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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花里胡哨。”
程谦掸了掸手上不存在的灰,淡淡的瞥了一眼黑衣人,“这也能叫错误的选择?”
程谦蹲下身去,掀起了黑衣人的蒙脸布,露出一张相貌平凡的脸,唯一让人有些许印象的,只有他脸颊一圈的络腮胡子。
这位络腮胡涨红了脸,愤怒的在地上挣扎,但被程谦召唤出的藤蔓牢牢的捆成一团,像一条在地上蠕动的肥虫。
“说说看吧,你们是干什么的?”
程谦好以闲暇的席地而坐,盘着腿,托着腮帮子,看着趴伏在地上的人。
“你以为我会说吗?”络腮胡子咬着牙关,倒是一副硬汉的样子,“打不过你是我技不如人,但你休想从我嘴里撬出一点消息!”
“撬?”程谦眼神一亮,“好主意。”
他捡了一根足足有婴儿手腕粗细的木棍,比划着怎么插进络腮胡的嘴里,把他的嘴巴撬开。
“我、我只是打个比方!打比方你懂吗!唔唔唔……”
络腮胡刚一张嘴解释,程谦就把木棍塞进了他的嘴里。程谦站起身来,把木棍垫着地上的石头,猛的用脚一踩。
“嘎嘣”
一声清脆的响声,几颗带着血的牙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在地上,有点黄、还有点蛀牙。
“你这牙都蛀了,该拔了,还不快谢谢我?”程谦弯下腰,拽着络腮胡男人的头,抬起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的几颗大板牙。
“你!……”络腮胡的牙齿有点漏风,“呼哧呼哧”的倒吸气,风吹过牙缝“咻咻”的响,像一个可笑的哨子。
“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程谦的手指掐着他的头顶,络腮胡男人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撕扯下来了,“哎唷哎唷”的喊叫着。
其他几个被绑缚着的黑衣人面面相觑,显然谁都不敢开这个口。
程谦眼神一冷,又拾起了那根带着血的木棍,对准了络腮胡的眼睛。
“牙齿好像拔完了,眼睛倒还是有点模糊……”
程谦若有所思似的,让黑衣人集体打了个寒颤。
正当程谦准备下手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大声喊道“别!别这么对老大!”
“哦?”程谦回过头去,“你是要说咯?”
“不是我们不想说……其实是……”那个黑衣人犹疑的说着。
“住口!”络腮胡倒在地上还大声的吼道,“你要背叛我们的理想吗!”
“老大……我……我……”黑衣人又张了张嘴,眼神躲闪,“可……可咱们现在就快死了……”
“死了也不能做懦夫!”络腮胡大吼一声,气宇轩昂。
“倒是硬气。”程谦低下眸子看着他,“这么硬气,却是来给别人下足以灭族的毒药的,你这硬气好像生错了地方。”
“你根本就不知道……三目鸟族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络腮胡猛的抬起头来,眼神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焱。
“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好理由,你可以直说,我会考虑的。”程谦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尽力的温和了,如果对方确实能给出三目鸟族干出过什么罄竹难书的罪恶的证据,程谦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他们的走狗!我会相信你吗!”络腮胡昂起脖子,唾了一口唾沫,唾沫星子落在了程谦的鞋子前一寸左右的位置。
程谦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带着风雨欲来的阴沉。
“我需要你相信?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程谦揪着他的脑袋,用他的脸把地上那块唾沫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一边觉得自己有苦衷全天下都欠着你,一边我问你你又不肯说,还辱骂我,你脑子有毛病?”
“既然我给你活着的机会,你不珍惜,那就别想活了。”程谦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枚细长的种子,“刚好,我想做个实验。”
络腮胡其实已经后悔了,他冲动之下吼完了,才想起来面前的人是一个他们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法神,自己是怎么敢惹他的啊!
不顾络腮胡惊恐的眼神,程谦在他的手腕上切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鲜血流出的并不多,程谦把那颗种子给塞进了伤口的缝隙里。
“既然「花」能做到的事情,没道理我不行……”程谦小声嘟哝着,但络腮胡已经无暇顾及程谦在说什么了。
“疼、不对、痒!不对!好疼!不不不……好痒!……”络腮胡脸上的表情扭曲无比,他不停的抓挠着自己身上的皮肉,挠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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