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前路漫漫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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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尼采轻轻地说道。
少年还是那个与他雨夜相争的少年，听到尼采的道谢明显比见到他时更加吃惊，听下手中的动作半饷才想起要回复对方“客气个啥子？”
帮尼采收拾好床铺少年扭捏道“以往不懂事，仗着比你长几岁……这嫣红一走，你再一走我才知道平时做的不对。”说完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
尼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后背上的獠牙递给他两颗，然后脱去鞋子钻进被窝；温暖的床铺表明即使这段时间他不在，依旧有人每天给他晾晒被褥。紧攥住被沿拢住额头，眼眶早已湿润。
曾经的自己肆意妄为，曾经的自己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曾经的自己是那样的傲慢与偏见，可事实上大家都是处处让着他、照顾着他；而他却想当然的认为自己立于天下，直到九儿的离去明白了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井底之蛙，对于这个世界他根本没有了解对于自己也没有真实的认识。
少年一边兴奋地摸着獠牙，一边又觉得拿他的东西不合适，想还给尼采看到对方背对着他早已沉默不语而自己又不想打扰他；又摸了两遍悄悄地将獠牙放在尼采的床边回到被窝，可眼神一直望着那洁白的獠牙像是略有些弯弯的月牙，看着看着睡着了。
清晨。
变的是人心不变的是生活，一张大桌上大伙吃着早晨，伙伴们看到尼采回来虽然装作一切如常，可不时抬头眼神偷看表明了内心的好奇；正当尼采吃完，碗还没放回桌上，“唰唰唰”旁边的人立马抢着要替他盛饭。
尼采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尴尬地看着他们纷纷站起伸出的手臂，低下头将碗筷放在桌上准备转身离开，可长桌上胖掌柜清了清嗓子，以往的尼采肯定头都不回走人，可现在他回到座位上等待着。
听到胖掌柜要说话，站起的小伙伴也坐回，大伙眼睛看向这里唯一的长辈也是唯一庇护他们的人，从嫣红的离开他虽然表现的唯唯诺诺，可人心是肉长的大伙明白那些所谓的宗门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他们的却是整天让他们干活的胖掌柜。
胖掌柜许识途端坐“宗门传来消息，近日将选拔入门弟子，大家做好准备，人往高处走能去的尽量都去。”说完站起目光看向尼采“你来堂屋下。”
胖掌柜刚一离开，孩子们炸窝了叽叽喳喳的在一起讨论，而尼采随着胖掌柜的身影穿过摆放药材的客厅来到幽静的堂屋。
依旧**惯的胖掌柜坐下来端起茶杯吸溜着，以前的尼采觉得那声音真是可笑与无聊可现在觉得很是顺耳。
胖掌柜放下茶杯“丹田已毁？”话语虽然风清云淡可直指要害。
尼采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今后如何打算？”
“修炼。”
尼采的回答让他惊愕，丹田已毁预示着修炼生涯终结，可对方却依旧回答修炼并且语气的沉重表明他已知晓现况同时也暗示了决心。
肥掌柜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嫣红到时会来，你如果想去宗门可拜托于她，据我所知她与新得功法非常契合很得宗门栽培；你的情况说不定在宗门中可寻得转机。”
“知道了。”尼采转身离去。
胖掌柜看着他略显萧索的背影不禁喊道“尼采！”
尼采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他，胖掌柜缓缓道“凡有绝世成就的人，往往注定要遭受绝世的磨难。记住！天无绝人之路！”
一丝笑容浮现在尼采的脸上，依稀中有那抹狂傲，因为那抹狂傲早已深入骨髓，只要有笑容它就会随之浮现。
尼采记住了胖掌柜的话，记住了他那张关心的脸庞，转身离开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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