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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繁依：“娘娘一人在这？不如等你的奴婢回来我再……”
“不用了，她很快就会回来，你走吧。”姚灵儿冷淡疏离，与刚才大不相同。
钟繁依话咽回去，带着云缨下凉亭往另一处去。
她细想着姚灵儿刚才那句‘不是我这种人能做主’的话，心里不踏实。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宠妃说出来的。
云缨：“小姐别在意，灵妃娘娘也是可怜人，性情古怪些也能理解。”
钟繁依：“怎么讲？”
云缨：“她是陛下出征那一年从山里捡来的孤女，她父母双亲救了陛下后不幸遇难。”
“陛下念她年幼孤苦无依，接到京中来养，那时候灵妃娘娘不过十岁出头，还是个孩子。”
“大家都说陛下是把她当女儿来养，以后是要许配的，可是后来她却成了灵妃。”
钟繁依没听过这段传闻，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真如此，那陛下强纳从小养大的孤女是于礼不合，这件事该是宫中秘闻才对。
云缨嘿笑着揉后脑勺：“小姐带奴婢来宫里这么多回，宫里的很多秘闻奴婢都知道。”
钟繁依很相信云缨的八卦能力。
云缨继续道：“灵妃娘娘这些年虽得陛下宠爱，但因没有家族势力的缘故所以在后宫娘娘们之间并不受待见。”
钟繁依能想象到。
一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人却得陛下宠爱，自然会让后宫其他女子不满怨愤。
尤其是她现在有了身孕，冷眼挤兑都是轻的，只怕阴谋算计也不会少。
脚步猛地顿住。
钟繁依心叫不好，转身往回跑。
云缨不明所以，叫了她一声快步跟上去。
凉亭上，姚灵儿倒在地上，身子底下有血。
“娘娘！”钟繁依奔上去把她扶起来。
姚灵儿还有些意识，虚弱的抓住她衣袖：“我不是让你走吗？”
“我要是真走了不回来，那才是有嘴说不清呢！”钟繁依瞥了一眼石桌。
石桌上原本摆着的点心盘已经没了。
姚灵儿垂眸：“抱歉，我本不想把你拖进来的，真的很对不起。”
她的手逐渐失去力气，整个人摔在地上。
“娘娘！”风晓从远处跑上凉亭一把推开钟繁依：“你对我们娘娘做了什么，离她远点！”
钟繁依没精力管风晓对自己态度，立刻让云缨去叫太医。
“有血，娘娘小产了？”风晓瞧见那血脸色惨白。
钟繁依上前：“让我看看，也许孩子能保住。”
“滚开！”风晓用尽浑身力气推开钟繁依，满眼都是泪：“你们为什么都要来害娘娘。”
“她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啊，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来害她？”
远处有急促脚步声传来。
嘉馨贵妃带着一众奴仆赶来：“这是怎么回事？”
风晓抱着姚灵儿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我们娘娘小产了，求贵妃娘娘救我们娘娘啊！”
“好好的怎么会小产，必然是有奸人所害！”温馨贵妃看向钟繁依：“这期间单独接触过灵妃的全都抓起来。”
钟繁依狠狠拧了眉。
她刚过来什么都没问，就知道自己之前单独接触过灵妃？
云缨叫了太医回来，见一众下人冲上凉亭要制住自家小姐拼命跑过去阻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