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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救了我。”亚伦将她抱得更紧，“d伯爵没有骗我。”

“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莫晴笑笑，抱着亚伦，从二楼纵身跃下，稳稳着地，她看向站在花园中等她的白素贞，问，“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儿。”

“去d那儿吧，他最会处理这种诡异事件。”白素贞转过身正准备走，却被莫晴叫住，他转过身，莫晴已经把亚伦塞进了他的怀里。

白素贞：“……你别跟我说你身子弱抱不动一个小孩子。”

莫晴：“……我连你的原形都抱得动你要不要试试看？”

白素贞：“……”

“我只是还有事情要解决。”莫晴转过身，半蹲在地上，双手之间开始捻动手诀，“川上富江的血液也能生成新的个体，我不能让四五十个甚至上百个川上富江从这幢房子里跑出来，然后害的四五十个甚至上百个像亚伦，像克里夫先生这样的人家破人亡。”

“破道之十二，伏火！破道之五十四，废炎！”

灵力从她手中源源不断地溢出，形成一道道灵压线将整幢宅子包围在一起，而火苗沿着这一条条的灵压线窜起，红色的火焰很快便将这幢宅子吞没。

莫晴呼出一口气，正准备收回手，却忽然发觉灵力不受她控制地往外溢出，而废炎也越烧越烈。

莫晴此刻只想对天长啸一声，尼玛啊！

白素贞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将扛在肩上的克里夫一扔，立马跑了过来：“阿晴，你怎么了！”

“尼玛你别过来，别碰到我。”莫晴一脸内牛，“小心你的功力也被我吸走，贡献给了火葬场事业。”

白素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白素贞好看的眉紧紧皱在了一起，手中积蓄了功力，准备强行切断莫晴与地面的灵力联系。

“白素贞，都跟你说了不要碰到我，你会被拖累的！”莫晴猛地大吼出声，她直直盯着白素贞。

“我管不了那么多！”白素贞红着眼，“你会死的！”他说着，手指翻飞，捻动法诀。

“我已经死习惯了！”莫晴也红着眼，她已经感受到了火焰的烧灼感，慢慢地在侵吞着她皮肤的水分，“带着克里夫和亚伦去找d伯爵，听我的话，小白。”

而原本正在运动捻诀的白素贞动作猛地一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莫晴，黑色瞳仁慢慢收缩，直至变成蛇类妖异的竖瞳。

莫晴对他笑着，想伸手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头，却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触碰他，想到之前那只乖巧的会蹭人的小白蛇，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当年你多乖啊……”

其实想一想，她就明白了当年为什么白素贞会说她欠了他，以及最后为什么会咬了她那一口。在她还是降魔者夏晴的时候，在还是条小白蛇的白素贞的尾巴上咬了一口，所以多年后当他修炼回了人形，又还了这一口。

不过忧伤的是，白素贞的牙，是有毒的……

“你欠我的还没还完。”白素贞双肩微微颤抖，莫晴这是第一次见到蛇妖哭，还是原本性格这么恶劣的蛇妖，她想说其实已经还完了，我咬你一口你又咬了我一口咱们谁也不欠谁，她也想擦掉那双竖瞳中氤氲的泪水，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做。

身体里的灵力即将枯竭，也许这是她人生的最后一站。

“那年我只能用尾巴卷着你，却被你咬了一口，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流沙吞没。后来我咬了你一口，然后你死在了我的面前，第二次。”白素贞的双手攥紧底下的泥土，越燃越烈的废炎甚至能照出他那细长的瞳仁里莫晴的倒影，“这是第三次，可是这次，我连碰都不能碰你一下。”

“莫晴，你欠我的，永远还不完。”他几乎是用喊出来，“你欠我一个好好的莫晴，一个安然生活着的，会白了头发，掉了牙齿的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