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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栎去问的空档,郑解秋与师兄便一块吃酒。这闲暇,他心下计划如若今夜能够出门,便顺便去寻婳姐姐问个明白。心中放着个事儿总归不痛快。
这陈康本与月琴姑姑二人在下围棋,听人通报说是王妃遣红栎姑娘来了,连忙在脑袋后头放上几个小枕,让婢女拿来黄粉抹上脸,做出咳声连连的模样。
红栎进来照着主子吩咐的问了,王爷不知这王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玩心一起,便道:“今夜我身子不适,怕扰到亦妤睡眠,晚上就不过去了。”
“是。那王爷您好生休息。奴婢退了。”
红栎乖巧退下。
看人一走,陈康借故支开琴姨,招来尺八:“你手脚轻巧,去盯一下王妃。只消暗中探看就行,千万别惊扰到他。”
尺八得令,身形一闪便落入暮色中。
陈康扭头瞧一眼他下了一半的棋局,挥手打乱。想这王妃难道是耐不住闺中沉闷打算溜出去不成?一想到今夜那人大约就要露初马脚来,陈康便心情颇好地抹了把脸,重新将小几上看了一半的话本拾起来瞧。
红栎回院中与郑解秋通报。听说王爷今日不来,郑解秋高兴地招呼红桢红栎来拆了他发上那堆乱糟糟的东西,他好换身衣服跟着师兄一块出去。
取了剑,换了衣,飒飒少年白衣翩翩,郑解秋侧视镜中,两手一捻耳侧发,扭头冲两个丫头笑了笑:“我今夜去去就回,若当真有什么事儿,劳烦你二位先兜着了!”
红桢捏着帕子紧张得很:“爷快去快回。莫等出事了后悔可来不及!”
“知道啦!”说着便已走到窗边,看毛霈身虽起了,嘴还在桌上,催他道,“甭给爷丢人了,咱们得走啦!你不着急寻师父吗?”
毛霈连忙喝完最后一口小酒:“来啦来啦!这当然着急了,要是咱们师父不小心把人给打伤打残了可就不好啦!”
翻窗而出,郑解秋攀着房檐便往上去,暖春风裹在身上一阵舒坦,他一阵疾步,看见王府高墙一个鸽子翻身翩翩而去。
“小爷我——出来啦!”
听他在夜幕里哈哈大笑,毛霈紧跟在他后面道:“你小声点,要是惹来王府守卫,还想打架不成?”
“打就打啊,好久没动手,我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咯!”
“哟,打到你夫君面前就更有意思啦。”
“滚滚滚——”
郑解秋回头冲他啐了一口,闭上嘴一路往闹市去。
他像是笼中鸟回了林,一路撒欢,毛霈生怕一个不当心把这人给跟丢了。
毛霈今日都跟得辛苦,就别说王爷派来的尺八。他只见王妃屋里忽窜出两道白影,再一定睛,那两人武功卓群,如飞鸟般轻盈而去。
尺八根本不比二人轻功,辛苦追了一会儿,听有一少年朗声喊一句“出来”什么的,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在他视野里越离越远。
郑解秋找他师父有一手。珩山道人没别的爱好,好赌好财好色好酒,老泼皮把吃喝嫖赌沾了个遍,山上修行清心寡欲那是无可奈何之举,只要能抓到机会下了山去,肯定会往最热闹的地方跑。
京都哪最热闹?肯定城北闹市啦!那儿楚馆林立、赌坊一片,夜夜笙歌、灯火通明。
去的路上郑解秋还与师兄道:“我看咱们师父走火入魔这么久了,疯癫症状早好了才对。你看自年前至今,哪一次发疯不是揪着咱们痛脚在折腾。”
毛霈挠着头:“可走火入魔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放任自流,不加以治疗,叫师父一直疯疯癫癫下去总不是个事儿吧?”
“他走火入魔前不见得就不疯癫。”
尤其是在逼迫师兄弟俩练功这回事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把俩人随手丢进有野兽出没的荒山野岭是常事,动不动丢一颗刚摘得马蜂窝过来也是有的。
这飞的过程中郑解秋一路回忆,不知为何萌生出一种甭找那老东西的念头。
毛霈也是无奈:“说的好像他不疯癫你就不出来寻他一样。”
听这话,郑解秋大叹口气,加快了脚下步伐:“这不是抱着济世救民的心,别让咱们师父祸害了别人吗?”
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城北,郑解秋与毛霈兵分两路东西而去,一间间寻过来,两人眼神好,扫一圈就知道师父在不在里头。
确认不在,郑解秋便把剑一拍,朝着人群吼道:“都听好了!小爷今儿在这儿找个老赖!这家伙欠了爷五千两赌资未还,要是有谁能帮着爷将这人寻了,我便愿将这赌资与那位帮忙的弟兄作九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