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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红女子把高脚杯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高脚杯朝周天子脑袋扔去。
可能力气不够大，高脚杯还没有接触目标的身体，就受到重力影响，砸到了深色地毯上。
“莉莉，‘情绪恶魔’，灵魂体，来自鹰国，擅长控制他人情绪。”
周天子把无线耳机抛到空中，接住，然后再抛到空中，接住，并没有因为对面是恶魔而感到紧张，反而一脸不在意地背诵莉莉的资料。
“你要庆幸在大学里学过中文，否则，我就直接动手了。”
“啊————”
话还没说完，莉莉一声尖啸，一瞬间，声音传播到商场四楼的各个角落。
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生物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紧接着双眼通红，神色愤怒，嘴里一边念叨着“打死汉奸”，一边朝周天子冲去。
莉莉跌坐在高脚椅上，面色潮红，大口喘着粗气，十几根干枯的红无声脱落。看来刚刚的针对特定人产生特定情绪的群体攻击，对自身消耗极大。
周天子不紧不慢的戴上耳机，踱步向莉莉走去。
那悠闲的姿态，就像学校组织的徒步郊游活动，以班级为单位的队伍刚从学校出，每个人学生对目的地充满期待，和身边的同学有说有笑，耳机里是喜欢歌手的歌曲。
可惜现在不是郊游的时候，数十个成年人满是愤怒，向他起冲锋，誓要把他生吞活剥、剥骨抽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的头脑好像不太清醒，总是在途中出现各种岔子。比如运动鞋的鞋带散了，把自己绊倒；或者走廊过于狭窄，四五个人挤在一起，不仅不能前进，还挡住后面人的步伐。
最搞笑的是，有个人离周天子后背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结果踩到莉莉扔的高脚杯上，全身猛地一下悬空，四肢“手舞足蹈”，摔在地上。
周天子轻轻松松地走到莉莉面前，语气非常欠揍地问：
“就这？”
莉莉脸色一白，迅伸出食指，在周天子额头上点了一点。
“没想到吧，小屁孩。这一指，蕴含了这商场里所有人的情感，期待你的表现。”
大量的情感涌入脑子，以喜怒哀乐四种基础情感为主干，向外延伸出几十种不同情感分支，这些情感分支又互相纠缠，衍生成上亿种的组合。
正常人的脑子无法同时处理这么多情感组合，只能痛苦地承受平凡人的情感，体内的激素也会因为这些情感疯狂分泌，导致身体短暂地不受控制以及变得十分虚弱。
最终，要么当场吐血身亡，要么变成没有感情的疯子。
但周天子脑袋一歪，一脸疑惑。
“你的大招就是，让我想起小学，我没写寒假作业，被家长打吗？”
莉莉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地看着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小男孩，又点了一下他脑袋。
周天子躲都不躲，再次吃下这一招。
“嗯，如果你的能力只是让我想起，一个月前，因为熬夜追番，第二天上学迟到，被父母混合双打的情景。我得向老女人建议，重新评估你的能力。”
“不可能！这一指蕴含了各种情感，不可能只有恐惧！”
周天子斜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抿着嘴，仔细地回味刚刚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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