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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程谦神色淡然，“别这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为什么这种事情会意料之中啊！」系统十分的震惊。
“毕竟它长得像你，而且如果它是一个系统的话，那艾兰帝国的‘工厂’就说得通了。”
小光球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这么说……难道它一直被关在这里，用锻造系统在给艾兰帝国做武器……」
“恐怕是的，但是……它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给艾兰帝国来打造武器？”
程谦掂了掂手里的银球，“系统也会死吗？”
「当然会，我们只不过是机械造物罢了。」系统很自然的说道，「会卡顿，会出错，会损坏，也会报废。」
“你明明胆子很小的，说起生死反倒很自然。”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嘛。」系统顺着程谦的手臂滚到程谦的掌心里，「这个看上去不像是外力杀死的，应该是开启了自毁程序。」
“冒昧问一下，系统应该是不会受到心理疾病的困扰的吧？”程谦脸上的神色有点奇怪。
「当然不会！这种程序没有人会专门给系统设计的！」小光球扑腾了两下「只有人才会生那么多复杂的疾病。」
“那人类是谁设计的呢？”程谦怅惘的看向远方，“你在那么多世界中穿梭，看见过创造人类的神吗？”
「见过的，有很多世界有属于它们的创世神，也有属于人类的母神。就像是东方神话中的女娲、西方创造亚当和夏娃的上帝，在有的平行世界里，这种神明是真实存在的。」
“那他们创造了人类，又创造了那么多的病痛与苦难，可真是恶趣味啊。”
太阳已经落山了，方才还燥热的天气，此时却又凉风打着旋儿吹来，让人胳膊上激起一串鸡皮疙瘩。
系统看着惆怅的程谦不敢吭声。
“所以，这个系统应该是被艾兰帝国的某种手段威胁了才会给他们制造武器。”程谦捏了一下手里趴着的系统，系统乖乖的飞了起来换了个地方坐着，“那又为什么会选择自毁呢？”
「不知道。」思考对于系统来说太复杂了，它只是个机械，有简单的逻辑能力，但是去推测这么复杂的事情还是难为它了。
“这艾兰帝国……还真是不少手段啊。”程谦撇了撇嘴，“我开始觉得有点麻烦了。”
「那，那我们还……」系统小心翼翼的问着。
“可我更记仇。”程谦说，“我非得找找这皇帝的晦气。”
系统心里有些慌，宿主这么的记仇，以后若是知道了自己隐瞒他的事情，该怎么办啊……
虽然它不知道，程谦其实早就知道了。
“这残骸对你还有用吗？”程谦打断了系统的思考，系统吓得一个哆嗦。
「没、没用了，怎么了？」
程谦点了点头，拔起了山坡上竖着的那根孤零零的铲子，挖了一个小坑。
把那个银色的小球放了进去，程谦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蹲下身子，给它盖上一捧厚厚的土。
「宿主，系统其实不需要被埋葬的，我们的制作材料可以自然降解在环境中。」小光球飞到了这个坑的上方，这是它第一次见到，一个属于系统的坟。
“至少它也活过一遭。”程谦将土压实，搬了一块石头，作为一个碑。
碑上不知道该刻些什么，他不知道那个系统作为名字的编号，也不认识它的宿主，只是觉得一个坟应该有一块碑而已。
程谦轻轻的摸了摸石碑，掸去了上面落得些许浮土。
“走吧。”
他将铲子收进背包里，直起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