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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军，黄家梁颇为震惊，“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吧”，张军带着一脸很讳莫如深的表情。
“我，我来看看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件，这太奇怪了。。。”，黄家梁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马总在旁边，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提及马总。
“张总，你带小黄去楼上看看吧”，马总说道，算是解了这个局。
黄家梁张了张嘴想问是怎么回事，但想想又闭上了。张军示意黄家梁跟他走，两人从扶梯往6楼上去。
“你认识马总？”，走了没几步，黄家梁就迫不及待的问。
“老董事长还在的那会，狮山和蓝水关系不错，可能也是业务重合度不高的缘故。那会狮山地产团队不算健全，有时候蓝水会帮着代建下狮山的项目，狮山也购买过蓝水的不少园区和办公楼。所以我和马总也是经常见面，也算老熟人了“，张军解释道。
“后来董事长去世，我自已出来单干，和马总交集变少。不过也就是你们在新疆温泉的事情之后，他开始联系我，让我做他的私人调查顾问。”
“调查顾问？”，黄家梁没太明白。
“对，调查顾问，针对狮山集团，或者说针对钟总裁”，张军说道，“马总跟我说了，他之前邀请过你来看商场的设计。同样的，他也邀请我调查钟总裁。最近这几个事情，让马总对狮山和钟总裁充满了戒备和疑虑，他希望能查出些钟总裁的背景，目的之类”。
“这老狐狸还是老当益壮的，对潜在的威胁非常重视，钟总裁这种有些。。。玄学的存在让他十分紧张”，张军感慨道。
两人说着，上到了6楼大挑台处，这是黄家梁第一次上来。之前勘察那次，他只在楼下看过，那会还是混凝土台子。
现在看来，这里确实是具备了网红的各种要素。一个半圆形的平台远远伸出于其他楼层范围，高悬在中庭上空，挑出部分用两根很纤细的钢索拉着，连着屋面的主结构上。白色大理石地砖，外围一圈玻璃栏板。顶上是波浪形的装饰构件，斜上方对着一个多边形的天窗，天窗前通向大平台处做了一连串五颜六色的棱镜，天光透镜来散发出斑斓的色彩。
“这玩意整的是挺好看哈”，张军看着这组装置，对黄家梁说。“根据现场目击者的初步反馈，五个人都是从这上面跳下去的。我们就在这好好看看”，张军跟看守的警察招呼了声，警察就放他们进去了。黄家梁有些惊诧于张军在警界的威望。
“这个挑台，天窗，装置，看着都正常”，雷爷的声音响起来了，他的黑影飘在挑台边缘，似乎在向下观察。“光影效果不错。‘之间’里我也看了，我原以为可能是有人在‘之间’里把这个挑台做了手脚，现在看来都正常。”
黄家梁抬头看着眼前柔和变换的色彩，投影的光斑也在地上变换着，看起来非常梦幻，这组挑台和屋顶的设计确实是下了心思的，日常作为打卡地能吸引不少人上来，也能搞搞活动，弄些简单的发布会什么的，这些光影能起到很好的氛围感。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拍照或者看景色太入迷了，从栏板边上栽下去？”，黄家梁问雷爷。
“1.8米高的栏板吗？光翻过去就很费事了”，雷爷说，“马总在安全方面还是做了准备，一般为了防跌，最多也就做到1.5米高。这个栏板不会出现偶然坠落的。”
黄家梁没再说什么，这个坠楼点看着没什么奇怪抵挡。张军也没看出什么来。好像除了集体自杀，没有其他解释。
“去看看后面那个高层吧，狮山的那个”，雷爷建议。
黄家梁带着张军到了商场背后的地块，那里一栋新的高层办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个设计现场看确实也是很朴实，就是个方盒子，然后在半空稍微扭转了下，不过并不是形体扭转，而是立面刻意做了一个小扭转，看着有些生硬，不过设计做这种小变化也经常会有，避免楼太过板正无聊。
两人尝试围着楼兜了一圈，也没看出有啥特别的。想进工地看看，但被保安拒绝了，毕竟也没啥合适理由。
“这楼怎么了？没什么看着”，张军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黄家梁为啥要看隔壁的楼。
“就是全面看一下，现在来看这个楼确实没什么”，黄家梁有些丧气。雷爷也挺困惑，“难道真是巧合的集体自杀？”
回到马总那里，黄家梁把现场看过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马总眉头紧皱，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末了才说：“那就等警方的结论吧，现在我们先解决遇难者的赔偿和家属抚恤问题。你们这两天如果想到什么，还可以过来看看。”
“问问马总坠楼是几点发生的”，黄家梁转身要走的时候，雷爷突然插话，“也许坠楼的那个时间，挑台上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我们这会观察会看不到”。
黄家梁觉的有些道理，就跟马总提了这个问题。“1点30左右，一个商场保安听到问题后，插话道。“我换班时间是这个，中午出事时候，我刚好换班过来，路上看到有人掉下来。”
“那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过来瞧瞧”，雷爷建议，“叫上张军一起，这哥们眼睛也尖。最好也能在中庭下面放些防坠落垫子，以防万一吧。”
张军也觉得应该过来再看看，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然后跟马总和保安队长说了垫子的事，大家都觉得合理。于是几个人商定，隔天1点20在挑台处碰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