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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將成簫向男人推了推。
「小簫,」她艱難開口,「叫爸爸。」
爸爸?
他忽然不太明白蔣曼容的意思。
這個男人日後會變成他的繼父嗎?他們又要搬家了嗎?
他都不認識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會對蔣曼容好嗎?
他咬了咬唇,小聲開口。
「我能先叫叔叔嗎?」
蔣曼容怔住了。
她有些慌亂的拍了拍成簫的肩,低聲斥責道:「說什麼呢?這是你爸爸啊……小簫,你得叫爸爸。」
「沒事,不急。」男人沙發上站起身,走到了成簫面前。他微微彎腰,視線和成簫平齊。
他語氣溫和,面色和善,像是不想讓成簫感到冒犯或害怕。
「是我缺失他的童年太久了。」
他扶住了成簫的肩,溫聲道:「沒關係的小簫,你叫我叔叔就行。」
那是成簫第一次見到成弘量。
早已接管了成家,年輕的,人模人樣的成弘量。
就是那一刻,年幼的成簫意識到了自己和面前這個人的血脈聯繫。
原來男人面孔的那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源頭竟然是他自己。
十二年來蔣曼容對於他的生父閉口不談,成簫從不去問,但也會有這樣那樣的猜測。
他或許是被蔣曼妮領養的,或許父親是做什麼保密工作的不能露面,又或許是他的生父早早就死掉了,卻獨獨沒想到他的生父會是個衣冠楚楚的有錢人,開著名貴的車,還有一群穿西裝抽名煙的下屬。
這不現實,他也不喜歡。
他沒回成弘量的話。
氣氛有些尷尬,蔣曼容詩圖打圓場。
「對了小簫,你剛剛進門的時候說,有好消息要告訴我,是不是?」
她低頭看著成簫,也看著他手裡捏著的幾張紙。
「是你手裡拿著的這些嗎?我看看……」
她探身,從成簫的手裡接過了成績單和文件。
回來的這一路,成簫幻想過無數蔣曼容可能有的反應。
欣喜,雀躍,感動,欣慰……
哪一種,都不是面前這樣的平靜。
她只是粗略掃了一眼,便匆匆對摺,沒再看第二眼。
「媽……」成簫拽了拽蔣曼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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