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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薄怔住。
没有窗帘遮挡，窗外透进来路灯，温薄这才看清楚，光滑结实的胸膛，精致雕刻的脸上，都有明显的擦伤，有的地方，甚至还在往外渗血。
祁南潇握紧被子，垂头避开温薄的视线，小声无措地说道:“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被子。”
他这个样子，温薄突然就不起火来了，心想什么时候祁南潇也会有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瞧见。
他吐了口闷气，问道:“你是不是傻？万一对面来辆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能去阎王殿报到，我可不想……”
“不傻，对面没车，”祁南潇说，“而且父亲车子减，我才跳的。”
“你的意思，你还挺精是吗？”
“我只是不想走。”
温薄乐了，“你到底失没失忆？”
祁南潇点头，“嗯，但我知道我们之间生过的事情。”
温薄瞬间脸红，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可这一扯，祁南潇溜光了。
温薄又赶紧给他盖，给他盖好，自己又盖不住，一下子火就上来了。
“你赶紧穿衣服。”温薄说。
祁南潇嘴角勾起，“我们都睡过了，有什么可羞。”
温薄脑子嗡了一下，七窍冒烟。
“谁他妈跟你睡过，你不是失忆了吗？!那个大嘴巴告诉你的？”
“你别管。”祁南潇说。
“他放屁!”温薄脸红滴血，“你告诉我谁，我抽不死他。”
祁南潇乐了，“你承认了？”
“我……”温薄开口只蹦出一个字，后面就反应过来，心道这老男人诈他呢。
祁南潇乐更欢了，温薄感觉被耍了，恼羞一脚踹了过去，对方往后仰了过去，出一声吃痛闷哼声。
“我操……”温薄赶紧上前查看，“我看看，什么时候这么……”话未说完，突兀一条长臂绕过腰间，环住腰身，用力将人拉进结实的胸膛。
两人此刻身体还是坦诚相见的情况，双方如此紧密的相贴在一块，不由脑子都乱了。
温薄呼吸一滞，心脏怦怦直跳起来，周身血液都在往一处聚集。
屋内昏暗的光线，让彼此蒙上一种朦胧的神秘感，看不清，却又看得清。
温薄直勾勾看着祁南潇的脸，好看是好看，可惜不可能再是他的人了。
无论他喜不喜欢男人，无论他爱不爱祁南潇，都因为两家的陈年旧仇，永远不可能了。
“温薄，你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
祁南潇贴上温薄胸膛，温热的气息一股一股的喷在胸膛，在冬季的夜晚，烫的人焦热。
温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僵硬绷直，他闭上眼睛，无法直视和嗅闻对方身上的血迹。
他明明可以一把推开的。
可为什么还要忍受晕血症躺在血迹的胸膛呢？
温薄沉默良久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炉子大概没有煤炭了，暖气不怎么热了，屋子里的空气越来越冷，连炕都凉了。
祁南潇依旧不撒手，紧紧抱着对方，一开始还很老实，没多久，就开始动起手来。
他口中一遍一遍叫着温薄，每一个字叫的格外真，格外重。
“温薄，温薄……温薄……”
温薄听在耳朵里，没有睁开眼睛。
祁南潇手掌从后背开始往下游走，轻轻摩挲，描绘着，感受每一寸肌肤的纹理。
温薄浑身战栗，夜晚寂静，真的太适合干点见不得人的事情。
尤其是他的确也想抒一下长久的欲望。
没吃过糖的人，永远不知道糖有多甜，吃过的人，嘴里无聊的时候，就总想吃块尝尝。
温薄现在就觉得无聊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