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论功行赏没有份 有过当罚跑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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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同样是跟着杨厂长出去办事，何雨柱菜做的好，答对的也漂亮，又应承下了以后经常去大领导家做菜，深得杨厂长的欢心，得了夸赞又得了实惠，还从后勤白嫖了一辆三轮车，以后于公于私用着都方便。

许大茂正相反，其实他也没干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就是把一些傻柱的经典场面给大领导夫人讲了一遍，当然了，他也不可能实话实说，多少也有点儿添油加醋，这也不算什么，爱嚼舌根的人多了去了，一个愿意讲一个乐意听，谁知这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俩人正闲扯八卦呢，不巧被大领导给听到了，气的他当场大发脾气，把许大茂直接赶走，并且声明，以后再不许这样的人进自已家门！带出去就这样给自已办事，杨厂长能不生他的气嘛！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去找杨厂长要的三轮车，上午许大茂就被安排下乡去放电影！

头天晚上在家偷人被抓住了，这就算够倒霉了吧，第二天上午还得先去厂里请假，接着跟娄晓娥办离完了婚手续，好容易等到下午上班了吧，又被叫去给人放电影，电影没放成不说，平白无故的还挨了顿骂，许大茂悻悻地回了家，一进家门，见到清灰冷灶，忍不住哀叹一声，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就算他跟娄晓娥俩人感情再不好，要是还没离婚，最起码也算有个家吧！？一想到这两天的遭遇，许大茂都怀疑自已是不是撞了什么邪，胡乱寻思半天，也没琢磨明白，就说头天晚上那事，要怪傻柱帮着娄晓娥害自已吧，多少还能刮上点儿边，那今天这事呢，进了大领导家里，俩人再就没见过面，全怪自已这张臭嘴了！跟谁都没关系！许大茂轻轻扇了自已嘴一下，

“叫你什么都往外说，倒霉就倒霉在你这臭嘴上了！”

本打算今天放电影能跟着见见世面，最不济，起码能混上顿酒喝吧，结果倒好，饭没吃上，酒没喝着，临走时偷看了一眼，厂长那眼神都快杀人了！吓得许大茂赶忙溜了！

郁闷归郁闷，日子还得接着往下过吧，许大茂随便弄了点吃食，又喝了半斤白酒，有道是一醉解千愁啊，吃，喝，管他呢，吃饱了直接就倒床上睡了。

第二天上班，许大茂刚一进宣传科，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儿，怎么大伙儿看我的眼神那样啊，见他一进办公室，有几个人连忙就低下了头，有个别关系不错的，连忙冲他使眼色，正一头雾水，就听见科长在里间办公室大喊，

“许大茂来了嘛！这都几点了，还有没有点儿时间观念！”

“来了来了，科长啊，我来了，您找我！？”

“来我这儿一趟，有话跟你说！”

许大茂看了一眼相熟的同事，同事冲他挤眉弄眼，给了他一个耗子喂汁的暗示，许大茂一脑袋浆糊，心说我这刚到厂里，我也没干嘛啊，紧忙三步两步走进了科长办公室，还不忘随手把门关上。

刚一进办公室，就见沙科长脸色不善，见许大茂进来了，也不让坐，直接用手一拍桌子，

“许大茂，这都几点了，你还有没有点儿时间观念，你这么年轻，还骑着放电影用的自行车上下班，公器私用，这事儿咱们先不说了，你骑着自行车还老迟到，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没把我这个科长放在眼里！？”

许大茂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手表，心中纳闷，过去我都是这个点儿来的啊，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

“科长，我也妹迟到啊，您看看表，现在可刚八点整啊，我刚才进厂子的时候还没到八点呢，我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里，然后就~~~”

“住口，现在都八点零一分了！”

这话一出口，许大茂都惊掉了下巴！呦呵，还有这么挑刺的啊，那你干脆说我左脚进门是走激进路线好了，情知昨天的事肯定没完，好在他过去跟科长混的关系不错，年节的也没少打点，平时也老在一起吃喝，只好陪着笑脸认错，

“对对对，您批评的是，今天确实是我迟到了，我没有时间观念，现在我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您该记过记过，该扣工资就扣工资，以后肯定努力改正！”

