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破坏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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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冷淡地回答了一句，梦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烦躁，从刚才回答沙奈朵问题的那一刻起，他越是说下去，越是回想起了一些片段，心中那股想要破坏一切，想要向人类复仇的欲望，也是越炽盛。
虚拟世界中同伴的接连离去、研究人员看着自己的狂热目光、那些自己可以见到又不属于自己的虚幻记忆……
自诞生而来所经历的一切，在梦的脑海中飞快掠过，他曾经思考过很多次，自己的身份、生存的意义、自己的愿望……但直到现在，他仍旧很迷惘。
而越是迷惘，基因深处的破坏欲望就越蠢蠢欲动，让梦忍不住出了这道足以夺去几十条生命的精神冲击。
“咪咪，咪咪哟！”
一直用卷卷耳的两只长耳朵研究着倒立技巧的梦幻，突然认真了不少，低声向沙奈朵说了几句话。
梦幻的精神力强度是无容置疑的传说级别，加上它和梦在基因层面的深层联系，令梦幻很快察觉到了梦的异常。
“什么？你说……原来如此。”
沙奈朵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梦下这么重的手，原来他也有自己的问题……
强大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梦是研究人员通过反复重组基因制造出来的最强兵器，他存在的唯一意义，是战斗。
虽然实验结果出了一些意外，研究出来的梦并没有如想像中乖乖听话，一醒过来便立刻拆掉了整座新岛……但研究期间所做的实验，还是在梦身上留下了一些影响。
梦的强大，在于从梦幻基因身上得来的强大生命力和精神力，多次的重组基因，更是让他的基因意外染上了破坏的法则之力，制造出了不存在于梦幻身上，独一无二的“破坏因子”。
而这股破坏之力，也在影响着梦的心智，让他无时无刻都会生起破坏和毁灭的欲望，亏得梦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勉强压制住这股源于基因深处的恶意。
但当梦情绪过于激动，失去理智时，精神力的枷锁便会失效，这时候的梦，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战争机器。
现在的梦，就半踏入了这种状态。
紫色的眼睛化成了刺眼的蓝光，一层又一层狂暴肆虐的蓝色精神力缠绕着他的全身，四周的空间在这股强大的拉扯力下，隐隐有了扭曲和震荡的景象。
直到现在，梦才将自己的压迫感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在这股强大的精神威压下，除了沙奈朵和梦幻，所有人都别过了头，不敢再直视梦，彷佛梦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应该是想起了被坂木欺骗，为他行恶的往事吧……”沙奈朵想了想，很快从梦的话语中，推测出梦为什么会趋近失控。
梦对人类如此深恶痛绝，很大程度上和他自己的经历有关，毕竟除了虚拟世界中同为克隆体的小爱，梦从来没有遇上过对他抱有善意的人类。
“梦幻，有什么办法吗？”沙奈朵用心灵感应悄悄询问着梦幻。
很快，沙奈朵从梦幻的言语反馈中，得知了两个可以阻止到梦的办法。
现在的梦还存有一些理智，至少他还能听到他人的说话，并进行简单的思考和分析……也就是说，沙奈朵仍能用言语让梦冷静下来。
第二个办法更直接，既然梦想泄，那就让他泄好了，就像刚诞生时毁坏新岛那一次一样，只要破坏到一定程度，满足了他的欲望，梦自然会重新冷静下来。
“用言语让梦冷静……”
坦白说，沙奈朵当然不想跟梦进行战斗，鬼知道全力爆的梦有多强……光是刚刚那一下攻击，他就挡得很辛苦了。
但要如何用言语让梦回复冷静，这就让沙奈朵犯难了，梦很骄傲，只要说一句稍为不合他意的话，恐怕都会刺激到梦这本就不稳的状态……而用言语糊弄，梦的智商也不是摆设，一旦被识破，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时间不容得沙奈朵多想，他只能用最真诚的语气，诚恳地向梦说道“梦，我明白你过往的经历，让你很难相信人类。但这个世界上，同样存在着真心对待小精灵，视小精灵为朋友的人……”
梦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想让小精灵支配世界？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被人类欺骗的无知之徒罢了。”
沙奈朵不由得为之气结，这家伙，总是以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眼光批判别人……真以为世界上只有绝对的黑与白吗？不可理喻。
沙奈朵放弃了用言语安定梦的打算，既然梦压根就不视自己为平等的存在，那他说什么也是无用。
打就打，谁怕谁？
“梦幻，你照看着这里的人类和小精灵，我会让梦冷静的。”
将梦幻放到地上，沙奈朵望着梦身后，那道通向对战场地，充满科幻感的大门，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梦，我想我错看你了。”
引来梦不解的目光后，沙奈朵飞到了半空之中，用平淡如水的口吻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你是只多么了不起的精灵，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仇视人类，却又憧憬人类，觉得自己是小精灵，却又对克隆体的身份耿耿于怀，明明对世界一无所知，却又用狂妄掩饰着自己的无知……我告诉你，你只是条沉浸在幻想之中，自大而又自卑，自相予盾的可怜虫而已。”
说完，沙奈朵恰到好处地用怜悯的眼神看了梦一眼。
“你说什么！？”
听到沙奈朵轻蔑的话语，梦狂怒不已，庞大无匹的精神力狂涌而出，席卷四周，所过之处，空间碾碎，隆隆作响。
“我不想重复，梦，你只是个垃圾，就连你那引以为傲的实力，在我眼中，也完全不值一提。”
沙奈朵尽情吸引着梦的仇恨，见梦似乎压抑不住想要出手，急忙用瞬间移动闪现到通往对战场地的大门之前，随手一记念力，打穿了一个三米高的大洞。
“不信？过来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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