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人之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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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僧看来，海征是为数不多接近“道”的人。海征的“道心”就是律法、礼法。

只要违反他的道心，不管是王公还是公侯，一律死揪不放；曹棣要是违制，照样死谏。

曹棣宫外情人的事，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海征所谓“帝王无家事”为由，闹到皇室宗内。硬生生把那个人见怜爱的“尤物”送到了尼姑庵。曹棣气的只想砍了海征。

至于别的臣工、贵勋，凡大事，皆隐谋。帝都内，谁见他都头疼。

各位政敌，对海征又爱又恨。恨是必然的，至于爱嘛，只要真凭实据一抖出来，海征就是任何人的马前卒，就是利剑。死咬不放。

不是没人找过海征麻烦，这个拿薪水过日子的穷老鬼，一点私产都没有；连老家乡里人都不待见他，自小爱揭人短，没少挨揍。

偏偏才华横溢，记忆力惊人，前朝、当朝律法、判例曲直、圣人语录无不信守捻来。本来只是帝都做个刑部文书，没有任何职权。偏偏曹棣非法上位，为了博个好名声，把海征提拔起来，为言官之一，可上言无罪。

没想到第一次早朝，就当堂痛批皇帝皇位来的不正，要皇帝认罪。还好海征没说要曹棣“伏法”。曹棣做在血迹未干的皇座上，差点没气笑了。自己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怎么的，提拔了这么个玩意。下面哆哆嗦嗦的大臣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刑部尚书、海征的老上司反应快，大家都愣着的时候，一把把海征打晕了，让侍卫拖出去关入大牢，最后历经曲折保下了他。不然海征这老穷鬼上岗一天就得脑袋搬家。

就这么个家伙，在魔僧严重却是看的很重。一个朝廷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人，政治智慧、权谋术用多了，就偏离了政治初衷。

战场上“勇气”比技战术重要，没有决死之勇气任何战略战术都替代不了；

庙堂上“政治方向”比任何政治智慧都重要，而律法、礼法就是维护政治方向的神兵利器。

大宋不是没有经济管理水平，也不是没有纵横排阖的外交手段，却偏偏没有称霸天下的决心，宋朝就是这么一只被按着摩擦的，一直摩擦到崖山，断绝传承。

所以，金小永眼中海征就是治国之“道基”，海征是很接近道的，他有信仰。

菩提寺精字辈几乎都是佛法极高深，武道未必人人有精相、精神之修为，甚至比不上自己的便宜老爹，却也是人人勘破生死，潜心修禅。

荀才也是奇才，虽然不会武功，却是极近道；而铁心就是凭此入“武道”，究极“兵事”。

金小永眼中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这次猴子国征伐的参谋，剑四。如果铁心是以“兵法”入武道；剑四则是以“剑法”入“战道”，这次攻伐猴子国，铁心就是剑四的引路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或者天命，找到了就是生之所依；不若，则行尸走肉，生不如死而。

金小永自己却是“无道”。自己重生后诸多感悟、系统协助，犹如植入大脑的程序而已，至今仍旧未入道。虽然武学天赋极高，但多靠系统对大脑的加持。

也就是要爽全靠“外挂”。主角就只管“爽”。

对此金小永多有迷惘，后来想想也想开了。自己到底是系统载体呢？还是系统是自己辅助呢？但金小永肯定达宫活。佛肯定是电脑的电源，自己却未必是系统的全部。须弥界后还有秘密。而佛主肯定来过须弥界，一身修为留在了达宫，一身感悟留给了系统。那主机呢？

主机还在不在？穿越时损坏了？还是在其他世界？

就这个问题，金小永问过通天教主，教主说他也不知道，用金小永的话说，通天教主只是此界的网管。通天教主主业不是修电脑，而是防止有人要砸网吧，因为他也不会修电脑。

而西方的教廷就是勾结网吧外的人，在抢劫网吧吧台。金小永也不多想，就是抄家伙砍人，网吧被砸了，鬼知道自己这个程序会不会被彻底卸载，自己会不会被砸烂回收。

所以，金小永西征绝对是积极的。不把教廷所在的圣山掀翻，是不会罢休的。

西征的领军将领已经出炉。西征军统帅霸远王金小永、副帅铁心；督战二皇子。各军团统领契元军团统领于单（大汗）、征东军团和其他混编军团统领征东将军、禁卫军统领李世建、煌敦军统领剑四、所有重骑兵集中指挥骑兵统帅桑雪花、后勤官吉羧。

刘之彻本来是副帅，他拒绝了皇帝的咨询意见。看着铁心和金小永，刘之彻心中早就画出了“帝国双壁”的评价。自己老了，特别是战事平定后，日日夜夜仿佛都看见失去丈夫的妻子找自己要男人；仿佛看见契元那些被杀死、被冻死的孩子来向自己喊冤。

从军六十多年，手起刀落从不眨眼的征北将军，如今的侯爷，在面对包尾城两座京观的时候，没来由的阵阵虚弱无力。曹棣是知道这个情况的，所以召回了这位在北方替自己守护了半辈子的老将，把帝都的城防军交给了他。实际上什么事都不去劳烦他，让他静静地在天龙寺吃斋修养。

曹棣知道，有他在，帝都安！

曹棣还知道，天下乱，他必重新出山。

反倒是刘之彻的堂弟刘之秀，身居高位，经历充沛，在朝廷上和朱允武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煌敦城、包尾城、兰花城乃至京北城等大量伤兵，几十万，朝廷很有良心，皆优待。部分无法服役又无法返回家乡、或者其他自愿的，全部迁移至汕尾城安置。那里气温适宜，金小永在开辟茶园的时候，建造聚集地和茶叶中转。还有大量老兵坚持去煌敦城，因为那里离他们的西征战友们更近，他们要在煌敦城更早地听到西征的捷报。

和大量大魏伤残军士一起的是契元的伤兵俘虏，曾经的敌人在一起，哪怕在酒吧打架也不会寂寞。

魔僧的建议往往出人意料，事后众人现有契元被俘虏的伤残军人，地方官员更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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