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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前门德聚全，刚一进门，就看到一楼大厅那叫一个热闹，几乎没有空座，今天恰好是休息日，这会儿又正赶上了中午饭口，客人特别多，店里的服务员倒是很热情，直接告诉他们，现在没有空桌了，几位要是不急的话，可以先等等，前边起码还有百十来拨儿客人在等着呢，您几位要是等不及，那就改天请早。
何雨水和张云雷倒是无所谓，只要有人请客，那吃什么都行，何雨柱倒是有点挂不住脸，说好了要请吃烤鸭，那今天就得吃烤鸭，猛然就想起当年一起学徒的大师兄来，上次他跟秦京茹来吃烤鸭，就听小伙计提起过大师兄的名字，夸赞他的热炒那是本店的一绝，于是连忙就拉住一个小伙计，让他去后厨把这人叫来，就说他的师弟来这儿找他。
三人站着等了能有一支烟的功夫，才看见那个小伙计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要是原来的那个傻柱，这时候虽然是有求于人，可等了这一会儿也得叽歪酸脸，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不过现在的何雨柱可不会再那么浑了。
一打量来人，那人个子不高，身形健壮，浓眉大眼，正是自已的大师哥，就是看起来冷着脸，好像不怎么高兴，不像是来见亲师弟，倒是像来见仇人！何雨柱马上就想起来，上一世自已还没等出师呢，就撂挑子跑去轧钢厂了，跟师父来个不辞而别，要是搁在过去，那就算背叛师门，自已当时岁数小不懂事，就知道当学徒没工钱养活不了妹妹，这才去的轧钢厂，等进厂以后，又碍于面子，觉得老爹跟寡妇跑路丢人，就跟几个师兄弟断了来往！
何雨柱急忙几步上前，双手抱拳，亲热的说到，
“师哥，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当年咱们一起学徒的时候，谁能想到你能在前门德聚全当厨师啊，你可真给咱们师父长脸，当年咱们几个师兄弟里头，就数你的手艺----”
“行了，你快给我打住吧！我还当是哪位师弟呢，原来是何师傅啊，要说当年，咱们是在一起学手艺确实不假，可后来你学到半路，不是自个儿撂挑子跑了嘛，直接来了个一个不辞而别，给我师父气了个半死，同行都以为是他亏待了徒弟呢，如今你这声师兄啊，我可是不敢当！”
何雨柱三人听完，脸上一起变了颜色，何雨水赶忙拉了拉何雨柱的衣服，意思咱们出去得了，开始她还庆幸呢，要是大哥的师兄给面子，直接她们给找个位子，那就不用排队等了，那可挺好啊，万万没想到，傻哥的脑子还是不好使，你说跟你师哥关系混得这么差，何苦叫人家出来挨这个呲！
何雨柱毕竟有大几十年的阅历，一听就明白，人家这是在挑自已的理儿了，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
“师哥，您这是生我的气，挑我的理儿了，您先听我解释，等我待会儿说完了，要是您还不解气，那就打我一顿出气！
想当年啊，咱们几个跟着师父一块儿学手艺，当时我突然来个不辞而别，皆是因为我家里出了变故，我妈没的早，我爹他又跟个寡妇跑去了保定，扔下了我跟我妹妹，那会儿咱们当学徒的，可都是只管一天两顿饭，没有工钱！
可我得养活我妹妹啊！那时候我脸皮薄，觉得老爹跟人跑了，这事说出去太寒碜，又怕让师父和师兄弟们瞧不起，我这才不告而别。”
何雨柱的大师兄叫候德柱，小名也叫柱子，当年学徒的时候因为俩人都叫柱子，俩人又挺对脾气，他对何雨柱一直不错，只是后来断了联系，方才一听，怎么回事？原来中间还有这段故事，那还真怪不得我这师弟，因为那时候还是在旧社会，学徒在店里吃饭不花钱，最多了，店里还能给找个住的地方，工钱那是一分没有，这事搁谁身上也没辙，顿时，候德柱脸上的表情就缓和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啊，嗨，那当时你跟咱们师父言语一声啊，怎么也能给你想个法子，那这次算是我错怪你了，那什么，柱子啊，这两位是？”
“这是我妹妹何雨水，这位是我未来的妹夫张云雷，我上周就跟他们约好了，我这个大舅哥啊，想请他们来您这吃烤鸭，结果来晚了，正赶上这会儿没有座儿，我也是听说您在后厨，刚才就想麻烦师哥-----”
候德柱摆手打断何雨柱，起身去了前台，只见他跟经理说了几句之后，经理多少也有点为难，但看在候德柱的面子上，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附耳跟候德柱交代几句，候德柱听完连连点头，走过来带着何雨柱三人就上了二楼，边走边跟三人小声说道：
“跟着我走就得了，我得先跟你们说一下，今儿楼下的座儿全满了，楼上花厅倒是有两张空桌，其中一桌已经被预定了，不过也没事，我叫人用屏风隔上，不耽误你们两边吃饭。”
