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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晚是喝醉了吧?
“抬手,娘娘。”
不过为什么呢,就算喝醉了他会抱着人亲吗?这是什么脾气?
“娘娘,您在听吗?”
还有说什么开玩笑,这玩笑开得为免也太大了些吧!
“娘娘——!”
郑解秋猛地抬头,一头发钗差点打到身旁月琴姑姑和红桢。月琴不大高兴的沈着脸:“娘娘今日是哪里不舒服?若等诞辰那日,您这样进宫,只怕是要出岔子的。”
郑解秋只得先与对方赔罪:“我刚刚不小心走了神。咱们继续,继续。”
“您要是真觉得哪儿不舒服了,那先歇会儿也无妨。反正也练得差不多,到了宫内有王爷在您身侧,我也放心。”
月琴看得出今日这今日王妃心里有藏着事。距离诞日还有五六天,能教的月琴已悉数教了,该练习的已经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届时在宫内随机应变。
郑解秋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琴姨别生气,还有什么叮嘱您一并说,我仔细听呢。”
“今日便好好歇息,这两天您记得在脑海里多多演练几遍。今天就到这儿吧。”瞧了眼天色,也接近傍晚,“一会儿我差人给娘娘送些消暑的汤茶来。”
听她说今日到此,郑解秋抬头摆手:“不必,我晚上还约了友人,并不在府内用餐。”
闻言月琴面容微动,想了想浅笑点头:“好,那我也顺便一会儿回去回了王爷。”
“对,你与叔角说一下,我今日不和他一块吃了。”
其实从陋居回来之后,也有三四天没与陈康见面。虽说同住一片屋檐下,但王府毕竟是大,平日里都是陈康来找他,现在不来了当然不大见得着了。郑解秋隐隐约约是能感觉得到对方在躲着自己,他又何尝不是呢?
这就是事情的诡异之处。若是玩笑,何必要躲,笑过便算,谁能将玩笑放在心上。可偏偏对方又整日躲着自己不愿见面,那日“玩笑”肯定是往心中去了——不论是那晚的亲密姿态还是唇间一吻,这些如若都是发自真心实意……
“咚”得一声拍下了酒杯,郑解秋挠着头苦恼趴在了桌面上。
眼见此处是简单布置的小竹屋,屋中家具也都是由竹打造。小窗外,风萧萧吹动一片竹海摇曳。
屋内已点上了烛火,桌边有两人,一人是趴在桌边满面愁容的郑解秋,一面是一位面色和蔼慈祥鹤发童颜的老人家。
这老人一身粗麻褐衣,手里轻捻佛珠,头顶一支竹簪束发。
听郑解秋开口抱怨道:“哑伯,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认定是兄弟的人怎么突然就会在喝醉酒以后亲了我呢?”
哑伯浅笑望他。既然都唤哑伯,哪里能开口回答。
“也并不是觉得男子之间的事情稀奇,光是走遍四方见识也不少。可是我身上怎么也会发生这样的事?难不成还是因为我女装扮相?可他也瞧见了,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男人啊!”
哑伯与他摇了摇头,伸出手来,点了点他的脑袋。
“我?”
郑解秋不懂。
哑伯又点了点他额头。
“你是说让我自己再好好去想想他对我的感情和我对他的感情吗?”
老人点了点头。
郑解秋叹了口气:“我并不想失去陈康这个朋友,可……真叫我们在一起了,也太奇怪了吧?虽说我们两个成亲了,可本来就是因为一场误会,我又不是真的想和他做夫妻!”
哑伯的手却又往下指了指他的嘴唇。郑解秋摸了一下,抬头望他:“我的嘴又怎么了?”
老人家笑了一下。
“你想问我那一夜的感觉?”青年抓了抓脸,“我整个人当时都懵了,怎么可能还记得他亲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哑伯歪过了头。
“好吧,有那么一丢丢的感觉,他嘴唇倒是软和。”
老人家冲他眨了眨眼。
“呃,可我以前有没有亲过人,也没得对比啊!”
就听见外头有竹林潇潇声响,郑解秋一口喝光自己杯中酒,站起了身:“行了,师父回来我也差不多走了。”
哑伯看他要走,转身从柜子上拿了坛酒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