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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勃被捆成粽子绑在一根杆子上。
看到罗素走进帐篷后，这位雀斑青年脸上浮现出恐惧而期待的复杂神情。
“大人，我的妹妹……”
“她很好，我收她做了贴身女仆。”罗素打断道，“相比较她，你的问题可更大。”
鲁勃神情明显黯淡：“大人……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恶魔附体……我是虔诚的女神信徒。”
“你信奉哪家女神？”罗素淡淡开口，也算是个开场白拉近距离。
“我信奉黄昏圣湖丰收女神。”鲁勃如实答道。
“那你信仰挺杂哈……”罗素默默收回了用信仰入手的想法。
“大人，我……”鲁勃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
“信仰什么是你的事情。”罗素直入正题，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但你违反了领地的法律，杀害了我手下的两个农奴！”
“是达利他们先偷袭我，他们想压断我的脖子，我没有办法……”
鲁勃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浑身的气息冰冷下来了，最后他低垂着眉头，颤抖的声音说：“是，老爷，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恳请您不要怪罪我的妹妹。”
“正是因为达利他们先攻击你，所以你现在还能活着说话。”罗素淡淡开口，“但领地的规则是神圣不可挑衅的，神明不会宽恕你的罪过，所以鲁勃必须死。”
罗素说着拔出了剑。
被困在绳索上的鲁勃闭上了眼睛，他浑身剧烈颤抖着，但是没有试图反抗。
剑锋划过，绳索断裂，鲜血肆意淌落在地面，宛如盛开的血梅花。
鲁勃的颈部出现一道血痕，他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但随后没过多久脖颈处的伤口就开始愈合，鲜血凝结成痂，鲁勃满脸不可思议的站起。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罗素收回剑后退两步，确定鲁勃没有过激行为才说道，“凡者极强的恢复力救了你。”
其实罗素撒了個谎，低阶凡者的恢复力愈合不了颈动脉断裂的大伤，他出剑时收了几分力，只划开了表层的皮肉。
但鲁勃并不知道这些，他惊讶地摸着自己结痂的脖子，呆呆的说不出话。
“恶魔的力量会拯救你吗？”罗素玩味的看着鲁勃，“如果恶魔用力量救了你，那他还是恶魔吗？”
鲁勃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家的领主老爷。这番话换其他人说出来，他绝对会认为对方疯掉了，但说话的却是敬爱的领主老爷……
“所以，恶魔也好，神祇也罢，祂们都不是人类，都只是一种力量。”罗素神秘的一笑，随即开口道，“你想活着吗？”
对于怎么处理鲁勃，他思考了很久。
无论是出于贵族权威，还是维护法治，“农奴鲁勃”都必须死。
但就这样杀掉一个凡者，未免有些太过可惜，不但断掉了“恶魔附体”现象的研究，也丢弃掉了一个可用的高端战力。
败家的事情罗素爵士可不干。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将鲁勃变成萌芽城暗地里的一支力量。
这支力量将用来打探情报以及做一些不那么骑士精神的事情。
鲁勃这家伙不笨，下手也足够狠辣，更重要的是深爱妹妹，只要自己对艾薇尔足够好，那就不用担心鲁勃的忠诚问题。
一名游走在暗处的凡者，并且还是没有魔法元素气息，不会被侦测的凡者，对于同类来说绝对是一场梦魇。
或许鲁勃真的是被恶魔附体了，但罗素是恶魔的主人。
“所以……老爷您需要我潜伏回东境，打探贵族阶级的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