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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变得一本正经,其变脸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道
“爷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你别瞎想!”
朝我抬了一下下巴,接着道“是这样,太监们每日间服侍主子,自然和主子亲密些,凡事大小,求了主子没成不了的。可侍卫不同,侍卫们大多祖上是有军功的,是实打实的本事,做的也是正派的职务实事。故此,侍卫们嫌弃太监们阿谀奉承、讨好取巧,而太监们也瞧不起侍卫们当粗差、人粗鲁。太监们出宫办事要经过守门的侍卫,时常夹带东西之类的,侍卫们若不高兴了,还要难为他们几下。当然,太监们逮着机会了,也要说些侍卫们的坏话。这两起人,自来有些矛盾的。”
不承想宫里头还有这样的矛盾,以前在慈仁宫,和小转子小榕子一起时,我可没想到太监跟侍卫的矛盾是这样的。
刚才守门的那个侍卫淋着雨跑了回来,浑身滴着水,笑道“皇上此刻在茶歇,贝勒爷可以过去了。”
额吉点点头,向我道“你我同走,去瞧瞧皇上,与他解解闷。”
我今天没打算来找皇上的,不过我望了往这门外,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便和祁玉撑伞,同额吉向皇上正殿后的书房走去。
皇上坐在书房外间的榻上,倚窗而坐,似乎是在赏雨,他面前的矮桌上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画面安静而祥和,此时的他,像一位七八十的老爷爷。
我上前请安,额吉也请了安,皇上笑道“今日下雨,朕有些心闷,不承想你们来了。”又道“你们怎么一同来了?”
我道“嫔妾去延禧宫看望英贵人,顺路遇到贝勒爷了,到乾清宫侧门避雨,正值侍卫说皇上在茶歇,也就进来看看皇上在做什么。”
皇上神色哀伤,道“眉舒小产,着实令朕痛心极了!太皇太后说,眉舒是骄纵好动了些,故此落了胎气。但这也不能怪眉舒,她天性好动,朕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得了空,朕也得去看看她才是。”
我只是点头,没回这话。
我觉得皇上真可怜,眉舒小产,他连真实的原因是人为都不知道。他心痛而哀伤的样子,不会是假的,但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根本都不是他的,而是他的臣子柳疏辰的。谁说帝王不能戴绿帽?帝王的绿帽戴起来一顶接一顶,压倒天下苍生。
额吉沉稳大气,及时地转移话题,道“皇上,前几日听得,皇上要给隆禧上封号,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打算的?”
提到正事,皇上神色回转了过来,道“七弟年岁已足十四,朕想着封他亲王,以‘纯’为号,即纯亲王。来日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等人必成我朝心腹大患,皇亲之中的青年子弟都要预备下了。”
额吉听罢,眼中有些神伤,我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额吉比纯禧大,论才干,论资历,额吉早已经该封亲王了。但纯禧是先帝的儿子,正宗皇子,即使还是个小屁孩,封亲王也能说的过去,而额吉虽是皇舅,也只是皇亲国戚,不是正统的皇族后代,他还没有机会去上战场立军功为自己加重筹码,以他的年纪,正式的册封离他还远得很。
我很佩服额吉,他太沉得住气了。如果我是他,和皇上关系这么好,我一定会忍不住去向皇上讨要权力,而额吉似乎从来不看重这些,他是一个有抱负之人,他忠于大清,但他没有指望大清为他带来什么。
次日,我便搬迁进了永和宫。
这里的地方处处崭新、空大而富丽。自从入了这个地方,我身边上下大小每一个太监宫女心里嘴里都洋溢着喜气。这不难理解,同样是当宫女,嫔妃的宫女就比贵人答应的体面些,这种不同等级的体面鸿沟,正是大家需要较劲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皇后被暗里革去了职权,柔妃忧伤于丧父之痛,很长日子里,和妃在后宫也是观花赏鱼,未生一事。
和妃不再搅闹,其他后妃娘娘们也大都温婉恬静,大多娘娘们其实年纪也不大,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无非是穿花瓣,喂游鱼,看戏文,自制一些号称有美容奇效的美容糕点和汤水。刁钻之人也有几个,但毕竟是少数。
难得这样的安静和平静,我刚搬入永和宫的日子过得舒服极了。
每天清早醒来,外面就是额吉为我种下的安南紫藤,藤下的春地上是一汪绿,也是万抹春。用过祁玉和祷珠准备的精致而喷香的早膳,去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宫里请安,回到永和宫看小太监们笑着闹着摔跤,看宫女们折花掐瓣,和祁玉、祷珠眯在榻上晒春日的太阳,手边的黄花梨木雕花双锦矮几上放着一本郑廷玉的《金凤钗》——这是我最近重拾的旧爱好。
这样的悠闲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午膳时分,紫禁城上空滴着不大不小的雨,皇上、我、额吉,我们三人围坐在乾清宫吃野味火锅。
能有这样的待遇,说明皇上待我不薄,也待额吉不薄。
一般,皇上都是独自用膳的,但近日他听说御膳房新进了一批好极了的野雉,便说野雉烫火锅最妙,还专门下了一份很有意思的帖子给我和额吉,上云
“春苔压绿,杏雨生花,值此阳春,朕得御膳房上等野雉二对,愿择一雨微春暖日,邀君烫小火锅于乾清宫,岂不妙极?届时,青杯绿盏,把酒言欢,清神气,解忧虑,愿君不负朕意,如约前来,钦此。”
我刚拿到帖子一读,就被皇上的可爱逗笑了,想不到,他对吃的还有几分研究,不愧是天下所有的上等的海味山珍滋养出来的金玉之人。想来,最近他又为朝里的事情费了不少脑筋,需要借此排解一下。
这顿野雉火锅准备的很齐全,整整齐齐的小白瓷碟中摆着切得细而均匀的野雉白肉小条,粗略一望,很像切了丝的葱白。旁边是切成了薄片的腿肉,因为是生的,夹一片在筷上,迎着灯一望,几乎是一种淡血色的透明。
试毒和伺候的太监宫女站在身后,我们三人围桌而坐,每人面前一个冒着香气的银质小锅——这是宫廷风韵的细致火锅,不像宫外的火锅往往是一大锅煮在中间。可我总觉得,一人一个锅,显得彼此间距离感很重。宫里的人,彼此之间像是孤立的木桩子,生怕会碰在一起,弄出些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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