，毕竟麦克是你的外祖父，用生命来做些什么，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那你会教我巫术了吗？”
“是这样的，阿提卡斯已经以生命对我起誓，如果再次伤害你，他将遭受撕裂、焚烧、雷刑之苦，永生不得安宁，一直折磨到他生命将尽，灵魂消散。”
我愣在原地，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阿提卡斯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对于伤害我这件事，我本人没有那样看重，他却痛苦到立下誓言。
也对，毕竟他是一个观念很正的人，我的出现让他改变了太多。
心里感到一些惭愧，身旁的阿雅说，结了誓约以后，他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阿提卡斯再不会伤害到我，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让他安心的事情，在这段婚姻里，我是绝对的受益者、掌权者。
在阿雅的帮助下，我好像把丈夫制伏了。
想了想，我站在原地，感觉太阳照在身上也有点冷，是一种从体内引申出来的冰凉感。婚姻也是弱肉强食吗？
“阿雅，我觉得这样不对。”
“哪里不对。”
“好像我一直在让他牺牲改变，我确实喜欢看丈夫更多的模样，可完全地压制他，占据上风，好像不是我要的。”
“你难道忘记了，之前一直都是他在主导，你有权选择进步，也有权选择偷懒。不管是不学无术的你，还是努力奋进的你，他都应该接受，而不是给你设置条件框架。”
我望向他，觉得这个说辞也没有错，只不过婚姻并非这样单方面地付出。阿提卡斯也直白地说过，一直这样让人失望，爱情会燃尽的，会消失的。
“你说得对，可是我也爱他，想要给他一份安全感，爱应该是相互的。”
怕被阿雅说我胳膊肘往外拐，又或者觉得我恋爱脑，我声音小小的，双手交织在身前。没想到阿雅的目光一转，朝着我身后的方向看过去。
“听到没有，你到底在不安什么。她可以用性命做抵押，就为了给你安全感。又或者，你觉得这也是我俩的骗局。”
“你其实什么都明白，阿提卡斯。”
这话并不是对我说的，心下一怔，我回头看向身后。
穿得一丝不苟的阿提卡斯像以前那样，衣服的扣子全部系上，又是高高在上的禁欲首领，不过喉结上的吻痕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面对我和阿雅，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金色的眼睛里有着缱绻的柔情，没有偏执，也没有卑微。
“洛兹，你不需要起誓，我会学着去真正地相信你。”
我小跑到他面前，用手指头戳着健硕的胸膛，“你昨晚为什么不说你立下了制约誓言，你为我付出了什么，你要说出来，万一我有时候粗心没发觉怎么办？”
“那就没发现吧。”
“我不要嘛！我想要感知到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在意！我确实总是欺负你，还联合阿雅激怒你，想看看你会做到什么程度，因为你以前也总是测试我，所以我就想着也测一测你。对不起，我诚恳地道歉。”
说着说着，我有点抬不起头来，阿提卡斯却不计较这些，而是轻轻将我揽入怀里，低声道。
“我也没有什么能原谅你的地方，毕竟我确实测试了你很多次。问题不解决，迟早有一天会爆发，这些天我状态很不对劲。你的直觉没有错，阿雅在能够控制这个局面，让我没有犯下大错。我弄伤了你，是事实。”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说我无趣的话都是假的，我明明很清楚，只是思维好像分裂开了，互相反驳着。最终选择了最伤你的方式，我很危险，所以我要惩罚自己，为了今后能与你继续在一起，我也需要约束自我。”
“你这个笨蛋蛇！你自己偷偷立了誓言，万一昨天我说离婚呢！”
“那我就……重新追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