说话间，一行人上了二楼，正对着楼梯口就是花厅，里面依次摆着两张桌，要知道，德聚全在清朝年间就盖起了二层楼，两边又是笔直的小胡同，离远了看，整个大楼就像一座八抬大轿，起初的设计思路，也是图个步步高升的彩头，当时在四九城那可是头一份，整体采用砖木结构，里面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就别提多么的气派了，能在这里请客吃饭，就别提多有面子了，如今经历了改朝换代，在重新装修之后，档次依然不减当年。
候德柱叫过服务员，安排几人点菜，特意交代，今儿这桌记在他的账上，何雨柱刚要客气几句，候德柱摆摆手，连说自已后厨还忙，待会儿再过来陪何雨柱说话，说完就急忙回后厨去做菜了。
到这时三人才松了一口气，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开始点菜，何雨柱见何雨水两人都不好意思，于是就叫过服务员，直接点了一只烤鸭，一瓶莲花白，又给何雨水点了一壶酸梅汤，待服务员问鸭架子是做椒盐油炸还是做汤，何雨柱一拍脑袋，刚才着急差点忘了，于是告诉服务员，烤鸭好了直接上，鸭架子给我留着，一会儿自有用处，等侯师傅不忙了，叫他过来说话。
大店上菜的速度就是快，没多会儿，鸭子就烤好了给送了上来，还有各种配菜和薄饼等物，服务员待三人看过，就叫片鸭子的师傅过来片鸭子，看着熟悉的场景，何雨柱不由得想起了秦京茹，那天是多么美好，多么的快乐，也多么的短暂，一恍惚间，鸭肉已经片成了一百零八片，何雨水早已馋的不行，夹起一片鸭肉就放进了嘴里，张云雷还自强忍着，等着何雨柱发话。
何雨柱拿起白酒，给自已和张云雷的酒杯倒满，然后又给何雨水面前的酒杯倒上酸梅汤，这才举杯。
“今天都是自家人，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云雷啊，咱们碰一个，以后啊，我就把雨水交给你了，她从小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身子骨单薄，脾气也不大好，将来等你们结婚了，不管什么事儿，她要是做的不周不全的，你就多担待着点儿！”
“好嘞，大哥啊，您是不知道，就你们家雨水那个脾气，从来都是她欺负我，我可从来不敢欺负她，别看她那手小，扇起人脸来那叫一个脆生-----”
张云雷见未来大舅哥提词，早就端起酒杯来等着了，一听人家这么说，急忙连声喊冤，可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听见脚步声响，包厢里进来了几个人，见到包厢里已经坐着一桌人，虽然中间已经用屏风隔断开来，也难免有点不乐意。
见到这几人，何雨柱也有点意外，因为里面有他认识的人，一个是走在最前面的是娄半城，也就是轧钢厂的老东家，坚果后，娄半城当机立断，把轧钢厂捐献了出来，变成了红色资本家，今天他特意邀请一位大人物来这吃饭，原本他想借着吃饭，探探对面的口风，毕竟现在像他这样的人物，能够感觉出形式越来越差，有些跟他差不多的亲朋故友，都已经开始想办法了，于是就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这才包了个大包厢，没想到里面是这种格局，难免有点不爽，但是当着客人的面，店里的经理又不断陪着笑脸说着好话，他才忍着没有发作，陪笑着看客人的意思。
娄半城后面跟着的，正是让何雨柱日思夜想的娄晓娥，她今天上身一件大翻领白衬衫，下身穿了一条红白格子的布拉吉，也就是苏式长裙，显得十分青春靓丽，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刚离婚几天的女人，倒十分像大学生，她是被娄半城硬拉来陪客的，虽然心里十分抗拒，却也不得不来，现在看到了何雨柱，顿时喜笑颜开，
“嘿，傻柱，你怎么也来这了，雨水，可有日子没见了啊，这位是谁啊，倒是面生。”
何雨柱三人倒是没觉得什么，一听见这话，可把娄半城吓得够呛，现在各种苗头当否已经开始浮现，他躲还躲不及呢，于是急忙开口：
“晓娥，怎么跟人说话呢，快给人家道歉，同志，实在不好意思，我女儿-------”
“哎呀，爸，没事的，这两位是我们那院的邻居，这位是何雨柱，我们院里都管他叫傻柱，是吧，傻柱，这是他妹何雨水。”
“那也不行，在你们院里我管不着，出门在外这可不行！”
何雨柱急忙站起身，走到门前，
“这位是娄老板吧，您别在意，跟我熟悉的都管我叫傻柱，我都习惯了，没事的。”
娄半城这才放心，又看向那位客人，笑着问用不用换个地方。
那人穿着一身旧军装，军装上没有领章，一头短发，背着手，挺胸昂头，看了看环境，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