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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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哒！

竹刀完全断裂，烧至碳化的刀尖掉在缘一的脚边，竹炭表面淡淡的飘落的火星烫的男孩不由得移动了下脚步。

带刀看向自己的刀鞘，柏木刻成的精美刀鞘从中间被劈开，连带着里面的刀刃出现一个微小的缺口，不禁让他有些心疼。

“喂！你是谁！”信定似乎觉察到这个比他大的孩子是来救他的，颐指气使的喊道。

带刀没有理会他，全神贯注的盯住缘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男孩很小，很矮，远处看的话没有清晰的对比，可带刀站在缘一的面前才现这个乞丐打扮的小男孩大约只有他的三分之二高，连一米都不到。

估计缘一奋力踮起脚尖，头顶也只能勉勉强强触碰到他的下巴。

“刚才的剑技...是谁教你的？”带刀询问道，难掩语气中激动之意。

那样的剑技...越了他对剑技的认知，至少在他学习的这些剑招里没有一招能够比得上刚才的剑技，那犹如太阳般炙热的火焰，连空气都能烧焦，就算是他也根本无法做到。

是查克拉吗？带刀心里忽然想起了忍者，他所见过的忍者也能够从嘴里吐出火球，似乎是运用了某种叫做查克拉的力量，不过在铁之国能够使用查克拉的人少之又少，带刀只能从只言片语中了解一点点关于查克拉的情报。

但他从未想过眼前的小孩子居然能够施展出类似忍者的技能，勾引起了他的好奇。

在他的认知里，缘一也是一个天才般的武士少年，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流落至此，但必定有一个强大的师傅教给他这样强大的剑技。至于为什么不是缘一自己开出来的......呵，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往这里想。

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开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剑技，可能吗？你觉得可能吗？倘若是真的，那简直就是把千年来所有武士的脸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我的。”缘一回答道，下一秒男孩的眼睛一白，扑倒在带刀的怀里，额头上的纹路也黯淡下来，躁动不安的心脏也终于恢复平静。

他的身体太虚弱了，长期吃不饱饭，加上天寒地冻以及身体上的伤痕，缘一再也坚持不住，意识逐渐沉沦，昏迷过去。

带刀扛起缘一的小身板，踩过碎掉一地的竹炭，径直的朝着三船府上走去，他要将这个孩子高高举起，让所有武士见证一个时代的兴起！和未来的一个强大武士的诞生！

信定尴尬的站在原地，自始至终带刀都未曾和他说过一句话，仿佛刚刚保护他只是一种顺带的动作，他就像是市货架上商品附赠的大碗，一般人看都不看一眼，廉价的很。

在一个极具天赋的少年和嚣张跋扈的贵族中选择，带刀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前者。

“三船大人。”带刀将缘一放在身前，平躺在榻榻米上，胸口微微起伏，睡得很熟。

“带刀，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个孩子是谁？”前不久带刀才刚刚从府衙里出去，三船震惊的看着他回来一次还拐了个孩子。

“他是太阳，三船大人。”带刀轻声说道。

端坐在上方的朴素武士也皱起眉头，目光却缓缓向下移，注视在衣衫褴褛的男孩身上。

他有四岁，还是三岁？三船怀疑的想到，他想破头也无法将瘦弱的跟麻秆一样的男孩和璀璨耀眼的太阳联系在一起。他瞥了眼一脸虔诚的弟子，像个狂热的信徒。

“给他喂水。”三船嘱咐一旁的仆从，不一会儿仆从就端着一碗水，轻轻地扶起缘一的小脑袋，又轻轻地喂给他喝。

似乎是感觉到水过喉咙，缘一眼皮微微颤动，伸出干瘦的小手扶住盛满水的碗边缘，咕咚咕咚的喝着，干裂的嘴唇也终于恢复了一点红润，缘一从未喝过如此甘甜的水，他只有跑去后山的小溪才会有水喝，乞丐是不被允许喝井水的。

“呃~~~”缘一醒了过来，张口就打了个嗝，仆从笑了，缘一也顿时羞红了脸，扭过身子才现这里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宅邸。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以前就连路过那些贵族的家门前都会被挥着棍子的仆从殴打，第二次缘一就远远地绕道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缘一抬头，正好与端坐在主位上的三船对视，而墙壁上挂着的数柄长刀无不在彰显着他身为武士的身份。

是武士！缘一大惊，慌张的跪坐在地，匍匐着趴在地上，仿佛刚才大放异彩不是同一个人。

爷爷曾说过，不要与武士对视，不要直视武士，不要站在武士的身前。

亮太郎总是唏嘘着一些缘一听不懂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让他怎么做，直到他亲眼看见一个釜崎巷的乞丐被一个武士活生生的打死，缘一这才明白。

爷爷是想让他活下去。

或许在缘一的眼里，跪拜并不属于摒弃尊严的行为，他更像是遵守爷爷口中的话，当作下层人对上层人会见的基本礼仪。

带刀也同样尊敬的跪坐在地，手舞足蹈的向三船解释这个孩子到底是如何的神奇，他用出的剑技是怎样的强大，似乎是怕他不信，带刀将别在腰上的太刀扔给了三船。

武士轻轻抚摸着刀鞘上的痕迹，震惊而又怀疑的盯着烧焦的断口处，哪怕是一个普通的武士也能够砍断这个刀鞘，毕竟只是用柏木打造的，但这焦痕......

三船脑补出一个燃烧的太刀狠狠劈砍在刀鞘上的场景。

换做是任何人三船都能接受带刀的说辞，可缘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三船记得他自己三四岁的时候还在师傅的庭院里对着木桩拔出一千次刀呢。

“所以...三船大人！我恳求你能够收下这个孩子！他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天才的天才！”带刀低下头，额头与榻榻米触碰，出砰的一声。

“......唉。”三船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以。”

带刀听到师傅的答复立马抬起脑袋，高兴地几乎要蹦起来。

“不过......”三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看着懵懂的缘一，男孩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隐约觉得似乎和自己有关。

“如果他能在正男的手下坚持三招，那我就收了他。”

正男就是刚才给缘一喂水的仆从，此时正满脸尊敬的站在三船左后方，闻言向前迈出一步，低声说道，“是。”

带刀有些担忧，毕竟正男可不是信定那样的半吊子，他可是真正的武士，是三船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

虽然由于天赋的原因比不上自己，但也绝对比起一般的武士还要强上一筹。

缘一呆呆地看着站起来的大哥哥，冲着他善意的笑了笑，又连忙低下头，装作鸵鸟一样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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