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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瑶平躺在榻上，杏眸圆睁，惊惧爬满了整张脸。樱唇微张，除了呼吸声，再难听到其他内容。此刻，颤抖频率加快，更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我也现她有腿软的老毛病，索性一步到位。”谢晏词来到她身侧，掀开寝被，“余生躺着过日子，总不会还犯病吧？”
素色布料已经与皮肉粘连，凝固的血迹似红梅，初绽于周星瑶的小腿间。除此之外，便无其他伤痕。
子衿在缝隙里瞥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吭声。
她重新望向那张痛苦到狰狞的脸：“殿下做了什么？”
“长了嘴，却喜欢颠倒黑白，挑拨离间，要它何用？所以啊，我就把好兄弟自制的哑药送她了，这是喝了大半瓶的效果。”
她又盯着周星瑶僵直的躯体：“那为何还不能动？”
“抱歉，忘记给她解穴了……栖野！”
一道黑影落下，迅在周星瑶肩上点了几处穴位，又走到谢晏词身后，垂眸不语。
“哈……呵……”
此刻的女子，已经不能正常声。
周清懿可以读懂她的咒骂与愤怒，心底波澜未动。
还不够，相比于她对自己的折磨，还远远不够！
“别看了，容易影响食欲。”谢晏词揽过她的肩，将她往外推，“我又研制出一道不错的早点，要不要尝尝？”
“好啊～”
她回朝子衿递了个眼色，又指了指东南方向。凭借她们的默契，应该可以把事情办妥。
*
文姨娘的苦肉计，很快就起了效果。
周国公在大夫出门后就勃然大怒，甚至要强压着苏氏在其榻前磕头赔罪！
若不是吴妈妈在旁边帮腔，提及家族名声，提及还在山上礼佛的老太君，还有逐渐没落的苏家，恐怕苏氏会被逼到自尽。
“老爷对我的情意，已经被那个小狐狸精折腾干净了。”回到屋里的苏氏，开始痛哭不止，“娘家各个不争气，婆母还不在府中，我还能指望谁呀！”
“夫人，还有二小姐呢！她在舒王府里做婢女，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什么意思？”
“是大小姐强行要把她带走做陪嫁的！万一她在府里出了事，可不就是大小姐的罪过？无论是不是大小姐做的，苛待加上不容人的罪名，都逃不掉！至于舒王殿下，好不容易在皇上面前能说上话，自然也不会在关键时刻闹出点动静来。我们二小姐不是普通人，要做点文章，容易得很！所以啊，他们都不敢对二小姐下手，她有机会往上爬，将来也好帮衬夫人！”
苏氏止住了哭，喃喃自语：“是啊……是啊，我早就告诉瑶儿了，我的下半辈子，可就指望她了！养她一场，总得帮帮我吧？！”
吴妈妈连忙应道：“那是自然，我们二小姐是最孝顺不过的。”
“夫人，有人在府门外求见，托奴婢将锦盒转交于您。”
“肯定是瑶儿！这乖孩子，上次还特地跑出来安慰我，真是孝顺！”
苏氏急忙接过锦盒，忙不迭打开，惊呼一声后昏死在椅上！
里头装着的，是一条带血的手链。
周星瑶最爱的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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