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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应该喜欢,本也想不到喜欢。可却又确确实实的喜欢。
原来过去那一番说法到底没能骗住自己。
你欣赏他,你觉得他说话的时候模样动人,觉得他弹琴时叫人着迷,你和他在一块觉得舒服,你看不得他眉间有半点微蹙。
自觉那不是喜欢,可错了,错的离谱。若不喜欢,从何而来那般愧怍为难!
但……但这也不应该是喜欢啊!
“呵,是苦恼了吧?哎呀,爱上人就是一件叫人苦恼的事情。若让我来选,我也宁可从一开始就别爱上宗元乾。他那样的人……他那样的人哪里肯为情爱作半点牺牲。”
郑解秋苦恼:“那如果是爱上了不应该爱的人呢?”
“爱上不应该爱的人?呀……”李依依抱着酒靠过身,“那你可就完蛋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啦。”
情爱真是好吓人。
头一回尝到这滋味的少年侠客低头闷声喝酒。这样一说,难不成真是要栽在陈康身上不成?明明是他喜欢的自己,如何将他也一并拖下水去了。
动情时分,最是扰人。
能找到一个愿意开怀畅饮的也真不错,一道醉了就好,醉了就再也记不得那些烦恼。
李依依劝他:“喝吧,喝醉了,就想不起心里头犹疑惆怅,也管不着那些情丝万丈。”
酒水入腹,可这一合上眼便是陈康面庞,手稍一握,又想起他皮肤触感。
“罢了,今日喝个尽兴。明日到底如何,待明日见了他再说吧!”
昏昏沉沉,不知一晚上喝了多少,李依依醉的快,先哭再唱,唱罢又抱着琵琶一阵乱拨。到最后,什么时候睡着了郑解秋都不知道。
就这样到第二日昏沉起来,身旁女子压在了他身上。郑解秋揉了揉额头,脑袋昏沉微疼,昨夜喝的不少,倒也没到断片的地步,昏昏沉沉坐起了身,想到今日回去又要面对陈康和两个人的感情,便更觉头疼。
叹了口气,还是从床上起来。李依依发出低吟,抬手遮住了眼翻了个身:“什么时候了……”
郑解秋打着哈欠爬下床,开窗朝外看了眼,日上三竿,太阳高照。
“大概中午边了。”说完他自己也一愣,“竟然是中午边了!”
不晓得昨夜什么时候睡的,到这个时候才醒也正常。只是想到陈康还在家中,郑解秋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样和别的女人在外头过了一夜心虚。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回去以后他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不高兴?
罢,先回去再说,一直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郑解秋理了理衣服想想还是先翻窗出去了——毕竟没带钱,碰上李姑娘是意料之外,真叫他付嫖资怎么付得起吗!李依依醒转过来瞧见人已经走了,唾了口:“好好一个尚书家的儿子,穷也真够穷的。姐姐今日随你占了便宜,将来再从你身上讨要回来。”
离了牡丹坊,回了王府,郑解秋闻闻身上那股酒味、杜鹃花香,心说怎么也得先回屋洗个澡再说。却不曾想才翻墙落地,就听屋中传来啼啼哭声。
“既然……是要我走,我便入了宫去。只是夫君身子我着实担心!几位大人在宽宏几日不行吗?”
这声音是婳姐姐!
郑解秋翻上屋顶,掀了块砖瓦低头朝底下看,一个太监领了几个宫装打扮的人围在门前,红桢红栎拥着夫人与其一同擦着眼泪。
郑亦婳所做正是自己平日女装那般打扮。怪了事,宫中怎么会派人来王府抓王妃?难不成——露陷了!
时间倒回到今日早晨。
天微微亮,瞿浅瞿太医便已急急匆匆登了门,王爷睡眼惺忪,正问有什么急事,瞿太医一句话便将他清梦惊醒。
“太子与庸贵妃联手上报宗人府,说誉亲王妃身份有异,一大清早便安排了人要来府上查!”
瞿浅着急,来回踱步急得团团转,“郑公子不是有个模样与他几乎无异的姐妹吗?今日只能寻她来帮忙了!”
陈康忙着手安排,派人去郑解秋屋中找人,结果只有红桢红栎过来,说郑解秋晚上又自个跑出去了。
王爷骂一句:“这紧要关头,他倒给我出岔子!”
忙又问红栎二人关于郑解秋姐姐的事,他两人虽不知晓小姐如今住在哪儿,但家中肯定知道。陈康便赶紧派红栎回尚书府寻人。
一边是婳小姐尚未寻到,另一边,宗人府的人却已经到了家门口。
尺八进屋,与王爷开口:“殿下,宗人府廖公公在正厅候着了。”