沙科长看到许大茂这个样子，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今天刚一上班，他就接到了杨厂长的电话，本以为是有什么好事呢，谁知道人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直训的他找不到北，最后才扔下一句，你们科里那个许大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别让他太清闲了，省的他到处乱传闲话！说完，人家就挂了电话，杨厂长算是把这口恶气给出了，可这口恶气并没消失，直接就转移到沙科长这里了！

“大茂啊，平时咱们关系都处的不错，你这个人也挺机灵的，怎么就老也管不住你这张嘴呢！？今儿一大早，杨厂长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不问青红皂白，先把我骂了一顿，最后我才明白，原来问题是出在你身上！”

许大茂心知肚明，却也无话可说，现在有什么可解释的，解释就表示不服啊，消停等着安排就好，要是非要争辩解释的话，反而容易再惹出麻烦来。

见许大茂低头不语，沙科长也平静了许多，又想到过去许大茂表现得确实可以，尤其是有眼力见儿，会做人情，人家在这方面做得确实好，年节不算，就连自已家的母狗下崽子，他都不忘了去随份子，杨厂长今天明着是冲自已发脾气，其实根本就是对许大茂不爽，自已要是不做出点样子来，以后在人家面前肯定不好过，于是语气就缓和了一些，

“大茂啊，咱们过去关系一直挺好，今儿这事呢，也不是我故意针对你，至于你怎么惹火了杨厂长，我也没心思过问，就是人家都说了，说你平时太清闲了，没事就乱传闲话，人家是厂长，我不顺着人家的意思来，那我还想不想干了！？”

沙科长摆了摆手，示意许大茂坐下，许大茂连忙谢了，侧着身子在椅子上做好，又掏出烟来，递到沙科长手里，再殷勤地给人家点上。

沙科长抽了一口烟，冲着许大茂点了点头，

“这两年，你表现不错，原本我还打算年底就跟厂里提提，想把你的工人编制转成干部编制，可你呢，这个时候，你惹什么事啊！？现在好了，别说以工转干，再有这么一次，你要是不去扫厕所，那都算照顾你了！”

许大茂苦着一张脸，暗骂自已多嘴惹事，可如今事到临头，总得想办法解决吧，于是连忙认错，

“是是是，您说的对，我这嘴欠的毛病确实得改，以后我一定注意，就是，您看，厂里对我有什么处罚没有！？”

“处罚？处罚倒是谈不上，不过大头都发话了，我这边就是想替你扛雷，也瞒不过人家，这样吧，最近你就辛苦点，多下乡放几场电影，我估计过一阵，杨厂长也就消了气了，他这人不记仇！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

你现在就着手准备，带上几部新的片子，准备好了就去附近的村子放电影，争取早点出发，看在咱们过去的交情上，我可告诉你啊，下乡放电影也是宣传工作，千万不能马虎大意，万一再弄出点什么幺蛾子来，那我也保不了你！”

许大茂一听，脸色更难看了，那时候由于条件有限，乡村基本都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为了宣传郑策和丰富业余生活，有条件的厂子就会定期派放映员去附近的村子免费放电影，都说了那时候条件有限，放映员一般就是骑着一辆自行车，车上驮着放映设备，一人一车走村串镇，到哪个村子放电影，就由哪个村公所负责接待安排吃住，骑着自行车下乡，一路劳顿不说，赶上阴天下雨下雪的也挺遭罪，许大茂那么巴结科长，就是为了让他少给自已安排下乡放电影，反正都拿一样的工资，谁不想清闲些，想到这里，他赶忙开口，

“科长，我不是不服从阻值安排啊，可我什么日用品都没带啊，就是粮票什么的身上也没带够，要不然~~~”

沙科长不耐烦的把烟头一扔，

“我能亏待你嘛！可咱们起码也得给厂长做个样子吧！

就两个村子，四九城附近的李家村和秦家村，顶多，两天你就回来了，还带什么日用品啊，实在有困难就克服一下吧，你赶紧的去收拾，收拾好了就出发！”

许大茂哭丧着脸，点了点头，到器材室把设备准备好，又把要用的设备和幕布这些都绑在了自行车上，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长叹一声，骑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